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被强制管教【np/双】_烟花易冷初逃【又名:伏泠哥最后的至纯时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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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花易冷初逃【又名:伏泠哥最后的至纯时刻】 (第1/1页)

    那束花他终究没有送出去。而是被妥帖的放在了他的床头,以玉瓶束之,以灵力养之。

    而庖晖也不知道,这花束原本是为他而买的。

    作为,好好修炼的奖励?伏泠当时这般不确定的想着。

    自到了千山雪来,这段日子里不知是认命还是怎的,庖晖渐渐对修炼不那么抗拒了。虽还是那副能休息就休息的样子,但至少被管教时听话不少,也配合不少。

    对他的转变,伏泠是看在眼里的。于是也生出不少欣慰。

    这是他第一个如此全心全意看护的人。就是那栖梧他也未曾这般上心,毕竟那孩子本是天骄,又何曾需要他来指教?而庖晖却不同,若想要修炼,便是一刻也离不开人的。

    思及那每次的水rujiao融,尽管知道这只是为了修炼,自己只是尽了师祖的义务而已,却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的。

    实在是,太舒服了。就是他也很难抵御那般的温柔缱绻。在遇到庖晖以前,他的修仙之路永远与死生挂钩,凛冽孤独,何曾知晓原来还有这温柔乡?

    白瓷晕开了桃红,直到细雨打湿了衣衫,他才堪堪回神,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施一个避水诀。而是轻扶一旁被着急的行人冲撞着将将要倒地的姑娘。

    “公子,买束花吧。”

    只听那姑娘这样说道。

    ——————————————————————

    今日是上元节,庖晖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两仪宫的弟子三五成群两两成双的春心荡漾的要下山参加灯会。彼时街上定是嘈杂一片,是个趁机溜走的好时机。于是他随意收拾些小物件,将一把小巧的匕首藏在了身上,以防万一。

    “师祖,今日是上元节,我们下山看看吧?”

    他满脸希翼的望着伏泠,双手更是有些怯生生的拉着他的衣袖。

    伏泠何曾见过他这般主动贴近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更何况,他想到那上元节的寓意,两抹红晕更是漫上了他瓷白的脸颊。

    “这,是否有些不妥”。他一向清冷的嗓音,今日平白多了几分娇软来。

    “有什么不妥的?我就要师祖陪我去。”庖晖心下暗急,不和伏泠一起,他哪有机会下山?定还没出门就被风息给逮到了。

    可这话在伏泠耳中就变了味道。

    多了几分说不清多不明的暧昧。

    就要我陪吗?

    是只想要我的意思吗?

    越想越觉得心里生出了奇怪的感觉。

    但终于还是不忍心拒绝庖晖,况且,几分隐秘的期待也早在暗中幽幽的冒头。

    直到他与庖晖真的并行在这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街市,他还是恍恍惚惚的,如在梦中。

    这般浓郁的人间烟火气,他何曾见过。往往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也并非全然都是那般急的。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庖晖,含蓄的敛下了眼睫。他想到为他带花那次。那次是他生平第一次在这凡市里逗留。

    这是第二次。

    他不知怎的,在唇齿里默念着。

    而庖晖也是一副在人群里搜寻着什么的样子。

    “师祖,我们去放河灯吧”

    良久,那人的声音又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好”

    “那就麻烦师祖去选一盏吧,选一盏,我们一起放。我去河边先找个位置”

    他受了蛊惑,“好,一起放”。

    随即他更靠近了庖晖,在庖晖以为事情败露之时,却见那人玉手伸出广袖布于他头顶,他看那手势,便知他又在给他施避水诀。心下也不禁有几分晦涩酸楚来。

    夜市昏黄的灯光打在伏泠完美的脸庞上,像照亮了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庖晖就这般与那双澄澈的眼睛对视着。

    但,梦终归是梦,梦,也终归是要醒的。他这样告诫自己。

    “过会见,师祖”。

    他听到他唇齿开合间冒出了这样的声响。

    随即,那人消失在人群中。

    而他,也该走了。

    等到伏泠被那卖灯的调笑着,提着一盏并蒂莲的花灯,通红着脸回来找庖晖时,却只见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而那人不见踪影。

    随即,天公也不作美的哗啦哗啦下起雨来。街上的行人都相互推搡争相往躲雨的地方冲,而怔愣在原地,找不到方向的伏泠,却猛然间加快了脚步。

    那并蒂莲的花灯,灯芯都被这暴雨打灭了。可他却还是不松手,一人一灯,失魂落魄的在这刹那间萧瑟一片的街市里逡巡着。

    宛若游魂。

    良久,像是确认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般。他僵直在原地,脊背都被这暴雨压垮了。

    “原来,只有我一人欢喜。”

    他莫名又想起了那个卖花的小姑娘。

    他没看清那姑娘的面容,但这姑娘的后半句话却在那暮雨潇潇,一片混沌之中,分外清晰的响彻脑海。

    “公子,买束花吧。”

    “买束花,送给心上人。”

    顷刻。

    石破天惊。

    千山的孤雪,无论怎样高不胜寒,最终也还是要落于地,融于水,消于风的。

    他任凭雨打芭蕉,将他淋个通透,仍是屹然不动,只兀自喃喃道:

    “莫要再打湿他了”

    末了又想起了什么,惨然一笑。

    “不会再打湿他了”

    风又起,雨又落。

    满城潇潇,无人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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