(ABO)小鱼【3攻】_我叫小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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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小鱼 (第1/1页)

    阻隔贴千辛万苦地贴了上去,但对这种特殊发热期其实没多大用处,更多是因为沈鹤行已经折腾不动了。他就像回光返照一样掐住小鱼的脖子,然后自己断了气息,趴在对方的身上微微抽动。

    小鱼立马腾出一只手去翻药箱,摸了半天摸出一贴阻隔贴,用嘴咬开贴了上去,他撩开对方被汗得湿漉漉的刘海,用脸去试下面guntang的额头:“再吃一粒就好了。”

    沈鹤行没了力气,但总算是找回了一点理智,他咬住对方的手指,咽下那粒药,费力地闻了闻,渐渐放松下来,对方就像一杯安全的白水,空气中只有他自己的味道。

    医疗队很快就赶到了,不知道是谁带头打开门,接着一队带着口罩的医生就七手八脚地涌进来,将沈鹤行从他身上拖开。林医生跟在后面,搭了把手把小鱼从床上拉起来。

    小鱼站在林寒身边,看着那群人把沈鹤行抬到床上绑好四肢,才解开锁链。沈鹤行像一滩烂rou一样躺在床上,似乎习惯了这套流程。

    “我已经给他吃了抑制剂。”他看到一个医生拿了针管,在里面灌满药水,“药量过多他会死的!”

    林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静下来,把人带出房间:“如果发热期频繁会导致腺体损坏,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只有Alpha才有资格做沈氏继承人,如果先生的腺体出了问题,我们谁都担不起。”

    小鱼像是被哽住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半晌他才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将挎在脖子上的医药箱拿下来。

    事情过去三天,沈鹤行还是关在房间里一步未出。自从上次之后小鱼就没有再见到沈鹤行,不过好在为了保密沈家雇的佣人不多,今天轮到他去送饭,要跟沈鹤行待上一整天。

    沈鹤行有吃早饭的习惯,晚饭可能不吃,一大早他就爬起来在厨房等,然后端着早餐上楼。

    他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来一声进。

    跟上次不同,房间是亮的,沈鹤行不需要灯光,应该是佣人为了方便就一直开着。沈鹤行靠在床上,穿着一身黑色睡衣,把整个人都衬得发白,脚踝处没有了铁链,只多了一圈白色纱布。

    看样子已经镇定下来。

    小鱼走过去,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伸手到沈鹤行胸前的位置。

    “先生,我带你去洗漱。”

    沈鹤行的手搭上来,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他的心也跟着擂鼓似的咚咚作响。用了过量药的沈鹤行脆弱得要命,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到了小鱼单薄的手掌上,沈鹤行的手修长且白皙,只有无名指手掌下方有个薄茧,那是曾经打篮球练出来的。

    他给他挤了牙膏,站在一边,等沈鹤行吐了泡沫再递水上去,最后帮他擦脸。沈鹤行不知道他有多高,下意识地矮下身仰起脸,看起来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怜。小鱼立马拧干毛巾,曲起膝盖将自己缩得更加矮小,仔仔细细地擦了两遍。

    面前的男人低眉顺眼,不见报道视频上的凌厉,也没有昨天的歇斯底里,沈鹤行安静地抿着嘴,小鱼知道对方的眼睛也一定是闭上的。他忽然有点儿难过,仿佛车祸瞎了眼的是他。

    等他们回到床边,牛奶还是温的,沈鹤行接过来喝了几口就停下来等着。他刚剥好鸡蛋,光溜溜的拿在手上,沈鹤行一手端着牛奶一手塞在被子里,似乎没有接手的意思,他连忙撕下一小块蛋白放到沈鹤行嘴边:“先生。”

    沈鹤行张开嘴,将那口咬进嘴里,顺带的还有他的手指。

    沈鹤行先是尝到专属于鸡蛋的腥味,然后就是毫无滋味的rou,还没来得及细尝,那块rou的主人便飞也似地抽了回去。

    跟上次吃药时的味道一样。沈鹤行僵硬的脸终于有了些松动,问他:“叫什么名字?”

    迟语。他想这么告诉他,但他不确定三年前的沈鹤行是否从那群人口中听过这两个字,他实在不愿意用这样的身份去靠近沈鹤行,他不想让沈鹤行觉得他有目的。他是纯粹的,是捧着一颗热腾腾的心过来的。

    迟语愣神的时间太长,沈鹤行握着拳抵在嘴边咳嗽两声,才让迟语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鱼,我叫小鱼。”

    小鱼……

    小鱼。

    沈鹤行边嚼边想,这两个字也跟着鸡蛋被嚼碎咽进肚子里。

    可能是沈鹤行的样子太认真,或者是迟语自己敏感过头,总之迟语浑身不自在起来,他甚至有些庆幸沈鹤行看不见,还不至于让他无法收场。

    “先生,吃完饭我给您换阻隔贴。”

    沈鹤行点点头,低下头将剩下的小半个鸡蛋吞进嘴里,在两颊嚼得鼓囊囊的,没有冷着脸时的疏离,反而带了点孩子气,像只屯粮的仓鼠。

    是了,沈鹤行本来就不大,甚至比他还要小上几个月,是刚大四毕业的年纪。

    迟语拿了阻隔贴过来,摸了摸对方后脑勺的头发,沈鹤行就顺着动作低下头,露出脆弱的后颈。那块皮肤微微泛红,比其他地方更烫,他揭下阻隔贴,就听到沈鹤行难受的闷哼。

    “快点!小鱼。”沈鹤行喊他的名字,语气很急,但小鱼这两个字太过柔软,被对方因为忍耐而拔高的沙哑声线喊出来显得有些亲密。

    “哦,好!”

    迟语连忙拆开新的一贴,将那块rou遮住。沈鹤行舒了口气,往后随意一倒,迟语手忙脚乱地托住对方的脑袋,让对方靠在枕头上。他摸到上面缠着的粗糙纱布,因为手术而剃短了的发如同刺猬的外壳。有些扎手。

    沈鹤行看起来要睡觉,迟语识趣地站起来:“那我……”

    “等等。”沈鹤行打断他的话,“坐下。”

    迟语顿住,看了看旁边也没一把椅子,只能站在原地。沈鹤行拍了拍床,伸手在床头柜上摸,随意地抽了一本书塞给他:“念给我听。”

    迟语翻了一下,是本金融方面的书,里面的词汇陌生又别扭。他学的专业偏文,又辍了学,两三年的时光足以让他忘记所有课本知识。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睡前读物吧。迟语边读边想。

    他磕磕绊绊地读了十几页,偏头去看床上的人。纱布蒙着眼,沈鹤行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迟语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表情,也不明白对方睡着了没有,他只能停下来,小声喊了句:“先生?”

    见对方没有反应,他又喊了一句:“沈鹤行。”

    这是他的私心,他的心思,总想要放嘴里念一念、嚼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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