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冰淇淋：我们都是勇敢的人/朱词死了，但他活着离开了 (第3/4页)

把花苗搬上车，待会儿请老板送到你家门口。你和莎莎在这里等等我就好，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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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莎盯着丹一手机里的水豚，咯咯笑着，头都不抬：“知道了，爸爸！我会乖乖的！”

    温珣趁没人注意，悄悄亲了亲宋寒柏的脸颊：“我马上回来。”

    说完就跟着老板走了。

    丹一抬头看了眼宋寒柏。

    男人牵着狗，空着的手朝他打了几个手势。

    丹一把手机递给温莎，找了个凳子给她，让她自己坐着看，起身走到宋寒柏身边，和他一起盯着全神贯注看手机的女孩儿。

    宋寒柏问他：“你的马怎么样了？”

    丹一摸摸头：“嗨，能吃能喝的，就是用的药有点麻烦，不太好买，待会儿出去看看有没有卖的。”

    宋寒柏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平静：“或许，一匹马也并不想死于比赛或者伤痛。”

    丹一脸上的笑容消失，和他无声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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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丹一叹气：“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只是想尝试新的生活方式。”

    宋寒柏皱眉。

    他继续说：“但是任务结束以后，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西维尔，你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赛马会退役吗？”

    “几乎所有的马都是因为伤病退役，极少数是因为年龄到了。”

    残酷的事实是，因为伤病而退役的赛马，也会立刻被处死。

    真正“退役”的马寥寥无几。

    宋寒柏脸色苍白，握紧手里的狗绳：“我不能再等了，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丹一想起来温珣的那些画，点头：“他，他挺好的，唉，真不知道你们俩是幸运还是不幸。”

    人海茫茫，能遇见一生所爱，何其有幸。

    可是相爱的人却活在两个世界里，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墙，又是何其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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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寒柏看着他，双眼湿润，咬牙克制住自己的不甘和心痛：“我不能，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珍妮。”

    面对子弹都毫不惧怕退缩的男人，红着眼圈，艰难地吐出话语：“帮帮我，丹一，我不能那么残忍地对待他。”

    他固然可以等到约翰尼死了，接手他的位置，就算是半退休了，不必再挣扎在死亡线上。

    可谁能保证他不会在这期间死于任何一次任务。

    谁都不能，连宋寒柏自己也不能。

    他不敢想象温珣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忽然被人找上门，被敷衍地告知他的“调任”，然后继承他的遗产。

    温珣不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死在了那里，死后被埋在了哪里。

    幸运的话，他只会在若干年以后，像珍妮一样，遇见丹一，然后求丹一告诉自己，宋寒柏的坟墓在哪里。

    可丹一什么都不会说。

    这太残忍了，一想到温珣会遭遇的打击，他就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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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近乎乞求地看着丹一。

    黑发男人嚼着口香糖，发呆地看着天真可爱的女孩儿。

    他动了动嘴，抓狂地挠了挠头，最后下定了决心：“好吧，好吧。”

    两个男人都沉默着看向温莎。

    杰米轻轻呜咽，贴着宋寒柏的腿。

    他低头，悄悄擦掉眼角的微微湿润，揉揉金毛的头，小声对丹一说：“谢谢。”

    温珣搬完花苗回来以后，宋寒柏告诉他在附近有另一家卖花的摊子。

    于是一行人又去往另一家花棚。

    到了花棚门口，丹一说自己想去隔壁兽医摊子看看有没有他想买的药，宋寒柏说自己去陪他一起看看。

    温珣一手牵狗，一手牵温莎，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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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着温莎进花棚：“走吧，正好清单上还有一些没买到。”

    温莎：“走走走！”

    温莎和他心照不宣，都知道那两人肯定有其他的事要说，但是他们俩选择装傻，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聪明，什么时候该愚钝。

    兽医摊子的棚子外，两个人靠着面包车抽烟。

    宋寒柏淡粉薄唇含着烟蒂，面无表情地吸了一口，吐出灰烟。

    丹一收起烟盒和打火机，手指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少见地冷脸要求他：“你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宋寒柏低声道：“我保证。”

    丹一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我有个师弟，和我是同一个师傅带出来的。”

    宋寒柏抱臂环胸，修长苍白的手指弹弹烟灰，点头：“略有耳闻。”

    丹一眼神放空，陷入回忆中：“他叫朱词，在一年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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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寒柏吸烟的手顿住了。

    丹一看着他，说出了自己一直保守着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