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第1/4页)

    第二节偷窥

    是父亲回来了吗？

    我下楼，楼下昏暗，没人在家，我打开灯，打算应付下晚饭，将牛奶加热后，我打算如法炮制再来一杯“巧克力牛奶”。

    这时外头传来车子发动机的声音，虽然每辆车子行驶声音大同小异，但我却能轻易分辨出父亲的车，我确信屋外停的车是父亲的，打开窗户望去，果真是父亲！

    “爸！”我站在楼上喊道。

    父亲朝我挥挥手。一进屋，父亲便问道“你今天在家里喷了香水？”

    我心虚的点点头，担心父亲察觉到这瓶香水是他送给母亲的那瓶高档货。

    父亲走上楼，我这才发觉他脸色绯红，身上没有酒味，眼捎眉梢挂着笑意。父亲是个喜乐不显于形的人，很少能看到他这个样子。

    “这是你今晚的晚饭吗？”父亲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饼干牛奶。

    我不以为意的点头。

    父亲自责道，“怪我，今天在外面忙，没有照顾好你，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父亲蹲下，一把抱起我往外走“走，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不知不觉间，我对父亲也多了些依赖，只要有父亲在，天塌了我都不怕。

    乡间小馆，除了常常光顾的悦文小馆便是村庙旁的沙县小吃，干净卫生经济实惠，味道不算好，但在父亲眼中也好过一份牛奶饼干，好在店铺营业至深夜，倒也能慰籍饥肠辘辘的肚子。

    漫步来到沙县小吃，天色已黑，店铺里却门庭若市，老板娘随手便在台阶上搭起个半米多高的小方桌，我身体瘦小，坐下倒也合适，父亲双腿跨于桌子两侧，勉强坐下，蹲下时裆部挤出一团，我瞄到后，随即心虚的低下头。

    老板娘递来的菜单，菜色简单，我和父亲一人一份拌面、馄饨汤。

    “够吗？”父亲问。

    我点点头，一觉过后，体力恢复的很快，一天不吃也并不算饿，简单吃点便好。

    很少有这样面对面的时候，我注视着眼前的父亲，下颚长了坚挺的胡须，少了些平日一丝不苟的严肃，点缀在下巴的胡须平添些许随和与野性，昏黄的灯光下，此时此刻的父亲反而更像父亲，而不是平日里严肃陌生的样子。

    “你也在这吃啊？”

    “是，你们也来。”

    桌子摆着门口，过往店铺的人熟络的和父亲打着招呼。

    父亲坐得并不舒服，矮小的板凳不足他小腿一半，他只能不停扭摆身体，找到最适应的位置。

    椅子太矮，父亲的双腿弯曲，牛仔裤绷起，我心虚的将视线向下移动，一团饱满被紧紧堆积于一块，格外显眼，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昨晚李虎为父亲“排毒”的一幕，不知为何全身火热的要紧。

    “怎么了？”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啊？”我抬头看向父亲，觉得眼前的男人让我头晕目眩。

    “没事。”我脸颊微红，羞愧的低下头。

    “病还没好，吃完饭要早点休息。”父亲关切说。

    “好。”我答。

    “菜来喽！”老板娘拿着两碗面条走来，冒着热气，父亲起身接过面，用筷子将面条搅拌开后递给我。

    “快吃吧，饿坏了吧。”

    花生酱包裹上每根面条，浓香扑鼻，确实让人食欲大开，我觉察出一丝饿意，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父亲坐在对面心疼又好笑的说道，“慢点吃，不够再点。”

    元宵节临近，万家灯火，寒气尚未消散。家家户户门前都立起系上龙眼叶的红色龙纹旗帜，喜庆的红色寓意着接下来一年生活都会过得红红火火，家中同样如此，父亲从树上摘下最鲜嫩的枝条系在旗帜上，用红绳仔细捆扎，随后便挂于三楼阳台。

    而自从那日晓辉来我家后，他便一连五天不曾理我，我心中有愧，不敢主动去找他，心中懊恼，多次想要将树根归还，可是每晚睡前只要将其拿出把玩，心头便又是不舍。

    父亲这两日将我送于鹏飞叔家中照顾，一连两日不曾露面。虽不是在自己家中，可我自幼便与鹏飞叔夫妻二人相处，二人膝下无子，待我宛若亲子，将我交付他们二人父亲自然再放心不过了。

    明日便是元宵节，往年这个时候母亲都会清早去赶集并备上烧香拜佛所需的贡品，今年母亲不在倒显得冷清不少。

    我坐在院中，帮淑芬婶一同择菜，鹏飞叔说是腿疼，已经一连趴在床上好几天。

    门外传来敲门声。

    “王鹏飞在家不？”

    “在。”淑芬婶喊道，欲要站起。

    我伸手阻拦道“婶，我去。”

    我打开院门，门口站在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我瞧着面熟，却又想不起他是谁，只知他也是王家村的，便开门放他进来。

    “哟，淑芬，这你家小子？”来人张口调侃道。

    淑芬婶也不服输的说道“对呀！就是我家小子。”

    我合上门，注意到他手上提着的灯饰。

    “哈哈，行行行。啥时候陆明川家的种就成你家的了。”他咧着嘴巴笑道。

    “哼。”淑芬婶不理他，侧过身子回到位置上去择菜。

    “小德子！你小子什么意思！”王鹏飞一手放在额头上，从里屋走出看向屋外的男子。

    男人原名叫王德庆，小德子是他儿孩时候家中唤作的小名罢了。听到王鹏飞这样称呼自己，王德庆一愣。

    “怎么了？我不能叫？别问了我可是你娘的表弟，你还需唤我一声表叔！”王鹏飞站在门前说道。

    “你…表叔。”王德庆先是用手指向王鹏飞，一脸气愤的看着他，而后想起什么，便又扯出笑容。

    “没事就滚吧！”王鹏飞骂道，他性格向来如此，简单干脆，不懂什么拐弯抹角，这么多年来在村里行事作风便是如此，有个村长的伯伯兜着，再加上王鹏飞有些许腿脚功夫，自然也就没人愿意自讨没趣招惹他。

    “等等！”王鹏飞喊道，“把龙头给我留下。”

    王德庆一愣，将手中灯饰装扮的龙头小心谨慎的放在地上后，便转身开门离去。

    “哼！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王鹏飞捡起地上的龙头转身回到屋子。

    “婶，你别生气了。”我把手搭在淑芬婶肩上安慰道。

    “没事，是婶没用，没能给你叔生个一儿半女的。”淑芬婶转头看向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没事，我就是你跟叔的孩子。”我靠着淑芬婶说道。

    淑芬婶坐在椅子上，一把拦住我，激动道，“真是婶贴心的好孩子，你就是婶子的亲亲儿子。”

    王德庆来过后，鹏飞叔便再将自己锁在屋内，直到天黑父亲回来。

    “爸！”我出门正巧碰见父亲，欣喜喊道。

    “这几天在你飞叔家里听话吗？”父亲问。

    淑芬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