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人的七世秘辛_第十二章|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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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疼 (第2/4页)

的,滑出来几张纸,里头厚厚一打,都是银票。

    “剩下的东西装箱子里封好了。”宫殊连一边把银票递给他,一边看了眼他乘的那辆马车,觉得可笑,毫不掩饰地说:“你怎么坐这种马车?”

    恭必衍心不在焉接了东西,别扭地看了苏孟辞一眼,好像他屈尊坐这样的车,都是为了苏孟辞一样。

    宫殊连看得一清二楚,倚在马车旁笑了起来,“傻堂弟,你以为那辆马车停在神机侯府,就不引人注目了?”

    “谁说是因为这个?”恭必衍到底是年轻气盛,由不得旁人戳他痛处,神色立时就不悦了。

    宫殊连抿唇一笑,他这人看着谦谦如玉,可一笑起来,骨子里那股邪气就上了眉眼,瞳仁都映得有些异于常人的颜色了。

    “那你这银子,是给谁的?”

    恭必衍皱一皱眉,扬手把扇子抛给他,然后转身朝苏孟辞走去。

    苏孟辞就看这大将军府的宝贝疙瘩气势汹汹朝他走来,眼尾泪痣朱红似血,脸上也有些恼羞成怒的微红。

    宫殊连在后头看戏,大约只有他知道,他这堂弟是以怒遮羞,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个胆小纯情的猫。

    恭必衍走到近前,垂眸看了看他二人交握的手,苏孟辞也跟着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牵住了危应离,有些习惯还真是可怕。

    恭必衍只当做没有看见,他神色冷傲,把装着银票的信封往苏孟辞手里塞,吩咐人一样说:“你不在京中那三个月,差的都补上了。我每日都给你挑了小物件,攒到现在百来件了,我派人取来了。”

    苏孟辞想插话,却被他堵了回去,他伸手去牵苏孟辞的手,有些心烦地说:“这几天你先跟我回去,你要是不想去恭府,我们现在就去选宅子,只要你不回侯府受气,钱不是问题。”

    苏孟辞自然懂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这是哪来的运气,被这个金窟窿里钻出来的少爷给瞧上了。

    “不不不……”苏孟辞把那叠银票推回去,不住摇头摆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确实不缺钱,平白摊上这么些债算什么……”

    恭必衍已有些纨绔子弟蛮不讲理的意思了,脸色阴沉地怒喝道:“我不用你还!”

    一沓子银票从信封里掉出来,苏孟辞吓了一跳,危应离在后头揽腰把他抱到怀里,恭必衍抬眸时,神情很是受伤。

    “我不用你还,不用你还这种债……”他给的,本来就不止钱,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宫殊连在旁边使了个眼色,几个奴才上去把一地银票收拾了,战战兢兢去劝恭小少爷。恭府和大将军府的奴才都是诚心把恭必衍当祖宗供着的,今日瞧着他们的小祖宗这样伤心,虽然看不懂缘由,但也难免心疼。

    苏孟辞看他眼角湿红,又看到宫殊连冷静旁观,前世种种,又浮现眼前。他突然想到,难不成恭必衍,从一开始就是喜欢他的?因为喜欢,才心甘情愿地花钱,才仗势欺人地逼迫他在床上承欢,才会临死之时,对他没有一句怨言。

    苏孟辞刚迈出一步,就被危应离一把拉住。

    “哥哥。”他皱眉看着苏孟辞,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有些话要同他说。”苏孟辞解释道。

    “哥哥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苏孟辞心里皱巴巴一疼,他一想起自己前世阴谋陷害恭必衍,就觉得对不起他,这一世,更是不想祸害他半分。既然如此,还是快刀斩乱麻,不要留情义的好。

    他于是对危应离说:“那我和宫殊连交待几句话,你先放开我。”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危应离猜疑的目光太露骨,让苏孟辞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他稍一思索,觉得让自家弟弟听到也无妨,索性就和他一起往宫殊连车前去了。

    雨又开始下了,恭必衍被人遮伞护着,他眼巴巴盼着苏孟辞看他一眼,只要一眼,他就不生气了,可苏孟辞硬是没有回头。

    到了宫殊连跟前,又支走了随从,苏孟辞一时却不知怎么开口了。

    宫殊连很贴心地递了把伞过来,苏孟辞却没有接,他看着这个人心里就发毛,哪顾得上打伞呢。

    “你堂弟生性纯善,不会防人,也不爱争抢,你做为兄长,也该大度些。”他想剑走偏锋,说的隐晦,理到了就成,宫殊连那般攻于算计,定能明白。

    宫殊连饶有兴趣地听,他又接着说道:“人生在世,不能太贪名逐利,回头想想,世态炎凉,身外之物无用,还是血缘至亲最要紧,一家和和美美才是正理。”

    危应离听他所言,总觉意有所指,尤其是那“血缘至亲”四字,难不成,是说他?他今日动怒,吃醋,苦辣酸涩,各种滋味都尝了,只有哥哥这一番话,教他心头甘甜,忍不住握紧哥哥的手,缠绵勾着哥哥指尖。

    宫殊连却听得大笑起来,他从倚靠的姿势站起来,看了看危应离,又看了看苏孟辞,目光深不可测,话说得亦有深意:“这话,你该同你弟弟说。”

    危应离猛地抬眸,目光锐利,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而话中玄机,只有他二人知道。

    “小侯爷莫急,时候未到,哪有拆桥的道理?”宫殊连握着他堂弟那柄玉扇拱手礼了礼,神情莫测,举止雍容。

    他啪的甩开扇子,像拿着自己的东西一样随意。

    “请吧。”他扬了扬扇,笑着说:“我那堂弟,就由我送回去了,危大公子没意见吧?”

    他这样照顾恭必衍,苏孟辞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也说不了什么,只颔首道了声:“有劳了。”

    侯府的马车也来了,危应离揽着哥哥经过恭必衍身边时,他轻轻抬眸,柔声问道:“昨日我送的玉匣,你可有打开看?里面有个金叶子……”

    苏孟辞听他一提,心中愧疚不已,又不好实说是被下人拿去当了,神色纠结一番,最后只后悔莫及地说:“我对不住你。”

    恭必衍愣了愣,这几个字,像是当场给了他一耳光。

    “我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就拒绝我?”他挥手打翻身旁的伞,冲过来要碰人,却被赶过来的宫殊连探扇拦下了。

    “想闹得堂祖父也听到风声吗?”宫殊连冷声劝诫,看着恭必衍受了这样屈辱,不知是可笑多一些,还是可怜多一些。

    危应离这时轻笑一声,看着他屈辱又强忍怒火的模样,沉声说:“你又听过我哥哥几句真话?”

    苏孟辞只觉得自己腹背受敌,都是活该,谁叫他前世里外不是人呢。

    他张张嘴想对恭必衍解释几句,危应离就眯起眼睛狠狠看他,他闭上嘴,恭必衍就弃犬一般垂着桃花眼望他,来回几次,他什么都没说出口,雨反倒下大了。

    宫殊连忙趁机解围,跟小侯爷客气几句,就差人送他二人上马车。

    危应离不用同他客气,更不需给他好脸色,直接把哥哥抱上了车,然后对宫殊连的随从说了什么,扬扬指说:“去吧”,不等传话的回来,就撩帘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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