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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太子是哥哥,那我是什么/divdivclass=l_fot2074字 (第1/1页)
得知李姝菀和李奉渊都去参加了太子举办的贺宴,到了晚上,宋静在府门口翘首以盼,欣喜地等着兄妹二人一道回来。 但没想到,最终却只见李姝菀独自回了府。 柳素扶着李姝菀从马车里下来,宋静探头往空荡荡的马车内看去,奇怪道:“小姐,怎么未见侯爷?” 宴上的酒是给将士准备的,闻来甘醇,实则烧烈。李姝菀喝了几杯,又摇摇晃晃坐了一路马车,眼下头脑晕胀,胃里也不适得很。 她蹙着眉,向宋静轻轻摆了摆手,难受得不想说话。柳素扶着她小心往府内走。 和李姝菀一起回来的刘二同宋静解释道:“小姐走的时候侯爷还在宴上呢,估计要等一会儿才回来。” 宋静点了点头。他看李姝菀难受,赶忙叫人抬来软轿,抬着李姝菀慢慢回了栖云院。 轿子落地,李姝菀一下轿,便扶着东厢门口的柱子吐了出来。 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也没吐出什么来,只有胃中酸水混着清亮的酒Ye吐了一地。 宋静吓坏了,忙叫人去请郎中,又让侍nV端来早早煮好的醒酒汤,温在食盒里,备在房中。 李姝菀从江南回来后,宋静就在府内养了名郎中。没片刻,人就到了。 李姝菀闭目坐在宽椅中,纤细的手腕搁在桌上,腕下垫着脉枕,腕上搭着一张薄帕。 郎中隔着帕子诊了诊脉象,又问了几句李姝菀的作息膳食。 李姝菀没有开口,泽兰都一一答了。 郎中收回手,道:“无碍,只是小姐夜里未进食又突然饮了酒,胃脏受了刺激导致呕吐。喝少许温水,等好些了用些清淡的小粥,休息会儿就好了。” 医者仁心,郎中收回脉枕,又多叮嘱了几句:“烈酒烧胃,小姐脾虚胃弱,应当少饮,最好点滴勿用。” 李姝菀没睁眼,低声开口:“有劳。” 郎中垂首恭敬道:“不敢,分内之事。” 桃青出门送郎中离开,柳素扶着李姝菀进了内室更衣。 李姝菀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妆镜前,柳素替她摘去头上发饰,轻轻取下戴了一天的耳坠子。 她偏头看着李姝菀薄软的耳垂,心疼道:“这坠子重,小姐的耳朵都扯红了。” 李姝菀伸手m0了m0有些疼的耳洞,垂眸一看,指肚上有一点鲜红的血sE。 她没在意,接过侍nV递来的热帕子,轻轻擦去了面上的妆容。 铅华洗去,方才还几分YAn丽的面容立马变得素净淡雅。 雪肤乌眉,秋眸似水,宛若云上仙。只是原本润红的唇sE此时有几分苍白,仿若气sE不足的久病之人。 李姝菀擦净脸,又从妆奁里拿出核桃大的一小罐桃红sE的唇脂。她用手指蘸了一些,点在唇上正在抹开。 但这时,李姝菀看着镜中自己粉白的唇sE,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换了另一小罐颜sE浅淡的唇脂。 抹上后,唇仅仅润了些,气血瞧着还是不好。 这时,桃青推门从外间进来,问李姝菀:“小姐,厨房在做r0U粥,派了人来问您想配什么小菜吃。” 李姝菀放下小瓷罐,轻声道:“不吃,让他们不必忙活了。” 柳素正替她梳着长发,闻言劝道:“小姐多少吃一些吧,方才郎中还说要用些清淡的粥食才好。” 李姝菀摇头:“不想吃,没什么胃口。” 从前的李姝菀还听二人的劝,如今说一不二,很少有人能劝动她。 桃青知她现在的脾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出门回话去了。 李姝菀走后,李奉渊和祁伯璟聊过一阵,便也匆匆离了宴。 他回到府中时,天上月sE正圆。 宋静顾着李姝菀,刚忙活完,手底下的人便来禀报说李奉渊已经回来了,眼下回栖云院去了。 宋静五年没见李奉渊,闻言大喜,匆匆往栖云院赶,但他腿脚慢了一步,刚进院,就看见李奉渊推开东厢的门进去了。 二人如今都已不是孩子,半夜还互窜房门实有些不妥。 宋静一愣,疑心自己看花了眼。他看了看黑漆漆的西厢,回头问执灯跟在自己身边的仆从:“方才进小姐房门的可是侯爷?” 仆从也不确定:“瞧着像是。” 宋静正准备上前去,忽然又见那东厢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宋静又是一愣,那仆从问:“管事,还去吗?” 宋静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想了想,领着仆从往西厢去:“算了,不急,去西厢等吧。” 李奉渊进门时,李姝菀已经歇下了。柳素和桃青宿在外间,刚准备熄灯李奉渊就推门进来了。 二人在宴上没见到李奉渊,此刻看着突然进门的李奉渊,像是已有些不认得如今的他,呆站在看了他片刻。 李奉渊倒是很快认出了二人,他问道:“小姐呢?” 他的声音和当年也不再一样,听着更沉了。 柳素和桃青听他开口,这才回过神,福身行礼,回道:“侯爷,小姐已经睡了。” 这话有赶人之意,叫他不要打扰李姝菀休息。可李奉渊像是没听出来,腰上挎着剑就进了内间。 今夜月sE大好,李姝菀未落床帐,睁眼便能看见透窗而入的月光。 李奉渊一进门,也能看见床上躺着的李姝菀。月光照在床畔,似笼了层淡淡的清雾。 李奉渊抬步走过去,立在了她的床塌边。 或许是在睡梦中听见了脚步声,李姝菀缓缓睁开了眼。 床前月光被李奉渊高大的身躯挡了大半,皎皎月光在他的背后烙下一圈月白的淡光,却没能掩去他身上半分杀伐之气。 李姝菀似乎并不意外李奉渊会半夜前来,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像知道自己一睁眼他就会出现在这里。 四下安静,李奉渊站在她床边,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她面上的睡态散去,确定她已完全清醒过来。 他认真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里面没有欣喜,也没有思念,明明她已经清醒,可她看他的眼神却仍和在宴会上时一样。 李奉渊握着剑柄,缓缓皱起了眉头。 那人。他又想起她在宴上是如何称谓他。 良久,李奉渊终于开口,他沉着声音,低声问李姝菀在宴会上说过的那句话:“太子是哥哥,那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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