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亡方程式 (第1/2页)

    当晚我们在溪边紥营，我的老鹰伙伴在火堆边休息，x口随着呼x1一上一下地起伏；提尔在篝火边添柴，我则是在附近找乾草。

    提尔启动游戏暂定机制，当初进入游戏时就先过问要不要启动这项功能，若是没有取消选项，事後又没做调整，到了晚上也可能遇上关卡，不得安眠。

    升火对於提尔简直轻而易举，他让我顾火，自己则到溪边捕鱼，我看他徒手站在溪边，连做为鱼叉的树枝都没找，他跃上一块大石，溪水不算浅，他缓缓蹲下，幕sE早已降下，舖天盖地的黑布沉沉笼罩在大地之上，可他夜视力极佳，水里的鱼逃不过他快速捕捉的眼球，静待片刻，终於等到一条肥美的大鱼，他嘴角轻扬，迅速从水里抓起大鱼，指甲在鱼肚一划，泛出细细的血痕。

    除了鱼之外，提尔顺道对他而言真是只是顺道捕了几只兔子做野味，他还问我要不要喝豹N，我吃饱之後口就渴了，有点心动，他对上我的眼就明白我的想法，二话不说走入森林，先是在附近找了几片姑婆芋，洗净之後把叶子弯成杯状，才又折回森林寻找豹子，回程的时候他手中拿着盛装豹N的姑婆芋，他先放到火边加温，就这麽拿着，为了不让我久等他的手距离火苗很近，也不嫌烫手。

    「喏。」提尔小心递给我，「做过杀菌处理的，安心喝吧。」

    我接过温热的豹N，「既然森林里有豹，晚上睡这会不会有危险？」

    提尔轻轻摇头，「二十公里外找到的，他们的地盘离这远得很。」

    「那就好。」我就着姑婆芋凑到嘴边，慢慢地喝，他温度控制得刚好，既不烫手又暖胃。

    「你都有这麽可靠的帮手了，还怕什麽？」我低头喝N，原以为他在吹捧自己，余角瞥见他侧头朝老鹰的方向点了点，才明白他指的是鵰兄。

    我把豹N一饮而尽，有些感慨，这样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此生大概不会再有。

    「提尔。」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地上的杂草，「要是能一直住在怀兹达列的话，好像也不错。」

    他眼睫轻颤了下，继而笑道：「是吗？既然这里这麽好，那乾脆别回去了。」

    「不行啊，就算不要老公，还有孩子得养呢。」我百般哀愁地说着。

    「没事，就当作是给自己一个假期好好放松一下吧。这几日持续追踪研究结果，尚未找到影响手表时空错置的显着原因，但这并不影响修复，之後我回实验室掌握最新资讯就能立刻帮你找到解决方法。」这几日我没特别见提尔做什麽研究，只是偶尔接了几次通讯，我也没过问。

    我没看他，只是低声问：「总归是修得好的吧？」

    「嗯，这点不必担心，我能向你担保。」他嗓音仍是温和如昔。

    「提尔，修好手表以後，我就要离开了呢。」头依旧垂得低，简直要把脸埋泥土去了。「我说过了，我这个人很容易投入感情的，所以我会怀念你的，不论是T贴的你，还是……嘴贱的你。」

    提尔静了片刻，「叶桑，头抬起来。」

    我偏生倔了，「不要。」

    「看我。」这次他语气软了些许，多了些哄诱的意味。

    我喉头哽了哽，缓缓抬起头问：「一旦回去了，真的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吗？」

    「怀兹达列的时空气流与你处所时代不符，两者间的相通的甬道十分微小，像是一条极为可能闭合的细缝，穿越回去时有这里科技的辅佐，风险倒还能够掌握，可对你一人而言还是太过艰险，我不希望你冒险。」

    提尔，这世上再难遇上像你对我这样好的人，如果我们出生在同一个时空，那该有多好？

    「也好。」我努力挤出好看的笑容，「一生只见一次，每一刻才显得弥足珍贵，你说是不是？」

    提尔眼中倒映着跃动的火光，带着压抑的嗓音说：「……是。」

    「你会在未来遇见更好的人，然後总有一天，我们会忘却此刻分离的不舍，或者是再想起来的时候，不留遗憾，没有感伤，只是感谢那些曾经的美好。」我向往一倒，躺在草地上，感受轻风吹拂，即使闭着眼睛我都能感受到他专注而始终守候的双眼。

    这些在x腔里满溢的情感，总有一天会流泄到浩翰无垠的宇宙之中，成为缈小的尘埃。

    所以不要难过，因为我们跨越了时空的隔阂，才得以相聚。

    游戏预设挑战启动时间是早晨七点，所以我们早早就起床做准备，我蹲在溪边洗脸，提尔在附近勘察地形，我听见背後传来脚步声，头也没抬地问：「昨天你设定得太快，我没看清楚，你是设了几道关卡？」

    他也蹲下来洗手，「一百道。」然後看着溪中倒影的我，我没由来想起奈河桥那时候他从水里拿起线索忽悠我，这会又听到惊为天人的数字，我咋舌，新仇旧恨一块涌上，「你认真？」

    「我的时间调成三倍了，记得吗？许多关卡在你恍神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见我一脸佩服的表情，他耸耸肩，「一个人的时候我至少都会设一百道，但有你在旁，我也不好太过分心，就和你一起设了十道关卡，所以每道关卡的平均难度也会相对提高。」

    ……我又被骗了。

    还没来得及抱怨，溪边的水竟然泛lAn了，顿时涨到脚边，提尔拉着我後退，瞥了我一眼说：「七点钟了。」

    我恍然，「原来如此……」

    语音未落，提尔霎时间手伸过来将我架在身侧，往後跳了一大步，溪水泛lAn一发不可收拾，这会已经演变成洪水了。他带着我向往撤退，洪水虽来得猛烈，但提尔速度不可小觑，我们与洪水之间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顺带一提，老鹰因为在这关卡派不上用场，很明理的选择闪到一边去，振翅高飞，一下子就消失在云端。

    我问提尔：「我们要怎麽做？造舟吗？」

    他嘴角一cH0U，「你以为是诺亚方舟吗？」

    我嘿嘿笑，「不行吗？」

    「现在造也太迟了。」他连白眼都懒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