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大德_第二章 我记得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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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记得你 (第1/2页)

    包了马车,多了伤员,萧越一行人又晚了两日才回到朝都城。

    在朝都的府邸一直有人照看着,萧越带着人回去整顿了一番便被匆匆昭进了宫。

    文庆太后端坐于御书堂上,怀中抱着不及腰高的新帝,堂而皇之的审阅着大臣们呈过来的奏折。萧越一进屋,先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文庆太后面色自若展开手里的奏折,似没看见他一般。

    内室太监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屋内只有太后手中翻阅纸张的“唰唰”声。俄而,文庆批阅完手中的奏折,才缓过神般看到堂下还跪着的萧越。

    “越儿回来了,快起身赐坐。”文庆满头华丽的珠钗轻闪着流光,丹凤眼微眯着,朱唇晕出温和微笑,明明只虚长萧越几年,却做一副雍容蔼然的样子。

    她放下怀里的新帝,一边理着他的衣领一边轻声吩咐:“鸣儿今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母后与你三哥说些话。”

    “嗯,孩儿告退。”萧鸣行了礼,被宫人领着出去了,走前两只眼悄悄往这个一直没见过的三哥脸上瞥。

    文庆唤退了左右内侍,垂眸做思索状,道:“七年多了吧。”

    萧越拱手:“回太后,至上月整整八年。”

    “是了。”文庆轻叹一声,“你走时鸣儿都未满周岁,怪不得如今见你觉得好奇。”她理了理层叠的金丝衣袖,翠玉明珠摇曳轻响着走下来,叹:“你说你又何必。”

    她看着萧越粗粝许多的脸庞,心绪微动,随即收回神智转身继续道:“八年沙场战途,颠沛流离,生死悬线。你觉得元意想看到你这样?”

    萧越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想不想也已经这样了。”他抬头勾着笑,“倒是太后娘娘,多年不见过得可好?”

    “不好,我过得不好。”文庆猛然转头泪眼婆娑,委屈道:“我在这宫中步步为营,如今日子刚有起色,又被百官逼得进退不得。”她走向前不管不顾拉住萧越的手,“梦德,你帮帮我。”

    萧越看着太后的青葱玉指,眉稍轻轻一动,“臣,人微言轻,对娘娘困境爱莫能助。”他起身抽出手作揖行礼,“若无他事,臣且先行告退。”

    看着萧越落飒离去的背影,文庆指腹轻轻拭了试眼角未出的泪,面色平静,有宫人弓着腰进来,掩面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文庆眼眸轻晃,脸上露出些复杂的神色,低声吩咐:“让他先去内阁候着吧。”

    萧越用袍子掩住一身贵气官服,与一顶轿辇错身而过,他回身看着那轿辇前去的方向,心中有些疑惑,直到身旁伺候的宫人出声提醒,萧越才转头朝着繁荣的朝都街市走去。

    时至日沉,萧越才回府。打远便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门边探头探脑,走近了那个身影捂着左肩跌跌不稳跑了过来,“王爷回来了。”

    萧越解开袍子,担在自己小臂上,“怎么在这?”安南讪讪收回了去接袍子的手,“快用晚膳了,想着王爷怎的还不回来,就所幸到门口来候着。”

    说着安南快步走向前,替萧越推开门迎他进去。萧越看着安南捂着伤处的手,道:“安南,我不需要有人贴身伺候,你伤还没好,不必这样。”

    安南慌张解释:“我...安南没什么别的本事,只想着多为王爷做些事,以谢王爷之恩。”

    萧越招手唤来佑平,边走边交代:“就算要做事,也等伤好了在做。”他眼神转向佑平,“你也一样。”

    “是。”佑平稳稳当当回道。安南瞥了瞥嘴,小声嘀咕道:“可整日待在屋里好生无聊...”萧越被他的话逗得失笑,伸手从怀里摸出几本话本塞给安南,“回去研究吧。”

    说完“砰”关上了书房的门,安南抱着几本话本闷闷不乐瞪了一会儿面前紧闭的房门,低头看着萧越递给他的话本,《漠州王》,《越王传记》...

    安南:“...”

    翻了几本个人传记后,底下竟还有一本叫《月情绕意》的春宫本。安南腾地红了脸,赶紧左右瞟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将春宫本压在最底下,扭扭捏捏溜回了房。

    见门外的影子离去,萧越收了笑意,走到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俩人独处,佑平也不似平常一般紧绷,松着肩膀问他,“王爷可有收获?”

    “有。”萧越一甩衣摆坐下,手扶额道:“天灾不断,人祸频频,贪官酷吏,混局乱政...”他缓缓叹出一口气,冷笑道:“朝都城外灾民百出,朝都城内纸醉金迷。”

    “再这样下去,不出五年,黎国...”他拿起手边的毛笔,在宣纸上挥洒出一个“亡”字

    “这...”佑平紧扭着眉头,“我们该如何?”

    “如何?”萧越扔了笔,狼毫在纸上滚了一条墨线,“即刻收拾了东西启程回漠州,谁来惹,我就打谁,做个逍遥自在的藩王可好。”

    “啊?”佑平少见得有些慌张,“王爷真是如此打算?”

    “是啊,我本就看不惯朝都这些污浊,所幸不管了,什么王侯将向,回家自顾自过好日子算了。”萧越仰靠在椅背上,看着佑平左右旁顾,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一下,坐直了身子正经道:“我开玩笑的,就算是为了元意,我也不会撒手不管。”

    “王爷...”佑平垂眸看着案书上的“亡”字,突地跪下俯首,“佑平知王爷志不在此,替元意多谢王爷。”萧越默默捻紧了手指,面无表情说道:“元意亦是我竹马之交,至亲好友,这谢未免多余。”

    狼毫滚落书桌,墨汁溅在佑平衣摆上,俩人没再说话,书房的气氛有些微妙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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