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娇夫_97 一段冤孽从开始就是错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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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一段冤孽从开始就是错的 (第1/2页)

    想要顺顺利利的带走京潭,就要答应裴葨芝一个条件。

    “保护我的儿子。”他说,“我要你今后在他遇难之时倾尽所有的庇护他,哪怕拼出性命也要在所不惜。”

    窗外的阵阵笑声清朗,京墨闻声回头,正好看见华袍裹身的青年正从树枝里一跃而下,宛若山精成人。

    他顺势把手里桃子递向旁边,然后被一袭白衣的病弱少年缓缓接了过去。

    那病弱少年没有接过就吃,而是先谨慎的递给旁边的试毒随从,等到随从拿刀切出一小块吃完等候片刻确认无事后,他才拿过小口小口的吃着。

    今日天气不错,秋高气爽,金阳高悬,可他依旧裹着厚厚的兔领绒毛,披风里露着一张与青年三分相似的脸颊,却苍白的没有血色。

    “你已经给他留下了一张保命符。”盯着窗外好阵儿,京墨才默默的回过头,深深蹙眉,“这还不够么?”

    “我给他留下的保命符何止一张。”裴葨芝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多一张保命符,我就多一分安心,哪怕有日我死了也能在黄泉下闭眼安睡。”

    “那另外一个呢?”京墨面色冷硬的问,“另外一个也是你的孩子,他的命就不重要么?”

    闻言,裴葨芝就向窗外遥遥望了一眼,只是短短的一眼,眼神淡漠的好似望着漠不相关的人。

    裴钩的亲娘只是奉云城里一名姿色尚可,眼尖懂色的女仆。

    当年她生下裴钩后拿了裴葨芝给的遣送费便立刻远走高飞,再未回来过。

    裴葨芝的眼睛再次看回来,凝视京墨好半响,忽然转口的问她:“你可曾养过花?”

    京墨不知他何意,诚实的颔首答道:“小侄有一座玫瑰园,平日都是亲手照顾。”

    “你养过花便该知晓,对于一朵花而言,仅仅活着是不够的。”裴葨芝的眼睛黑鸦鸦的,里面又冷又深,“它还需要阳光和养分。”

    京墨身子微微一僵。

    这话再明显不过,裴寂已是生长在璀璨阳光之下,唯一缺少的就是养分。

    另外一个儿子就是裴寂的养分。

    “的确,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亲生的孩子。”裴葨芝轻描淡写的道,“裴寂需要一个同脉血亲才能完成种蛊,需要一个身份合适的人替他处理周全各种杂事。”

    所以另外一个儿子生下来,就是他为裴寂所培养的血奴,为裴寂挡去麻烦的盾牌。

    只因这个儿子是一场交易的筹码,所以便活该为裴寂所生,活该为裴寂而活,最后再活该为裴寂而死么?

    作为一个正常拥有七情六欲的人,怎会甘心沦为兄长的保命符,甘愿此生此世没有随心所欲的自由,没有健健康康的身体。

    这就是亲情,本就不公平。

    到了最后,即便京墨满心愤懑,怒火三丈,却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说到底她也是这世间里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有求于人,有情与人,无法免俗。

    然后她带着伤痕累累,形如残废的京潭回到了青山楼,再把所有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知了京昼。

    除了瞒下她答应裴葨芝,今后在裴寂遇难之时要舍命保护一事。

    当年京昼是亲眼看着父亲把近乎濒死的京潭带走,因此早知京潭没死,如今见她把京潭带回青山楼虽心有不愉,却未曾对她说过一字半句再次把京潭抛弃的话。

    但京昼再未出现在京潭面前,只当此人从未出现过,存在过。

    他暗暗是打算等到京墨把人养好就丢出去,恩怨旧仇一笔勾销,彻底划清此人与青山楼的关系。

    京昼不喜京潭,京墨就把京潭放在藏花小楼自己的房间里养着,一日三次亲自为他抹药喂食,再寻来各种名医奇药为他治伤医治。

    足足过了两年时间,耗费了无数天灵地宝,奇丹妙药,京墨费尽了千辛万苦才终于修补好了京潭破损的丹田,养好他处处溃烂的肌肤,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在养伤的两年里,京潭鲜少张口与她说过一字半句。

    他整日就坐在床边发呆,给他饭就吃,给他衣就穿,眼睛里空荡荡的,好似一个被彻底弄坏,支离破碎的娃娃。

    只有偶尔痴痴呆呆的开口唤她大小姐时,他的眼里才有了薄薄的光。

    在很少很少的次数里,忙着处理公务的京墨偶尔回过头,便会发现他坐在床头那端就目光咄咄的直盯着她看。

    一眼不眨,眼眶干涩,眼神幽深如海渊,看不清海面下的波涛汹涌。

    “大小姐……”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他再未说过其它的话,不说自己是饿了还是困了,只是死死的盯着她,同时嘴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唤大小姐。

    嘶哑的嗓音含着微微的颤与浅浅的哑,像是一个满心满眼里装着她的身影的痴情傻子。

    于是京墨就放笔走上前,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温热薄薄的眼皮上,感受到掌心里纤长眼睫如蝶翅杂乱扫过,痒痒的。

    “你看太久了,睡一觉吧。”她弯腰低头,温声细语的哄慰道,“睡一觉起来,我还会在这里的,哪也不会去。”

    那一刻京墨盖在他眼上的手,是守护,是温暖,是安心。

    右眼看不太清楚,喉咙嘶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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