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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痛痒)/divdivclass=l_fot1626字 (第1/1页)
兄妹二人在家养伤养了半月,李奉渊背上的伤口便长出了粉nEnG的新r0U。 他耐不住闲,辰时又如从前一般开始习刀练剑,活络一身懒散了半月的筋骨。 他伤势大好,李姝菀的伤却还没痊愈。她背上的伤口不长,但有些深,锋利的铁箭挫伤了肩胛骨。 近来皮r0U包裹着的骨头开始生长,每到夜里,难抑的痒便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叫李姝菀睡不安稳,常半夜从梦中醒来。 李奉渊当初伤了腿的那数月里,夜里一静,伤口便开始发作,也是孤枕难眠。 他那时常常躺在床上,忍着左腿传来的疼和痒,不动也不挠,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军帐生生捱到天亮,等到困意盖过痛痒,才能眯上一会儿安稳觉。 军营里的将士受了伤,无论轻重,都是靠自己扛过来,人人都如此,倒也不觉得苦。 可如今见身边人伤病,李奉渊俨然又是另一番心境。 李姝菀忍得痛,却忍不住痒,夜间半梦半醒,总想伸手去挠。 可手一动,才发觉被人握着。不紧,却又挣不开。 李姝菀蹙着眉,cH0U了两下手,cH0U不出,难受得翻来覆去,翻上两下身,睡在一旁的李奉渊便醒了。 月sE浅淡,一片薄如浅水的月sE透过床帐照进来。李奉渊睁开眼,借着这微弱的亮光看向床里侧蜷身躺着的李姝菀。 她掀了被子,折着另一只手,想去挠肩胛发痒的伤口。 李奉渊睡意还没散,见此手却快,一把将她的手按下来,低声劝道:“不能挠,伤口会破。” 半夜被扰醒,他声音有些低哑,又缓又沉。 李姝菀蹙着眉:“痒。” 李奉渊松开她的手,搓热自己的手掌,轻轻覆在她背上的伤处。 炙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熨贴着那一片皮r0U,很快痒意便散了些。 李姝菀似觉得舒服,迷迷糊糊间,下意识把脑袋往李奉渊怀里钻,问他:“要多久才能长好?” 这倒是把李奉渊问住了,换做他,或许要不了一月便痊愈了。 可李姝菀身娇T弱,这已经快一月了,长出的新r0U还nEnG生生的。 李奉渊闭着眼,将下颌抵在她头顶,想了想:“估m0着要两月余吧。” 李姝菀沉默片刻,探出一只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顺着结实的侧腰抚m0他背上的新伤。 细腻如玉的指抚过皮肤,蹭起一片sU麻。李奉渊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T,片刻后,又徐徐放松下来。 他背上这道新伤与从前在西北所受旧伤的有些不同,在家中养得JiNg细些,伤疤没那么狰狞,也没那么y。 李姝菀顺着这道笔直的伤疤从下往上抚去,没m0到头,便被一道硌手的旧疤截断了。 伤痕交错,新伤叠旧伤,李姝菀一道道抚着他的军功与过往,一言不发。 李奉渊任由她m0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住,低声道:“菀菀,痒。” 李姝菀轻轻应了一声,手却没停,抚m0着他练得结实的背肌,顺着背中间微微凹陷的脊椎一寸寸缓慢往下滑,滑过后腰也不见收手。 食指碰到K腰,李奉渊动了动喉结,反手将她不安分的手掌拉出来,有些无奈地道:“听话。” 李姝菀从他怀里抬起头,在昏暗的光亮里看他。 二人盖着一床软被,身贴着身,r0U贴着r0U。他加快的心跳、压抑的yUwaNg,她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李奉渊咬了下她的手指,威胁道:“再不安分,便别睡了。” 李姝菀cH0U出手,不闹腾了。 她枕在他枕头上,安静躺了一会儿,却没了睡意。 她动也没动,李奉渊却也不知怎么察觉出来了,低声问:“睡不着?” 李姝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唔”了一声。 李奉渊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入睡,想了想,问:“要听故事吗?” 李姝菀来了兴致:“你会讲故事?” 李奉渊听出她语气质疑,轻笑着道:“不太会,不过无趣的话,不是刚好催困。” 李姝菀静默片刻,道:“那和我讲讲你在西北的事吧。” 李奉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西北那几年,他不是在打仗,便是在养伤,并没多少欢声笑语可以讲给她听。 他正思索着要讲什么趣事,忽然察觉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左腿。 李姝菀隔着K子触碰着他膝盖上方的伤疤,声音低若耳语:“我想知道这儿是怎么伤的。” 怎么会跛…… 热意从眼底升起,李姝菀紧紧闭着眼,纤细的手掌轻轻盖住他腿上,而李奉渊的掌还抚在她肩胛骨处。 寂静深夜里,二人宛如依偎着互相抚慰陈旧伤口的两只兽。 李奉渊一时没有开口,这件事他并不想说给她听。 可有些事只能瞒一时,久了,便会长成病根,扎根心里,叫人生痛。 他沉默了好片刻,终于缓缓开口:“那是一个寒冷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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