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梦男]未记载事件(上) (第1/5页)
1987年的夏天,我背着军绿色的布包,与各色的人摩肩擦踵,带着一身汗臭坐上了回家的巴士。 那年大学毕业,我没有留在城里打拼而是选择回乡。 八十年代,大学生含金量不言而喻。专业是地质工程,村里将要开采金矿我便借此由头回乡。 实际上,我是个作家。 我是极有天赋的,但年纪尚轻,所以才没有已出版的书籍。事实上,周围的生活都太过无趣,我虽有满腔抱负与极高的天分,但也实在没什么可让我动笔的东西。 于是我想起了我的家乡,那是一块在进步的潮流下未被开化的贫瘠之地。前几年严抓的拐卖在此是普通的生意,非法开采则是他们上进的条件,这无疑是现成的极好得奖的素材。 我绝不想再浑浑噩噩的呆在城市里,一辈子庸庸碌碌的做个普通人。于是,当机立断,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我将握住我的笔杆,用它,切住时代的脉搏。 #== “啊…哈……” 陈年的木床吱吱作响,少年躺在床上,腰肢被一双布满厚茧的手掐住,身下传来滋滋的水声。他雪白的皮肤被印出了红痕,巴掌印躺在他白嫩的胸上,脸也青青紫紫。 呻吟无力,他用手推开也无济于事,反而迎来更猛烈的撞击。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与他差不多高,大概一米有七。头发凌乱如杂草,皮肤粗糙,颜色是带有土黄的黑。躺在身下的人呼吸凌乱,眼周哭的通红,像一张破布一样被肆意使用。 他尚未发育完全的yindao被生殖器暴力的撑开。单薄的身躯受不住如发泄般的性爱,开始生理性的颤抖,被子都被胡乱揉作一通。 他断断续续的发出哀喘,猛烈的抽打使yinchun变的红肿,乳白的爱液把床单浸出一片水渍。 月光从木窗上涌进来,一点一点爬上他的身子侵食着他细弱的躯体。他用手指扣着床板,嘴唇和脖子被男人当成施展口欲的器具。那人开始冲刺,如狗般的粗喘声回荡在木房里。 斑驳的身体躺在床上,大腿根微微抽搐,暗淡的月光将不堪显现。男人站起身,拿手擦干带着yin液的柱身,然后穿起裤子走出房门。 他叫马明心,是被卖来我家的性奴。 时年17岁,先天性基因缺陷的双性人。 这是我回村后的第二年,也是他被卖至我们村的第三年。 #== 马明心不是被拐的,他是被他亲生父母卖掉的。 和大部分山村一样,我们村也是极其的重男轻女。所以在这里,男人想讨老婆,大多数都靠买。 我妈也不例外。 她22就被卖来当了我爹的媳妇,然后生下我和大哥二姐三个孩子。人走的早,不到四十就去了,我七岁那年就没了母亲。 我对她没什么感情。 我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健全的孩子。大哥出生就瞎了一只眼,脑子也笨成绩不好,二姐出生就被丢到了河里。所以只有我,成绩优异体魄健壮。 也恰好,在我小时候,父亲不知用什么渠道赚了点钱,把我送到城里的亲戚寄养读书。所以我和家里的感情并不深。 马明心被卖来那年,父亲已经十五年没有过女人。他老糊涂了花钱买一个双性人,我并不奇怪,大哥不敢跟他对抗,我也懒得去管他这些破事。 不过,马明心并不是当时普遍的双性人。 那时流行一种叫转胎丸的东西,因它而生的双性人不计其数,马明心的父母也中招。而双性人又多有先天性的身体缺陷,几乎都是走两步就倒在地上泪盈盈的主。 但马明心不一样,他干活有劲,智力也没什么缺陷。除了有时会犯头痛,其它和正常人一模一样。我估计他亲生父母也是因为这个才养了他15年,后来据说是因为怀上了男胎才又卖掉,卖的很便宜。 他到我们家,不仅可以不被看出性奴的身份,还能身为一个劳动力帮忙干事,这还是很划算的。 我与马明心的初见,是在86年的葬礼上。他刚被卖到我家不足一年父亲就走了,我请假赶来送葬。一回来,就看见这个在信中被提到的双性人跪在我大哥脚边,面目悲楚的对着大黑棺材。 “唉,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家干事,别的,不用你做。” 大哥蹲下来看马明心,掰过了他的脸。那张稚嫩的面庞上浮现出了一丝迷茫,然后就开始掉眼泪。 “谢谢哥。” 他抽了抽鼻子,轻轻咳了一下,泛红的眼尾顺从的下垂,然后吸了一口气把泪水吞回去。 大哥扶他时转身看到我,便招手叫我过去。马明心也转过来,看到我时双手局促的扯住衣服,身体微微前屈,似乎想表达友好对我笑了一下。扶着他的大哥对我使了个眼神,叫我先开口。 “你叫我小哥就好。” “嗯,谢谢小哥。” 我凑到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别紧张,没什么好谢的。” 他全身紧绷,又转过来对我笑笑,手指摩擦着衣服边角显得局促不安。 说是葬礼,其实也就是个下葬的仪式。随便几户哭完丧后家里人把棺材搬到山上,然后放进一早挖好的土坑。 上山时,大哥牵住马明心的手带他。 “我,其实我不用……” “都是一家人,一起送送。” 女人不能上坟,这是我们这的规矩。 但大哥却拉着马明心上坟,想来一方面是怕人说闲话,一方面也是给了他一个正常人的身份。 我看向他,他又露出了那种有些惶恐,讨人怜惜的笑。仿似一只受伤后被猎人救助的狐仔,眼睛含水,躲闪着看人。 上山的路曲折,那不是人修出来的,是按着风水师傅的说法一步一步踩出来的。 我和大哥背着棺材,马明心则在一旁搀扶。 轰—— 一声巨响在我耳边炸开,天空降下一道闪电,然后就是淅淅沥沥的雨。棺材背在肩上感觉更重,我转头去看马明心,他搀着棺材神色如常。看到我时吞了口口水,然后瑟缩了一下,好像是害怕打雷的样子。 踩着湿泥土爬山,雨成股流到我脸上,雷雨轰隆隆的在耳边交杂,马明心的脖子上也被杂草划出了几道血痕。他抿着嘴,全身被淋了个湿透。山上很凉,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