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的合格指标03 (第1/1页)

    「……以上就是我目前制定的方向，我会继续调整策略，确保一个月後的巡回演出成功。」

    昏昏yu睡的下午时段，魏向聿吃完午餐，带着褚轩的万千嘱咐进入会议室，按照资料夹里提早写好的稿一字不漏地演讲。念完那堆文字，他双手掌心压着桌缘，严肃望着几位年纪b他大上一轮的长辈，尝试在董事会代表前建立威严。

    这份演讲稿自然是褚轩写的，不过魏向聿觉得内容过於正经，用词也不够突显自己身为音乐人的特sE，於是瞒着撰稿者改了一些细节，并自作主张把管弦乐团成员的徵选办法从考试改为由他亲自挑选，而在会议途中发现写和说是两个版本的褚轩根本难耐焦虑，刻意踢了几次魏向聿的皮鞋，试图将内容导回正轨。

    魏向聿没理褚轩。他其实不太在意董事会代表的反应，只是心里也清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赞助者撕破脸。

    虽说父亲从来不提工作方面的琐事，魏向聿心知在台湾经营音乐相关事业十分困难。他们资金不多，客户来源也被缩限在狭窄的范围内，赞助能多拉一个就一个，逆行艺术的董事会，也是由各领域的赞助人组成的，他不能乱来，必须以诚恳的态度应对。

    所以他没有显露真实的自己；就像站上b赛的舞台，演奏一首评审百分之百会竖起大拇指的曲子，只要按照公认的标准演出，他的表现就是最bAng的。

    只是他的「诚恳」当然包含少量自己的行事风格。如同他告诉褚轩的，他希望人们认识的是魏向聿，而不是一般影视中有事没事就拍桌暴怒、唯我独尊的霸道总裁形象。

    魏向聿的视线逐一扫过董事会三大代表，希望能传达真诚与信念。

    王董偷偷瞄了一眼另外两位参与会议的代表，垂首表示不会介入魏向聿的决策；林锦程表情僵y，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只有侯董在听完演说後放松撑在桌上的手肘，第一次露出微笑。

    「你很年轻，很有活力，也有自己的想法。」侯董说，「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魏向聿像通过艰难的考试一样轻吐一口气，朝侯董丢出一个Ga0怪的灿笑。

    见会议差不多结束、董事会代表也没有提出疑问，褚轩先离开帮魏向聿买了一杯咖啡，回程一推开走廊的门就听见会议室里小提琴嘹亮的音sE。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准备回办公室的林锦程恰好出来，两人打了照面，褚轩恭敬地点头问好。

    「你是向聿的秘书？」林锦程从头到脚打量了褚轩一遍，抬起下巴指了指会议室，「怎麽站在门外发呆？向聿在里面m0鱼，你有事就进去找他。」

    褚轩本想回答自己不好意思打扰魏向聿练琴，但现在是上班时间。他身为秘书，责任是协助老板按照行程完成工作，实在不应该呆站门外。

    褚轩支吾半天，勉强吐出一个残破的理由。

    「这首曲子待会就结束了，稍微等一下不会耽误行程。」

    「你懂音乐？」林锦程这才认真瞥了一眼褚轩的脸，沉默数秒，继续抛出问题：「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音乐家和作品？」

    「我……」

    潜入逆行艺术前，褚轩认真做过功课，从公司的理念到经营方式，只要是能够查到文字资料的项目，他通通背了下来，却忘记这不是一般公司，待在里面的人或多或少有自己的偏好，而他对此一窍不通。

    即使知道几个古典音乐家、也分得清每个乐派风格各有不同，褚轩从来没深入研究过每个音乐家的作品，更谈不上喜欢，一个基本问题就让他脑袋一片空白，不晓得如何答覆。

    「他喜欢我。」会议室内悠扬的音乐中断，魏向聿抱着小提琴走来，挡在林锦程面前，笑YY地代替褚轩回答：「我的音乐。」

    走了啦，你这个门外汉，再多聊几句真的会穿帮。趁林锦程愣在原地还没回神，魏向聿回头以唇语疯狂暗示，随後拉着脸sEY沉的褚轩逃回办公室。

    「你刚才随便讲一个音乐家都可以，却偏偏要给他容易误会的答案。」

    办公室门一关，褚轩就严厉批评魏向聿不够机警，回话的态度轻浮随X，会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严。

    「你不怕他接着问一些更深入的问题，b如说曲子的结构和音乐X那些的？我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了解每一首曲子的乐意，没办法每一次都帮你隐瞒。」语毕，魏向聿噘嘴问：「而且，轩哥，你不喜欢我的音乐吗？」

    「我的喜好不是重点。」褚轩偏头。整个下午发生的事，将他原本平静无波的情绪搅得躁动不安。「魏向聿，我在工作，不是在玩。我无法用嘻笑的态度看待有可能害任务失败的任何细节。」

    「对不起。」魏向聿笑着道歉，脸上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那我刚才的表现好不好？」

    「……还可以。」

    至少董事会没有反对魏向聿就任，褚轩也从他们的反应看出值得留意的点，就配合来说不算太差，但依然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

    褚轩握拳，想追问未经确认擅自改稿这件事，一抬头却发现魏向聿已经穿上长版黑sE大衣，一副此地不宜久留的模样。

    「你要去哪里？」

    「我爸开的音乐教室。我已经答应董事会要认真经营了，不过去看看怎麽可以。」说着，魏向聿提起琴盒，左手cHa进口袋，准备离开办公室。「除了观察学生的程度和上课状况，那里可能有我想找的人。我打算亲自跑一趟，问他愿不愿意加入乐团。」

    「谁？」褚轩满脸戒备。

    「去了就知道了。」魏向聿眯起眼笑了笑，牵起褚轩有些冰凉的手往外走。

    「这不在今天的行程——」

    「我知道。」魏向聿咳嗽两声，刻意压低声音低吼道：「咳、哼！我现在是公司的最高决策者。你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吗？」

    褚轩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在脑海搜索半天，才发现是自己写给魏向聿参考的「霸道总裁范例」。他悉心编写霸道总裁的各种语录，只希望魏向聿演得像一点，就算不能震慑对手，至少也要有几分压制的气势，如今那些范例就像回力镖一样打在他脸上，他脸颊发烫，没了反驳的底气。

    见褚轩面露迟疑没有答覆，魏向聿得寸进尺，藉着拉力顺势把褚轩推到走廊一角，左手啪一声霸气壁咚，实践刚从「霸道总裁合格指标」学到的技巧。

    可惜帅不过五秒，他就缩手哀声喊痛。

    「g，超痛，这墙水泥砌的！」

    褚轩愣在原地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他叹息，拿出手机按两下地图：「骑车十五分钟抵达。走吧。」

    「好……欸，那是我爸开的音乐教室，你怎麽知道在哪里？」

    「我喜欢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