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百合】楼兰抄_【第六十一章:语凝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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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语凝噎】 (第2/2页)

E间反而有GU说不清的情绪在里头,然我当时失了记忆,无能认出她来,只道是因新奇而感讶异罢了。

    「起先我怎地也不敢相信,竟然得以再与你重逢,恐怕不过是自个幻觉,抑或认谬罢了。」她抬起手,掌心轻抚於我颊侧,幽深目光与我相接,道:「可我见着你的那一刻便明白,这对特异的双眸,这世上独一无二,又怎可能会是他人呢?然你却失了记忆,忘了过往,也忘了我……。」

    她拉着我的手忽地紧了紧,只听她接着道:「你可知,我实是感到庆幸的……对你失忆一事。」

    感到庆幸……?我困惑的轻蹙起眉,随即脑海中闪过个念头,道:「难不成……与当年你离我而去一事有关?」

    她讶异的望着我,随後又撇过头去,轻抿了抿唇,才默默颔首。

    我至今仍不明白,她当年怎的会不告而别的兀自离去,且再不回来了。

    我信她定是有所苦衷,尽管是如何痛心,便也不愿深究,然现下看来,那事恐怕於我俩心中具是有所疙瘩,向来不曾愿意提及的,如今她不知为何却又提起,只见她面sE黯然,幽深瞳眸中更是黯淡了几分

    虽是百多年前之事,可那记忆太过深刻,至今我仍犹记当时情景,那一个吻……那一个默然离去的背影。

    抬头仰望广阔天际,湛蓝的一sE青空,深褐sE的鸢鸟於青蓝苍穹中盘旋,偶尔唳声长鸣,响彻云霄。

    自离开了楼兰,我俩翻过重山、越过峻岭,一路悠游中原,如此过了数个朔望,总也是想寻个落脚处安歇,终是於这益州,寻着了片依於山头旁的湖地,她瞧的很是喜Ai,我俩便差人造房而居,如此一待,晃眼便是五年过去。

    这日不觉起个清早,朝yAn透入窗棂,温暖和煦,我走出屋外立於湖畔,抬头望着纯净无瑕的苍穹,毫无一丝的白,令我不由忆起了置身於楼兰王城,仰望青空,俯瞰翠地的景致,然当我决意离去之时,便再无以感受,当那时之窘境,此举实是无可奈何,我试图如此说服自个,好让那背弃王国的罪孽不至侵扰着我,和她定居於此,如今也过了五个年头,每日每夜与她相偕相伴,日子虽是平淡,倒也幸福非常,便也鲜少记挂那些过往。

    环山景致遍地春意盎然,远方山头雪已化溶,春日方至,然这山边一处仍是有些寒凉,我仅着了套薄衫,经风一阵吹袭,不觉有些微微发颤。

    为何我心底,忽地有GU不祥预感?

    只道是在外头吹风凉着,我轻掬起冰凉湖水,赶紧洗面净手回屋里去。

    「介儿,你醒啦。」甫一回房,就见她身着一袭青蓝衣袍,静静地坐於榻边,面上神情沉郁,好似在思量些甚麽,旦我喊她,她这才呆呆愣愣地和我道早。

    「怎了?」我坐於她身旁,关心问道,侧颜的轮廓,清晰地g勒出她JiNg致面庞,二十足岁的姑娘人家,历经五年岁月,可那清秀眉目却仍一如从前,稚nEnG出水,彷佛五年之间的时光早已停滞了般,虽说我这也三旬年纪的人,容貌仍停留於五年之前,可是更过分了些。

    「你笑些甚麽?」思及此,我不由笑了出声,她轻蹙眉问,我答道:「就是想起,我爹爹予我那长生灵药,原是真有妙用,我起先可尽是不信,然今日瞧你这生稚nEnG容颜,也是心服惬气。」

    只见她心怀眦睚、白瞪了我一眼,我苦笑了笑,靠於她身侧,轻揽住她纤柔身子,接着道:「倘若那长生灵药当使我俩永生,我俩便永世相偕,而今而後,生Si相依,你说可好?」

    我揽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不知为何,她面上那神情,却是浅浅带着丝哀愁,不成是忆起了悲伤过往,抑或是心头对这飘渺如梦的永生而感慌然?纵然我俩已安居於此度过五个年头,也难保她甘愿和我於此度过漫无止境的悠悠岁月。

    ?介儿,过往那些痛苦若是让你难受,愿你只管记着,现下有我同你一块。?她瞠着眼,楞楞的望着前头,就这般静静地偎於我怀里,良久甫才开口道:「阿尝,谢谢你。」

    不如过几日,咱俩便离开此地,四处游山玩水倒也不失乐趣?

    然这想法……却不及同她提起。

    那夜,云幕笼罩,隐去了大半月光,星光杳然之下,为寒夜带来了些许寂寥。

    夜深,介子於书房,不知忙些甚麽活,恐怕这寒夜受凉,我便去喊她早些就寝。

    「阿尝……。」她本是敏锐之人,即便我已放缓了步伐,她仍可轻易觉察我入了房门,只见她於书案前,那身影於晃晃烛火下,映的更是纤瘦非常,她仅是背向着我,开口问道:「倘若我……」

    「嗯?」

    「不,没甚麽。」然她踌躇了许久,话却又没道出,只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微笑道:「阿尝,你先歇去罢,我待会儿就去。」

    我独卧於榻上,阖目歇息,脑中却百般在意着介子的异常行举,不仅今日,其实前阵子我便有所觉察,可她不愿提及,我便也不愿过问,介儿她,竟是怎了呢?

    这般思量许久,烛火熄灭,房室中陷入漆黑,我故作早已入睡,仅用息气感知着她的踪迹,孰料她冷不防地袭上了我身来,黑暗中她轻抚过我腰间、x前,指尖触及之处,无一不guntang发热,我便顺势搂住了她,唇齿相依,缠绵了会,就觉口中似乎给她喂入些甚麽。

    我咽下了那甜涩味儿之Ye,忽觉身子一阵发软,无法使上气力来,不由惊疑道:「介儿,这……?」

    不与我答覆,她又再吻落,这一吻,很静,很长,彷佛yu寄托着甚麽情感,却是苦涩万千。

    黑夜中我本是瞧不清,然此时外头月sE朦胧透入,这才终得瞧清她那不知何时盈满了泪的面庞,晶莹泪珠直滴落於我颊上,不待我出声问询,只见她起了身,套上那袭青蓝衣袍便作势离去,我愕然的望着她那凄然背影,也不知是浑身无力,还是为这突然变故所致,张着的嘴,却始终发不出一个字来。

    她这一别,恐怕便不再回来,我只得於心头苦苦哀求,不断喊道。

    ……介儿……别离开我……莫要留下我一人!

    然这句句撕心呐喊,自是无法传出,我无助望着她那离去身影,眼泪无声而落,意识也渐渐地陷入朦胧……。

    「泉,那日的事儿,我……」

    「锵──」

    烟渚话音方落,远处之物忽地突袭而来,而当是这刹那间功夫,我早已提剑挡下,数枚银针登时落地,发出铿锵声响,烟渚也恢复往常神态,提起戒心地捏起匕首望向那头。

    「多日未见,二位近来可好?」

    一头银亮白发,熟悉的面庞,带着丝浅浅笑颜,那气质高贵的男子步履翩翩的朝我们近来。

    「许久不见,白公子,不……尉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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