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柄北指 (第1/2页)

    今日有些细雨，灵今灵梓和池方三人商议得当之后一起去了城郊。

    高善的老宅比较偏，周围没什么住户，池方上前敲门，许久都没有人来开。

    三人觉得不对劲，池方观察四周，从矮墙翻了进去。

    不多时他就过来开门，让灵今二人快些进去。

    宅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二人跟着池方进到屋子里，正屋无人，三人分头去找，池方走到厨房，此地味道更重，他小心往里，却在水缸边看见一双腿。

    高善倒在地上，池方大步走向他，发现他手里拿着瓢，身边都是水渍，池方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息，他喊来灵今和灵梓。

    灵梓检查了高善后道：“我去找个大夫。”

    “去请吴太医，别找外头的大夫。”灵今阻止道，灵梓表示明白了，便策马回明宫带吴太医来。

    池方把高善扶起来放到床榻上，灵今绞来帕子给他擦了擦脸，高善气若游丝眉头紧皱，灵今和池方对视一眼，灵今疑惑道。

    “他是不是中毒了？”

    池方道：“看他趴在水缸边，大概是想灌水解毒。”

    他又道：“徐娘子的事只有高善知道吗？若是如此，那想来陛下要保住沈若怀，杀了知情者。”

    这种可能性很大，灵今没有作声，只点了点头。

    池方继续道：“温廷泽说小皇帝不够聪明，但为人良善，如今看来，坐上了那个位置的，都一副摸样。”

    灵今道：“陛下是被推着走的人，沈若怀一事若是泄露，那萧胜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跟宫里人打探了高蝉的老家，和他相熟的宫人都说他没有家人，想来……”

    屋外有鸽子的叫声，灵梓此时带着吴太医回来了，吴太医被马车颠得眼晕，灵梓扶着他进屋，灵今让开位置，请吴太医来诊脉，吴太医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出于医者本能，看见病人便拿出脉枕给高善瞧，瞧了半晌，他咦了一声，灵今忙问道。

    “吴太医，他怎么样了？”

    吴太医看着高善道：“这不是以前的御前太监高善吗？”

    灵今三人还以为他诊出结果了，原来是认出了人，吴太医又沉吟片刻后道：“中毒不深，我开个方子给他灌下去就醒了，你们谁去抓药?”

    “我去吧。”池方站起来道，“需要买些吃食过来吗？我看他昏迷有几日了。”

    灵今点头，从怀里拿了个钱袋递给池方道：“好，麻烦你了。”

    池方接过钱袋便去抓药，吴太医还在检查高善，他转头道：“灵今，你怎么会和他掺和在一起？殿下不在你又瞎折腾，小心殿下回来罚你。”

    灵今抿了抿嘴，尴尬道：“是重要的事啦，吴太医，你可不能往外说。”

    吴太医哼了声，老头见惯她被周誉责罚，是关心她，他不以为然道：“知道知道，老夫在明宫这么多年，是嘴巴不严实的人吗？行了，他没啥大事，你们还有别的事？没事老夫回去了。”

    灵今要送他，吴太医却表示自己腿脚很好，自己走回去。

    池方很快便买齐了东西回来，他们忙活了半天，眼见到了傍晚。

    高善终于清醒，他睁眼见到灵今，喘着粗气道“你…你不是？是你救我吗？”

    灵今问道：“公公感觉如何？谁给你下毒？”

    高善自己抹了把脸，回忆道：“宫…宫里来的太监……”

    “你认得吗？”

    高善摇了摇头，“面生…”

    池方熬了粥过来，灵梓喂他喝了几口，高善谢道：“多谢…多谢娘子…”

    他缓过精神，做起来道：“三日前…宫里来人看望，奴还以为，是太后派人来看望奴。”

    他说的太后应是萧太后。

    “他留下酒菜，就走了…我吃了之后觉得浑身无力…”

    灵今问道：“高公公，高蝉来看过您吗？”

    高善愤然道：“高蝉？那个忘恩负义的墙头草，自奴出宫，他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一眼，好歹奴也是他干爹！咳咳！！”

    灵今又问，“公公，您知道当年徐娘子的事情，和萧世子有关吗？”

    高善一愣，心道宫里要除掉他，真是因为此事？他试探道：“这么久了，娘子还去追这些当年事…”

    灵今找了个由头道：“这事可关乎您的性命，劳烦公公告知奴婢。”

    高善刚脱险，灵今的吓唬很有用，他犹豫道：“当年…徐娘子，的确认得世子…”

    他悠悠叙说，听得在场三人都凝重万分。

    那海提着水桶在林间取水，今日天空有滚雷，但戈壁时常只打雷不下雨，小那海也不知今日是否有甘霖，他在水源地打了一桶水，小孩子玩心重，边往回头边捡沙子里的石头玩。

    在他的身后，有人影掠过，那海回头张望，林子里安静一片，只有风吹树枝晃动。

    闷雷越来越深，风也打着旋刮下来，那海提起水桶想要跑回营地，突然一双手从背后锁住他！拖进石堆后！水桶滚落地面，清水撒了一片。

    雷云遮天蔽日，清晨也暗如黑夜，巴尔思见儿子迟迟不回，登上山丘高声喊他，望他玩到什么地方去了。

    远处都是被风卷起的沙土，朦朦胧胧，巴尔思看不清儿子的位置，他往前面走得远了些。

    突然他脚步一顿！往后急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他面前不远处，风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