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少年的忐忑只是无端的担忧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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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这其实是你自己单方面的苦恼吗？”艾德里微笑着，等待着乔比安的回答。

    “单方面...？”乔比安愣了愣，“不...我不清楚，但是，那应该是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却被我看见了。我也不确定对方是怎么想的...”

    “若是不想被发现的秘密被人撞见，对方有些不好的情绪，那么他也应该有想要躲避的倾向吧。如你所说，他如果和平日里的表现并无区别，说不定，实际上他并没有如此在意这个秘密，又或者说，这只是你认为的他的秘密。”艾德里想着乔比安那张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会是什么样子，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之间的关系之前很好的话，不妨去直接问问他吧，说不定此刻，你正在自己一个人烦恼呢。”

    “...”这实际上算不上什么有价值的开导，艾德里说这可能是乔比安一个人在烦恼，这也一样是他出于个人主观的片面判断罢了。但是，乔比安知道，这对于他个人来说是有效的开导。

    艾德里这是在告诉他，他和普雷斯主教都完全不在乎这件事吗？说不定这只是自己认为的秘密，难道，那两人并不担心被自己发现吗？

    听着乔比安那边陷入了沉默，艾德里便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大概也清楚了。此时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信徒们都已经离开了。他起身离开了忏悔室，来到门外，静静地等待着乔比安。

    乔比安也打开了门，走出来，转头看着艾德里。漂亮的少年就如同往日一样，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只是在等着乔比安一起去吃午饭一样。

    “所以，那不是我看错了，对你来说也不算是秘密吗？”好半天，乔比安才开口问道，他觉得自己有些害怕听到答案，不论那答案是什么。

    “不是你看错了。”艾德里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许算是秘密吧。但是，乔比安不一样，你是教会中的一员，主教大人说，你会和我们成为一家人，所以，被你看见不算是被发现秘密。”

    “家人...？”这话让乔比安有些不解，就算是家人之间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吧。他之前也一直认为普雷斯主教在这里更像是这些孩子的监护人，有作为家长的职责，但却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至于他自己，他觉得虽然和艾德里与克里夫的关系还不错，但若说已经和大家成为了一家人，似乎还不是。伊比利安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日里遇见他都只是简单的问候和招呼，没有过多的交流。而莫里森，乔比安有些说不准他是不是也在讨厌自己，更别说和他关系亲近了。

    “别担心，乔比安。”艾德里向前两步，轻轻地拉住了乔比安的手，“你会和我们成为一家人的，主教大人是这么说的。”

    看着艾德里眼中的殷切之色，乔比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了好一阵子才又问，“你这话的意思...其他人也...和普雷斯主教...”

    艾德里脸上升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点了点头，又连忙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等你以后和大家更熟悉些，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喂，艾德里！”克里夫从一旁跑了过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他手里捧着自己的外袍，身上只有单衣，似乎因为工作出了很多的汗，正用手抹着额头，“你们怎么每次都这么慢啊？我饿死了，你们不来就不能开饭。”那语气委屈极了，像是迟迟等不到午餐的小狗一般。

    “抱歉，克里夫。”艾德里眨了眨眼，“都怪我太笨了，是我有事情要请教乔比安，才耽误了时间。走吧，我们去吃饭。”说着，他拉着乔比安的手，跟在克里夫的身后就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普雷斯坐在椅子里，看着艾德里和乔比安一起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等到所有人都入座以后，他才带着大家进行了餐前的祷告。

    “此餐丰盛，来之不易。还望各位珍惜，好好享用才是。”

    乔比安偷偷看着普雷斯的表情，发现他也如同往常一样，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为此烦恼。这让乔比安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不明白艾德里一直所说的成为家人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指情同兄弟，只怕现在这样子，他心里也没办法当作无事发生去坦然接受吧。

    午饭后是打扫时间，信徒们都已经陆续离开了，教会的其他工作人员到外面开始接待有需要的人，大厅内就留下负责打扫的人。

    克里夫拎着水桶走了过来，把水桶放在了主神神像的下面，又拿来了拖把，开始擦拭地面。乔比安和艾德里也拿着干净的毛巾和拖把，分别选了个区域开始清理。大厅内每日都会有人负责基本的清扫，今天只不过是需要擦一擦平时比较难够到的高处、玻璃以及最重要的神像部分。

    大厅内很安静，只有克里夫时不时地说几句话，似乎是觉得就这么安静地打扫有些无聊，有意想要和乔比安与艾德里聊聊天打发时间。然而艾德里专心地擦拭着玻璃彩窗，而乔比安又并没有心情和他闲聊，以至于克里夫说了一阵子觉得有些没劲，也就闭了嘴。

    再开始聊天的时候，就是要开始清理主神神像的时候了。

    神像立在大厅的正中央，日光会投过其背后的玻璃彩窗投射下来，映照在神像的顶端，为其蒙上一层倍显神圣的光晕。神像前是圣水池，下面有管道一直连接到附近的活水水源处，每日也会有人负责检查和擦拭水池内，因此这里的水一直都是十分干净的。

    几人看了看高大的神像，都没说话。艾德里去找来了梯子，架好以后踩了上去，爬到顶端小心翼翼地开始擦拭神像的顶端。

    克里夫和乔比安在下面负责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