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s-虚无缥缈之日_前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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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传 (第2/3页)

xx月xx日,新任总统发表讲话,表示会在五个月之内为f区安装人造太阳。”

    这么多年了,太阳呢?我们好像一堆被仍在地下的垃圾,尸体随着生活垃圾随意堆放,然后剥掉所有能用的东西,最后烧掉。

    “枫糖浆,”我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没人管了。”

    “什么?”枫糖浆用一种别扭的声音说,“管——什么管?谁管?我们还有人管?”

    她放大了声音,放肆叫到:

    “老兄!我们的命不值钱!”

    声音穿过商业街,穿过逐渐暗淡的路灯,穿过乱七八糟的霓虹灯,穿过破旧居民楼,穿过粉色的风俗店窗户,穿过地下歌舞厅,穿过垃圾堆上的新鲜尸体。

    他抛弃了我们。这里是他的家。

    他给我们自由了,可是他不要我们了。

    我们的世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和闹钟上写的“上午”“下午”。和癫狂低欲望的生活。

    我们在一个长满青苔的石阶上停车。

    车库门前有一个灯牌,上面写着“505”。我们的屋子,车库门破旧不堪,大面积生锈,锁也有点坏了,开门要用点力。

    我走进屋里,迎面而来的是简单的设施:一个木桌子,上面有一台电脑。两把木椅,一个铁质书架,一张拼接起来的双人床。床前摆了一台电视机。没有厨房,我和她平时出去吃。厕所和水房在出租屋的过道尽头,挺干净的。

    书架上有几本书,大概是枫糖浆之前看的,什么《犯罪心理学》之类的,内容生涩,我没有文化,我不明白。

    我和枫糖浆平时拿那点微薄的薪水买些女孩喜欢的东西,你可以看见书架上摆满了各种高档饰物。床下有一个收纳的地方,下面堆了一些衣服什么的。这些东西里可能也有真货,不过都是像枫糖浆的眼镜那样的二手货。

    “换衣服吧。”我说。随手脱掉了脏衬衫。

    枫糖浆盯着我,“啧啧”,她猥琐得不行。“cao你妈,”我呲着牙眯起眼睛,“老色批了。”

    “看看我新买的包。”她凑到我旁边捧着个小包,样子还挺可爱。我摸了摸,毛茸茸的,黑白条纹,是最近流行的款式,虽然不知道已经被山寨成什么样了。她说很便宜,两百来块。那确实,确实挺便宜。

    枫糖浆长得挺可爱的,就是嘴有点脏。她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脸小小的,皮肤白白的,可惜小时候没人管,抽烟喝酒打架,嗓子像大老爷们似的。张口闭口就是“cao你妈,狗屎,臭婊子,马勒戈壁”,我和她都学坏了。

    枫糖浆扎了个小辫子,她歪了歪头,搂了搂我的腰,在镜子前面凹造型。“我是女明星,”她笑着说,“我得想办法整个a区身份证,然后咱去买个大house。”“嘿嘿,大house,游泳池,电影院啥都有。”她笑着,眼睛都没有了,眯成了弯弯的缝。

    “行。”我说,虽然我知道这不太可能,我只希望她一直笑着就好了。

    我随便穿了个什么东西,我就出去了。

    我和枫糖浆,去了商业街上的小面铺,小面铺还是最低级的机器人在传菜,速度挺慢的,据说a区的机器人速度极快,效率很高,s区的都不要机器人,菜一好就到桌子上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

    “你——的——面。”机器人屏幕上闪烁着蓝光,显示出单号,面放到桌上,香香的。“你先吃吧。”我把面给枫糖浆,她容易饿。

    我和她又搞了瓶酒,两个人一人一口一人一口地喝,一瓶酒一百五左右,比水便宜。

    “你听说了吗?咱们那厂有个女的,骨质疏松,摔一跤骨折了。厂里把她开除了。”

    “她没事吧?”

    “没事,现在躺在医院里。但是她没钱了。”

    “没事啊,不是还有补贴吗?”

    “你不知道,”枫糖浆说,“她成家了,有一个老公和小孩。”

    “老公能赚钱吧?”

    “老公把她钱拿走了。”

    “小孩也有病,死了。”

    “叶子麻。”枫糖浆吃完了面。

    “嗯?”

    “人命好贱。”

    “我知道。”

    我走出店门,外面还是一如既往黑漆漆。“他妈的,这里的灯都坏了吗?妈的。”枫糖浆的指甲都比灯亮,她穿了个白人造短皮草外套,光着大腿。“楼上是医院吧?”我说。“什么?”她抬头,脸一下子惨白,两条大白腿一跳,随即一个女人从楼顶掉下来,摔在我们两前面。腿折到了头顶,身下慢慢渗出血来。

    枫糖浆愣了两秒,然后说:“这他吗不就是那个被开除的女的吗?”

    一会儿,几个人把尸体拖走了。

    我望着拉面店前面的血迹,老板面无表情的出来,拿着一把拖把,慢慢地把它拖干净。这短短几秒钟,我想了很多东西,高楼大厦,奢侈名牌,大广场大house,小学生小太妹小姐,垃圾堆机械臂。一个个工人们带着帽子,黑色的帽子,压满了道路,堵住了太阳。黑色的帽子们走向断头台,前面神看着他们,神没了脑袋,衣服上镶着钱,钱上一阵阵溅着血。刽子手喊:“开除!”人就一个个掉了脑袋,从此跪在了地上,烂进了泥里。我想起了小时候父母一个抽大麻一个酗酒,对我又踢又打,后来警察把他们拉走了。我再也没见到他们,可是我还叫做叶子麻,这名字是他们磕大了取的。鸟笼居里,烟雾飘飘,女人大着肚子,她还在抽。

    枫糖浆父母是熬糖浆的,她差一点死在糖浆锅里。

    我走在大路上,耳机里听着歌。“有没有人造太阳啊。”我说。“啥玩意?”枫糖浆没听懂。“骨质疏松!”我叫道。“我得找个地方晒晒太阳啊,”我说,“太阳,很明亮,很温暖的那种太阳。”

    枫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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