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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第1/1页)
整间调教室唯一的亮光就是狗笼上方昏暗的一盏灯,不刺眼,只能勉强视物。 笼子不高,是豢养大型犬的那种,一个成年男性塞进去就显得逼仄,那个该死的手铐还在他背后,他甚至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躺着。 靳琛盘腿坐着,身子斜倚着栏杆,后xue那一圈烂rou扯着他尾椎骨一阵一阵的发麻,不摸都知道自己被那条狗cao成了什么模样。调教室里安静的过分,他闭着眼,近乎凝固了的空气让他感到心焦。 过了约摸有五六个小时,燕见松才再一次打开了门,书房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被手铐反剪在背后的手臂,因为血液不流通,导致他的手臂已经没什么知觉,靳琛艰难的抬起头来,看见燕见松蹲下来,食指往不知道哪里一贴,“滴”一声便打开了指纹锁。 这个时候的靳琛一个字都挤不出来,有气无力的喘息,唇瓣因缺水而干裂,那双晶亮的眼睛掺了水汽,燕见松喜欢他那双带着野性的眼睛。 他的后面很痛,脸颊是guntang的,贴着冰凉光滑的铁棍,把金属也烧的温热,旁边放着个托盘——他端过不少次,死沉。托盘上隔着一板药片和一杯清亮的水。 靳琛发烧了,他知道。 喂了药,燕见松给他解开手铐,猛地松了束缚,他察觉到温凉的指尖在揉捏他开始发热发麻的小臂。 一被解开手铐,靳琛马上凶狠的扑了上去,却因为发烧而动作迟钝,在半途被燕见松摁地死死的。 靳琛瞪他,眼底都是没休息好生出来的红血丝,燕见松视而不见,一手制住他,从兜里摸出一部手机,对上他诧异的目光,燕见松用手机拍了拍他潮红的脸颊,淡淡地说:“你父母刚刚打了电话,记得回。” 那是他的手机,手机有些冰凉,已经被他充满了电。靳琛的手还在颤抖,他听到门关闭的声音,他以为燕见松会查他的手机,可是并没有,连一个月前他没有点开的短信都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紧接着就是他母亲打来的第二通电话。 靳琛咬着牙努力克服着颤抖发麻的指尖接通了电话。 “靳琛?你刚刚怎么不接我电话?” 靳琛咽了一口唾沫,尽量清晰的用这副破嗓子说出话来:“没,刚刚睡觉呢。” “嗓子怎么了呀?” 靳琛摸上自己的喉结,指尖触摸到的皮肤guntang:“……最近有点上火。您打电话来什么事儿啊?” “哦差点忘了——靳琛你看看你最近醉生梦死的,汪阿姨说你都快一个月不着家了,我看你是想造反!” 靳琛头疼的按了按脑袋,太阳xue突突地跳,他倒是忘了这茬了,忙嬉皮笑脸的道歉保证一条龙,一边眼睛狡黠的转了几圈,装模作样地编造事实:“啊,您要回来了?那我去接您啊?” 对面狐疑地嗯了一声,“我没说要回来。靳琛你——” 靳琛笑嘻嘻地打断他妈的话:“好的好的,那就这么定了,mama再见!” …… 两天后,靳琛背着装着他“身家性命”的包逃命般的钻进了他朋友家里。 包挺大,靳琛翻箱倒柜才翻出他老爸之前登山用旧了包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的塞了进去,鼓鼓囊囊的十分引人注目。 本来他还想漂洋过海去看他爹妈来着,转念一想又怕还没上了飞机就被某黑社会当场拦住,就放弃了,顺便跟汪姨打了个电话说最近住在贺津家里,也算是给他父母一个交代。 汪姨狐疑的又追问了两句,靳琛开了免提杵了杵贺津的后腰:“快,打个招呼。” 贺津被他戳的伤口一疼,轻嘶了声,而后才稳住声线和汪姨打招呼:“汪姨,是我……嗯,他在我这里……好的,汪姨再见。” 挂了电话,靳琛欢呼了一声,将包自来熟的丢进了二楼客卧里,砸在地板上“梆”的一声。 贺津头疼的按了按太阳xue,白衬衫下裹着的躯体纤瘦单薄,指骨圆润漂亮。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靳琛钻进卧室里冲了个澡神清气爽的出来,换了一件圆领短袖和短裤,圾着拖鞋到厨房里去看贺津做饭。 贺津在切西红柿,酸甜的汤汁从刀口溢出来滴到案板上,靳琛眼疾手快的摸了一块儿塞进嘴里,旁边的粥锅还在煮着,汩汩地冒着热气,靳琛舒坦的将手上的汁水随手抹在了贺津的围裙上。 贺津瞥了他一眼,没管他。 靳琛是个闲不住的,东摸西看的一会儿就捏在了他的腰上——那人抽出来的鞭痕还没好全,贺津差点手一软切在自己手上。 无可奈何,贺津放下刀客客气气的将靳琛赶了出去。 吃完饭,靳琛自觉的去厨房洗碗,贺津不放心的看了他好几眼才上楼反锁好房门。 卧室里的隔音不算太好,在等待的同时也依稀听到靳琛上楼的声音,贺津心里一紧,紧接着是客卧关门的声音,这才放松下来。 他又等了一会儿,接到了对方打来的电话,贺津深吸了一口气,搓了搓湿润的掌心:“晚上好,主人。” 靳琛有些累了,上午他东窜西跑的避开他认为可疑的陌生人,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那一次的误闯在靳琛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那个会所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撞破了一个怎样的yin窟。 不就掀了几个桌子……么。靳琛撇撇嘴,小气吧啦的。 空调微凉的风吹着,靳琛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额头正在隐隐发热,靳琛咒骂了一句——不会要发烧了吧? 他挺久没发烧的了,再加上这两天一直都计划着跑路的细节,高度的兴奋让他压根就没休息好,今天又在外面东躲西藏的跑了一天……想到这里,靳琛又骂了燕见松一句“狗cao的”。 靳琛爬起来下楼去翻贺津家茶几底下搁着的药箱,他睡得很早,现在也不过十点,拿着退烧药被矿泉水上楼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小动物般的。 再仔细听时便没了动静,靳琛晃晃脑袋,关上房门,吞了两片药然后用被子盖住头睡过去了。 城西。 一男子慌慌张张的捂着洞穿的肩膀没入深巷里,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止不住的喘息,在阒静的夜晚格外明显。 鲜血滴答滴答的流进污秽的土壤,远处的猎犬竖直了耳朵,快速且准确的带着硝烟味朝着他的方向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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