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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骗子 (第3/3页)
/br> 吃完饭陆叔进来收走餐具,留下方慕遥跟盛炎在病房内大眼瞪小眼。 盛炎拉着方慕遥的手抚摸着上面的红印,心疼道:“这工作多遭罪啊,明天可以不去吗?” 方慕遥抽了下手没抽动:“还好,工作都那样。” “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盛炎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份轻松点的工作。” 方慕遥摇头:“我不觉得辛苦,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盛炎哑然,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习惯于苦难。 方慕遥问:“你身体怎么样?” “恢复很快,本来就没什么事,发烧脱水,身上有些擦伤。”盛炎冷笑道:“屁大点伤外面传得我快要死似的,一堆人拎着东西上医院来凑热闹。” 1 “我没事啊,你别担心。”盛炎用医生的话自夸了一下:“医生说我年轻身体素质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实在太好了,真为你高兴。”方慕遥笑起来,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 盛炎有些痴然地看着他,伸手抚上他微弯的眼角:“你笑起来真好看。” 方慕遥一怔,随即身体往后躲闪。 手上落了空,盛炎失落地收回手。 半晌之后,他听见方慕遥说:“之后工作会比较忙,不能经常来医院。” 盛炎骤然抬起头,嗓音微颤:“你这是要拒绝我吗?” “嗯。”方慕遥轻声说:“我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谢谢你们家这几天的照顾,可能明天,最迟后天我就不回你那里住了。” “不回去住?你住哪里?”盛炎眼底红了一圈,哑声质问:“去睡大街还是天桥底?你连身份证明都没有,能去哪里?” “我只是没有证件,又没有犯罪,找个落脚点并不是难事。”方慕遥说:“总不能一直住在你那里,再说那么大的别墅我也住不习惯……。” 1 盛炎烦躁地打断他:“你到底什么毛病?好好的房子你不住,非要到外面找罪受。”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现在我有工作了,能维持基本的生活,没理由继续懒在你们家。” 盛炎被他固执的思维搞得几近崩溃,他实在不能理解方慕遥这种自找苦吃的行为,像以前在凤凰城一样,好好待在家里不行吗?非要到外面找苦吃,还要搬出去。 “你今天出去挣了多少钱?” “嗯?”话题跳跃得让方慕遥有些接不住,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如实回答:“两百块。” 妈的,要疯了,仅仅两百块方就可以让方慕遥有离开他的想法。 盛炎阴暗地想:就不应该让他出去做什么破工作,应该把他锁在别墅里,一辈子只能围着自己转。 盛炎深吸一口气,堪堪稳住心神,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掩饰眼中的波澜。 再次抬眼,眼中的情绪已经褪去,他殷切地看着方慕遥,嗓音低沉:“接受我的感情就那么难吗?” 近在咫尺的眼神深邃明亮,湿润的眸子潋滟迷人。 1 鼻尖相触地那一刻,方慕遥霎时惊醒,他从盛炎琥珀色的瞳孔中看见自己被迷惑得神智不清的模样。 差点又上当了,方慕遥心中又气又恨,气恨自己吃过教训还不长记性,他愤愤道:“骗子。” “我没有骗过你。” “骗子。” “真的没有骗过你,我当时只是太得意忘形了。” “骗子。” “你再相信我一次。” “骗子。” 盛炎耐心被磨尽,脾气也上来了,嚷嚷道:“你才是骗子,你之前跟我爸妈说会照顾我的,这两天就来看了我两眼,你自己觉得像话吗?你这是欺骗长辈。” “不是的。”方慕遥解释道:“我之前以为你伤的很重,自然要负责,现在你都痊愈了,也就不需要人照顾了。” 1 “我还没好,你今晚就留下来陪我,直到我出院为止。” 方慕遥很累,不仅身体累,心也累,上班累了一天,回来还要应对无理取闹的盛炎,真的是身心疲惫。 在这坐了一会儿,他感觉腿有些麻痹,于是站了起来想舒展下身体。 他这动作让盛炎误以为他要走,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将人拖回来,两人双双摔在医院的病床上。 盛炎压着他质问:“去哪?不是说照顾我的吗?你这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两人贴在一起,彼此呼吸交融,盛炎贪婪地盯着方慕遥,目光满是赤裸裸的欲望。 方慕遥承受不了如此炙热的视线,别开了脸。 “不准拒绝我。”盛炎伸手将他的脸掰回来,狠狠堵住方慕遥的嘴唇,叼弄两片柔软的嘴唇用力吮吸。 “唔……”方慕遥挣扎着拍打他。 这点力气对于盛炎来说跟抓痒似的,这个味道他想念太久了,恨不得立刻将方慕遥剥干净压在身下……。 1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盛炎吃疼地闷哼一声,方慕遥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站起来后退几步怒视着他。 从盛炎这个角度望去,方慕遥衣衫凌乱,红肿的嘴唇沾着鲜血,微张着嘴喘着粗气,尤其是他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时候,下身某个部位胀痛得难受。 盛炎喉结快速滚动几下,嗓音暗哑得厉害:“你别勾我。” 方慕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目光触及到对方下身凸起的一团,他慌忙地移开视线,结巴道:“你、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不能这样?我喜欢你,自然就会想跟你上床zuoai。”盛炎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紧盯着方慕遥伸出舌头舔抵伤口。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方慕遥拖着发抖的双腿开门跑了出去。 “哈哈……”盛炎看着他仓惶而逃的身影笑得肆意。 几分钟后陆叔进来汇报今天的情况,提到柏沐时,盛炎眼里充满厌恶,冷笑道:“看来还是太给他脸了,让他三番四次来动我的人。” “是柏少单方面挑起的冲突,方先生没有反抗。”陆叔顿了顿,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继续说:“柏少按住方先生的颈部动脉,在接近窒息的边缘,方先生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反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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