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初恋（1/4） (第2/2页)

几名，然後就崩溃了。」

    「好惨。」

    「对啊。他崩溃以後，他mama带着他到处去拜拜，所以你看他刚刚的幻想，都说他自己是什麽王爷、什麽元帅。」

    他提起一部纪录片，关於法国殖民下的迦纳民间信仰，教徒在仪式中起乩，但不是神灵附身，却是扮演殖民者的角sE，b方说你是警察局长、我是军官、他是医生…

    「诶，你怎麽都知道这种奇怪的事情啦！」

    「我也不晓得，我就是知道。」

    开学那周的礼拜五，邱力舷跟徐琼婷去了动物园。他们那天午餐吃了什麽，他已经想不起来。她正说到校方以她的病情为由，劝她搬出宿舍，同一时间，橱窗里两只陆gUi，庞大的身躯交叠着。嗯，那你在找房子吗？他问。他们假装不知道那是在交配，延续着刚才的话题。

    离开陆gUi，他的脚步快了些，她被抛在後头。他回头假装在找什麽，等她跟上来，便顺势牵起她的手。她迎合着，十指交扣。都开学了，学校附近房子不好找，她说。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握着的手并不特别意味着什麽。从山上逛下来，路过夜行动物馆时，已近闭馆。他们迅速绕场一周，在黑暗中，两人的手越握越紧。

    他们那天晚餐吃了什麽，他同样想不起来。饭後来到河堤外的长椅上，面对着溪流就座，背後的篮球场有打球的声音、有吆喝的声音，还有大学男生的垃圾话。

    矗立在对面溪畔边的公寓，好几户的灯没有亮起来，照着新店溪的不是月光，而是路灯。他努力找话题，她靠在他身上，一语不发。他终於再也找不到话题，然後便吻了她。

    那是个笨拙的吻。毕竟他活到二十三岁，才迎来初吻。她热烈的反应让他更显笨拙。她熟练地拥抱他，熟练地将舌头伸入他嘴里，又熟练地T1aN舐他的耳朵。

    篮球场持续传来运球声、吆喝声，还有大学男生的垃圾话。他想像，球场上必定有人正盯着他们这对行迹可疑的男nV。他隔着衣服，抚m0她丰满的x部。她呵呵笑，「放火就要灭火喔！」

    他将她推开。我送你回去，他说。她错愕又失望。他骑着摩托车，送她到捷运站，坐在後座的她，途中反覆地问，他为什麽不要，而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在捷运站出口处道别，在那之前，她把他拉一旁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在他脖子上种了几个草莓。

    再度见面，是两天後，礼拜六。邱力舷骑车载着徐琼婷，在淡水跟他同学李行真、李行真的nV友林欣欣会合，再一起骑着车去淡水，进行一场doubledate。

    与林欣欣会合的地点，是她承租的雅房，位於淡水与外双溪之间。林欣欣请他们进屋稍坐。屋里还有几间空房，邱力舷主动提起徐琼婷要搬出宿舍的事，林欣欣主动邀请她搬过来当室友。

    在前往渔人码头的路上，李行真刻意放慢车速，跟在後面的邱力舷也慢了下来。徐琼婷紧抱邱力舷，在他耳边说道：昨天上课时的分组讨论，她提到周四的事，同学嘲笑她，竟然被拒绝，但也有学妹表示羡慕，「因为那个学妹啊，男生跟她在一起，似乎都是为了她的身T。」

    她还自嘲，这次又是研究生，职业重复就算了，连星座都重复，「距离集满十二个星座还很远。」

    「我就双鱼座，真是不好意思喔！」

    「还没吃到都不算啦！」

    「开口闭口就是吃吃吃，难怪你这麽肥。」

    「我就是这麽Ai吃，你想吃也可以去吃。你有时间有T力，想跟谁做就去做啊！」徐琼婷说，「记得带套！」

    是日傍晚，跟李行真、林欣欣道别之後，邱力舷带着徐琼婷去拜访住在淡水的朋友大勇。大勇这个人，大学时在异议X社团跟邱力舷认识，一起跑过几个抗争的场合，毕业後，他跟社运界的前辈分租一层公寓，而今天就他一个人在。

    三人坐在客厅茶几旁，邱力舷配合大勇，切换到台语声道，聊起到最近关注的公共议题、社运界的Ai恨情仇，以及复杂的男nV关系跟nVnV关系。

    徐琼婷靠着墙，盘腿而坐，偶尔拿起桌上的菸盒、打火机把玩。她cHa不上话。大勇在邱力舷去上厕所时问，他们在哪认识。「虚拟世界罗！」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