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只是在做梦 (第2/2页)

头的高架桥站了个胖子，把胖子推下去就可以阻止五个人Si亡，该不该动手。」

    许信表情更迷惑了，纪颖杰也是诧异地望着他。游邵凛继续道：「这版本的争议当然更多，总之就是个道德心理学实验的衍伸，没有标准答案，取决於每个人，不过除了个人价值观以外这还跟心理素质挂g，口头问问当然没问题，但如果像你那样亲临现场，很多人就算想要救人也会动不了，或是不知道怎麽做。」

    许信表示同意，要不是之前上课听一个铁道迷老师说过关於铁道的知识，他还真不晓得轨道的缺口代表火车往哪里开。

    「有的受试者知道自己应该转轨，但真的要下手的时候发现自己做不到，因此错过了时机。游邵凛继续道，「如果是五个工人版本的……应该说不管哪个版本我都会放着不管啦，本来就不g我的事，我只是刚好目击他们的Si亡，要是我动了把手我就变成凶手了。」

    许信想着心理学系的分析起来果然头头是道，又下意识地往後头上铺看了一眼，锺离雪还睡。

    游邵凛也注意到了他眼神的方向，道：「我觉得他那种人应该会看戏吧。」

    纪颖杰缓缓开口道：「我应该会转轨……不过我不知道我当下做不做得到。」

    「毕竟本质上你还是透过害人来救人，会犹豫很正常。」游邵凛咬了口面包，接着道：「而且这实验还可以有很多变数，譬如说五个小孩里有一个是什麽重要角sE的儿子或是童星，Si了会引起大乱；或者工人版本，独自在铁轨上的工人是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还有列车上是否有司机或乘客？如果撞Si了人，根据Si亡人数的不同，铁道公司是否得做出相对应的赔偿？司机的责任？乘客的心理创伤？如果要考虑进每个因素的话这个问题根本无解，所以一般而言是不会给道那麽多条件。」

    许信这才後知後觉地想起他的确没有想那麽多，当下脸sE又更白了。游邵凛瞟了他一眼，「还好吧？那只是梦。」

    许信勉强点了点头，他也希望只是梦，这种事要是真实上演那也太可怕了。

    「不过……这麽清楚自己梦了什麽的情况很少见。」纪颖杰轻声道，「把短期记忆转为长期记忆的海马回是大脑里最後醒过来的区域，它跟不上大脑的步调，在海脑回刚清醒时，人类通常已经将梦的内容给忘了。除非一醒过来就在脑子里重复梦境内容，不然不记得或是只记得片段才是正常的，况且你作梦完後还睡了一觉。」

    许信被两个专业领域——虽然根本还没开工——的人轮番科普轰炸，脑子特别懵，花了几十秒来思考自己为什麽要学法律。

    「应该就是压力太大啦。」游邵凛最後给许信的梦境下了结论，下巴还点了一下锺离雪睡觉的上铺，「有那种室友在我也PTSD，他个X真的蛮糟的欸。」

    许信觉得游邵凛没有丝毫的资格可以对锺离雪说嘴，纪颖杰还差不多。

    游邵凛像是想起什麽似地打了个响指，「喔，对了，生日快乐。」

    许信愣了一下，「……谢谢。」

    纪颖杰也说了一声，游邵凛放下空罐，道：「昨天晚上你醒过来的时候其实就可以跟你说了，但我忘了。」

    「没关系，谢谢。」许信诚心地道，他滑开讯息，姜子耘也对他说了生日快乐，在昨天凌晨十二点一分，看起来是想要压秒但失败了。

    许信回了句谢谢，纪颖杰往上铺看了眼，锺离雪还在睡，问道：「要叫他吗？他也早八吧？」

    「我们这堂是选修，没去也不会怎样。」游邵凛道，「但还是叫一下好了，我来。」

    「那我先去占位置了，晚上见。」许信没有要搅和的意思，朝两人道。

    纪颖杰点点头，游邵凛已经爬上了楼梯，许信出门前在门口看了眼锺离雪，对方正面对着他，抱着被子笑得特别满足。

    大概是梦到什麽好事吧，许信想着，一对b自己的处境就更不爽了，他肯定这个梦可以g扰他好一阵子。

    他回头，什麽也不看地离开了宿舍。

    游邵凛上完早八後回了宿舍换书，接着打算躺回去睡一阵子。他下午才有课，所以中间有一大段时间都是空白的。

    他往另一张床的上铺看了一眼，哇了一声，「锺同学离雪，你睡太久了吧？」

    他早八上课前本来成功地叫醒了锺离雪，但对方说他想再睡一下，於是他就看着锺离雪又躺了回去，直到现在。

    「我醒了。」上头传来声音，锺离雪的声音听起来像刚醒，有些沙哑。「还有我不姓锺。」

    游邵凛的脑子跑了一阵子，才恍然大悟地喔一声：「你是复姓喔？这麽酷？」

    锺离雪没有回答，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被他掀到一边。他r0ur0u眼睛，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容。

    游邵凛没等到对方的回覆，退後了几步後看了看床上的人，见对方笑得诡异得不行，出声问道：「笑什麽？」

    「嗯？」锺离雪用鼻音应了声，随手叠了叠棉被後从梯子爬下来，跳下地板後应道：「没什麽啊，梦到挺有趣的东西。」

    「你跟许信怎麽相反。」游邵凛不禁道，接着又看了眼手表，「你是不是十点的课？要迟到了吧？」

    「没差。」锺离雪耸耸肩，丝毫不在意。

    游邵凛想想也是，关心这个人好像是多余的，於是扬扬手：「再见。」

    锺离雪拎起背包，开了冰箱拿出一瓶麦香红茶走了。游邵凛叹了口气看了眼手机，今天他和纪颖杰的课表刚好错开，一个上午有课，一个下午有课。

    太难过了。

    明天就正式进系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