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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至23 分开 (第2/3页)
母亲掌控欲极强,对他要求严格,被她知道自己和陈然纠缠不清,并不是件好事。 可看着陈然哭成个泪人,他还是有些不自知的心软,他替陈然擦去泪水,将他汗湿额发撩到脑后,放慢下身的节奏后,在他耳边许诺道:“我会去看你。” 陈然因此眼里又增添一抹光亮,眼泪也终于停了些许。情事过后,贺妄替他把有些歪了的助听器调好,又帮他把衣服穿好,陈然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他,脸上有残留的泪痕。等贺妄替他收拾好,很认真地对他做手势。 “要来看我,说话算话。” 贺妄不知看没看懂,只是微微点头,而后拿过旁边的书包让他背上。 汽车载着陈然飞奔而去的时候,他回头看站在原地的贺妄。旁边高大树木带出大片树荫,贺妄穿着最普通的衣服站在旁边,脚下的阴影与树荫重合,他平淡地看着陈然离去的方向,知道自己要回到正轨中去。 怀里似乎还残留陈然眼泪的温度,他抬眼,突如其来的风带出一阵凉意,天上大片云朵藏住了太阳的身影。不知何时起,蝉鸣声似乎也淡去一些。 夏天,快要结束了。 陈然回到了小小的许镇,暑假结束,许镇小小的旅游热潮也要过去了,镇上似乎又慢慢归于以往的平静,好像和以前的每天没有什么不同。 许邵东临走前抱着他哇哇大哭,一边控诉贺妄的可恶,觉得自己和陈然相处的时间被剥夺了,委屈巴巴。离了贺妄,陈然好像没有那么幼稚。他抚了抚许邵东的额头,露出一个安抚笑容,手势打得很慢。 许邵东年年都来,对于一些简单的手势也能理解,“没关系,再来玩好嘛?”许邵东委屈点头,和他立下约定。 8月的最后一天晚上,许镇又有烟火会,是夏天的最后一场。卖椰子冰的阿嫲还在原地吆喝,陈然给自己买了一碗,坐在沙滩上慢吞吞地捧着吃。烟花绽开的一瞬间,他有点想哭,可是想起分开前贺妄的话,又努力地忍了回去。 “陈然,要乖。”他觉得,他可以乖乖地,听话地,等着贺妄来看他。 第一次分开,贺妄没有让他等太久,九月中旬的周末,他出现在了陈然家院子的外面。分开半个多月,好像半年,陈然委屈地扑进他怀里,那天太阳很大,可他不愿放手,二人的体温在午后被日光蒸腾,不断升高。 张丽华从二楼看到他们抱在一块,贺妄迎上她的目光,觉得老人睿智的目光里似有了然,他用手抚摸了陈然后背,安抚他的情绪,二人很快分开。他还没发觉,纵使他想遮掩,可但凡对陈然有些许了解,便能看出他行为背后的依恋。 这半年里,贺妄保持着一个月过来两次的频率,张丽华或许猜出了一点他们的关系,可她太爱陈然,看出陈然的快乐,一点也不忍破坏,对于二人的一些行为,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觉得,只要陈然开心,不受伤害,他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 如此高频率地往返于同一个地方,还是在高三这样的时候,哪怕贺妄从不让父母忧心成绩,他母亲还是从中窥探到了异样。但她同样选择按下不表,于她来说,成绩不变化,其他情况目前来说无伤大雅。 一切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可其实一切都在变化。 春天来临的第一个假期,贺妄请了周六的假,他成绩好,老师只做只做在简单询问后便同意了他的离校。想要带给陈然的一套画笔被放置在家里,他去车站之前,要先回家一趟。 倒是没想到会碰到他母亲,秦雪正坐在沙发上兀自沉吟。她和情人已经分手,整个人自离婚后显露出异常的疲态。这边婚姻她所争取到的远比想象的少,就连这栋价值不菲的老宅,若不是因为写的是贺妄的名字,只怕自己也要被扫地出门。 也因此,她对于贺妄,管束愈发的严厉。她显然已经知道贺妄请假的消息,看到他从卧室拎着一盒画笔出来,脸色有些阴郁,“又去看那个小哑巴?” 贺妄看她一眼,淡淡回复道:“他不是哑巴。” 秦雪冷笑一声,眼神锐利,“我姑且问一句,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吧?” 贺妄的脚步未曾停留,“这一次过后,我不会再过去,”他顿了一下,“至少高考前不会。” 那套画笔陈然果然很喜欢,天气冷了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趴在地毯上,而是坐在厚厚的垫子上,趴在茶几上兴冲冲地画画。而贺妄显然耐心不多,带来的一套数学试卷刷完后,他便把还在一门心思画画陈然拦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陈然懵了一下,而后从耳朵一路红到指尖,他微微侧过脸,整个脸透出难以言喻的粉意,他知道贺妄要做什么。贺妄看着他,忽然伸手掐住他那一截细白伶仃的脖子,微微用力,将他按在床上,陈然不知道到他为何突然这样,紧张地吞咽口水。薄薄的皮肤盖不住青色的血管,喉咙细细地颤抖。 贺妄像突然回过神来,他在陈然面前,很容易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阴郁,也许是因为陈然始终像一个柔软器皿,柔顺地接收他的所有,导致他在陈然面前,愈发不加收敛。 从骨子里来说,他性格中最像秦雪的部分,是同样的,不正常的掌控欲。只不过是他善于伪装出和顺恭敬的模样,才无人窥探到他性格中的异样。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来了。”他收敛了力道,改为轻轻抚摸陈然跳动的血管,感受着皮肤下敏感脆弱的震动,轻声说道。 陈然蓦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就想起身,但是贺妄压住了他。这次做的又急又凶,陈然被他压着俯趴在床上,喘息着,眼中是委屈和难得的抗拒,他想问,可是贺妄不给他机会,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没有手机,便什么话也说不了。 火热的躯体压在他身上,贺妄呼吸粗重,额头抵住对方的光洁后背,情欲蒸腾出一层薄汗,氤氲出陈然身上好闻的味道。贺妄有些失去理智地cao弄,一下一下顶撞进陈然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陈然那几乎算作微弱的抵抗被他轻易地压下去,他忽略不计,只是强硬捏过他下巴吻他,抚摸他纤细的腰和柔软的胸腹,他第一次吻的这么不讲理,陈然呼吸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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