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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那!...那我就去找谦哥!” 郑诚挠了挠腰。 “快点去找!别打扰我睡觉。” “...然后向大伙说你不如谦哥!” 腰间的指头顿了顿。 “...你月底等着。” ...... 要说这谦哥,是郑诚的弟弟。 他们的短命爹妈还没来得及教导名字里的寓意就死在了契丹人的刀下,自投奔九流拜入门下,兄弟俩更是和名字八竿子打不着,反倒误打误撞的适合门派气质。 相依为命的久了,郑诚要比弟弟懂事的早,自诩为哥哥,但当年到底是谁先出生的早已无人知晓。从向啃着指头的弟弟宣布自己是哥哥后,郑诚就习惯了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久而久之变成了执念,类似于“当哥哥的一定要比弟弟强”这种。 让他弟偷腋毛面子可挂不住。 他弟脸皮薄,不然也不会和他错开时间,在阴森森的鬼市做活了。 ... 还剩了一个... 一张眼尾带浅纹的脸浮现在脑海。 不会真那么巧就那个老狍子留下了吧。 那天泉放荷包时郑诚在栏窗外面看的清清楚楚,胳肢窝里一根杂毛都没有。不过,他也干啥真要去取腋毛呢,从牲栏里找只黑羊糊弄一下得了。 ... 当潜入屋内,趴伏在房梁上等候时,郑诚的内心是想扇自己一巴掌。自那天听到留了一个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左打听右打听的还是来到了这里。 就是确认一下房主是不是那次的老狍子,然后看看有没有好物件而已。 他安慰自己。 卧房内除了床榻,还特地放了一个大浴桶,三四个人挤进去都没问题。院内飘着糊味,是厨房那边一直在烧洗澡水。待那佣人把浴桶倒满,伏在房梁上的耗子注意到桌上还放了一个小水盆,水温明显要比浴桶里的高些,一点凉水都没放。 这天泉有洗澡前用开水烫脸的传统吗? 正想着,那天泉进来了,伏在房梁上看不清正脸,但就着侧脸看也八九不离十了。 郑诚看着他解开腰带,一件件的把衣物脱下挂在屏风上,只剩一条亵裤时,转身去柜子处摸索。 嗯? 粱上的人一下子提起了兴趣,稍微挺起了上身,只见那柜子弹出了暗格,里面用丝绸包裹着一个物件。 趴的位置离柜子有点远,上面的人探头探脑的瞧不见完形。等到转身,天泉提着打结好的包裹放到了水盆里,一进水盆,盆里的水下降了不少,看样子那丝绸里面包了棉花。 什么玩意儿啊?这么精贵。 天泉将要把包裹放进盆时,九流就开始悄咪咪的摸索着身侧的绳镖了。 等那天泉转身,屏风后面传出进水的声音。郑诚把绳镖慢慢的下放。用绳子末端的尖锐金属慢慢的磨划包裹的丝绸。正当他刚把那个打结的地方划破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喊。 “昌叔!!!!!!!!!!!!!出大事啦!!!!!!!!!!!”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的狮吼功喊的屋内外跟地动了一样,昌正的浴桶里掀起了海啸,房梁上的耗子也被震的掉了下来,稀里哗啦一片声响。 1 他从浴桶起身,简单的披了外套,看到掀翻的桌子和一只大耗子时愣了一下。 盆里的水被包里的棉花吸了一些,只是少许溅到了身上,昌正捏了一下九流门泛红擦伤的胳膊,看了一下没有大问题便将他扶躺在了床上,而郑诚则疼到说不出话来了。 “昌叔你干啥嘞!那边要闹出人命了!” “臭小子别喊了!老子裤子穿错了!再等一会!” 天泉转头对嘱咐了下 “那边的柜子里有包药粉,你自己先处理下,我等会回来。” “昌叔!!!!!!” 屋外大喊。 “来了!” 从高处摔落的大耗子躺了一会,耳鸣才安静下来。后背和手肘痛的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块,要是磕到头,要不了明天,今天他弟就能拖着他跑到天泉营寨那里要价了。 1 艰难的撑起身扫视了屋内。 那个老天泉说的药在哪个柜子来着? 痛的难走原路的九流门选择了就近解决,没想到床边柜真让他翻出来一个药瓶。 ... 昌正裤子都没穿好就跟着天泉青年跑到了一处酒楼门口,三层高的屋顶上站着一位小厮模样的酒鬼,醉麻了舌头叽里咕噜的说着,昌正一个从北边刚来的,着实听不太懂。 “他说什么?” “他...说浩师弟欺侮他家姑娘。” 浩云天?那个跟大蓝天一样脑海里没一丝白云的傻小子? “你去跟师兄弟们找几块床褥,等我劝他下来。” 昌正绕道了屋后,天泉的小伙子们干事很是利落,七手八脚的抬着床褥子扔在了大门口。等走到醉鬼身后,一掌轻轻一推,喝的腿软的人直接跌在了后垫子上。 1 “瞧见了没,以后遇到就这样,别喳喳呼呼的找我,我在北边你们是不是还要骑着个三天三夜的马车?” 昌正对着傻狍子们说完,刚想扶人起身,一阵黑烟炸开,等看客们咳嗽到黑烟散尽,那垫子上的大活人早不见了。 ... 傻狍子的金贵药真不好用。 除了香喷喷的跟喷了蔷薇水似的,那小药瓶没倒一下就空了,这边还有一大片受伤的地还没抹呢。 奶奶的,还火辣辣的更痛了。 这药哪个药铺产的,等那人傻钱多的回来,他非得问出个底细把那黑产端了! ... “药粉找到了吗?” 床上的九流门像只偷吃香油掉进油缸的大耗子,褪去门派服饰的精壮上半身油亮亮的,忽略掉那些青紫的痕迹—— 1 “你这药哪家药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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