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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的沙雕白月光(穿书) 第40节  (第2/2页)
   “舅舅他又何错之有?!”    “……”    两人无声对峙,片刻,少年往后退了一步,转身便要离开书房:“我要告诉母亲。”    然而这时燕开诚沉沉的喝声响起:“把少爷给我抓起来!”    原先消失在书房四周的侍卫不知何时归位,他们从四方涌来,直直将毫无防备的少年拦住。    还没满十四的少年终究敌不过成人的力气,片刻后他便被摁在了地上,燕开诚从后面走过来,直视少年,声音中夹杂几分怒火:“你当真是把我曾教给你忠君尽孝都忘得干净!”    少年抬头,同样怒目:“那你呢!”    “为了所谓的忠君便将娘和舅舅一家都弃于不顾了吗?”    “你有想过我们吗?!”    燕开诚噎了一噎,最终却道:“自古忠孝便难两全,我不过是选择大义而已。”    他拂袖离去,下令:“少爷顶撞犯上,出言不逊,趁我忙于公务连功课也落下许多,接下来一个月禁足房内,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包括他母亲!”    少年最后那一声“你这算是什么大义”便彻底淹没于侍卫们应是的声音当中。    ……    “他知我定然想尽办法传递消息,于是派足了人手看管,若不知道的怕还以为燕廷尉是将什么朝廷重犯关在了府里。”    燕冢嗤笑:“那一个月禁足过后,再出来时,洛京早就变了天——当朝大司农被卷进贪污案中,府上搜出大量金银和来往书信,整个步氏一族皆被牵连,母亲拼死想到寿和帝面前求个说法,还未入宫门便被他带了回去,急火攻心之下吐了血,从此一病不起。”    “而他却还振振有词,说能从整个案子里保下母亲已经是寿和帝的网开一面。”    “后来舅舅被下令斩首,步家全族流放雍州,母亲没几个月的时间也去了,倒是他——”    燕冢顿了一顿:“寿和帝要剪除氏族羽翼之心昭然,较之步家,燕氏算是后起,且人丁稀薄,不足为患。加上步家一案他办得漂亮,寿和帝对他大加信任赞赏,几年内接连升任,直直从廷尉成为了丞相。”    “不过可惜,”他声音中悲喜敛去,“这万人向往的高位不过坐了三年,他也便病死了。”    明皎早已被这段往事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可以,她现在比较想骂脏话。    燕冢瞥眼她惊悚的表情,继续道:“书房里那段对话我最终没有告诉任何人,老师也不知道,你也无需告诉他们。”    不告诉母亲是因为不忍再击碎她心中对爱情最后一点幻想,不告诉别人……大概是因为没必要吧。    皇族历来高高在上,若不亲手予其痛击,难解他心中之恨。    他停顿片刻,神志重新收敛冷静:“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为什么我会这么讨厌你们皇族。”    所以聪明点,现在就回去告诉明寒漠这些东西,对方惊怒之下必然会对他出手,到时候……    燕冢垂眸。    到时候,他就有了真正的理由和动力,可以站在皇族的对立面。    而后挥刀,将这已然腐朽的王朝毁灭。    谁知明皎却沉思片刻,反问:“所以你去雍州,是为了见亲人?”    这一刻她的脑子终于好使了点,将明宇说的东西和步家这段往事联系起来。    燕冢的目光刹那间一沉。    明皎被他气势的转变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她道:“我是听二皇……明宇说的!”    燕冢问:“他说什么?”    明皎道:“他说得挺多的,就宫宴那天,他说赏春宴那次,他是在从雍州返回洛京的路上拦住你的,还有《傲风寒梅图》,你把那幅画送给了雍州的什么将军,怪不得你那天那么生气进宫来找我呢……”    《傲风寒梅图》的事情算是他理亏,燕冢又忍不住挪开些许目光。    只听明皎道:“他和我说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谋反来着,让我离你远点。”    他们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了!    燕冢冷笑,他转回头想说点什么,却见明皎如释重负般松口气:“还好我一个字都没信他的。”    她笑吟吟道:“我信你的。”    燕冢:“……”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情绪汹涌,他猛地将那些东西压下,冷声道:“事情我已经和你说完了,就这样吧。”    而后便朝着前院的方向而去。    明皎愣了一下:“等等你难道不应该对我的信任表示感谢吗?”    “我可是坚定不移地站在了你这边啊喂!”    她越追燕冢心里便越觉得烦躁,他又加快脚步,直直进了会客厅,朝裘元白道了句:“学生想起有些公务还没处理,先告退了。”    便急急离开书院。    正好学生们下课,好几个瞧见他的小萝卜头冲过去,燕冢也是没理。    明皎追出来时燕冢的背影正好消失在门外,她讷讷道:“怎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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