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第2/3页)

历了太多现实，背着各自的包袱，来到对方面前。

    而那些包袱，若不说开，就只会越压越重。

    那晚，我拿起手机，打了一行讯息。

    「我们可以，好好聊一次吗？」

    我们在某个周六的夜里，吵了一次大架。

    那天，我从补习班下课回到家，满身疲倦，你原本说要来接我，却因为临时加班来不了。

    我没有太多反应，只说了句：「好，没关系。」

    回到家，我泡了碗泡面，一边滑手机，一边看着你传来的讯息：「对不起，刚才真的走不开。」

    我没有回，只是继续吃面，继续划动着萤幕。

    然後，你打来了。

    「你怎麽都不回我讯息？」你语气里有一丝急。

    「我就…在吃东西啊，有什麽好回的？」我冷冷地说。

    「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你这样…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你语气开始不稳。

    我放下汤匙，叹了一口气：「每次都是这样啊，你说你走不开，你说你加班，你说你有你的事，那我呢？」

    你沉默了一下，回道：「你觉得，我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吗？」

    「有时候真的这样觉得啊！」我脱口而出，语气b我想像的还激烈，「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明明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还这样Ga0失约！」

    「我也有我的压力，我不是什麽都能为你丢下。」你回得毫不客气。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

    「你也不是了啊。」你回。

    那一刻，我们之间像是同时砸下两颗石头，在彼此心湖掀起巨大的涟漪。

    电话最後是我挂掉的。

    气还在，委屈也在，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心酸。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脑子里反覆播放着那段争执。

    不是为了争谁对谁错，而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中，那些从来没好好说开的情绪与遗憾，终於爆发。

    我开始想起我们第一次分手时，我也是这样，一个人躲起来难过，拒绝G0u通，选择沉默。

    而你，总是像现在这样，拚命想要理解，却从来没有一个出口可以进入我心里。

    我其实知道，你不是不Ai我。

    只是我们的Ai，总在表达的方式上出现了巨大的差异。

    你用行动证明，我却只听得见语言。

    我用沉默抗议，你却只看得见表面平静。

    我们不断试着靠近，却又一次次擦肩。

    隔天早上，我传了一则讯息给你：

    「我们，是不是不该复合的？」

    你回得很快：「你现在後悔了吗？」

    我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然後才缓缓输入——

    「不是後悔，而是不知道该怎麽走下去了。」

    你打来了，声音带着一种疲惫：「你愿不愿意，跟我好好谈一谈，不是吵架，不是沉默，而是说出来，我们到底怎麽了？」

    我沉默几秒，然後点头：「好，我们谈一谈。」

    1

    那天下午，我们约在你最喜欢的那家河堤边咖啡厅。

    天气晴朗，yAn光照在你侧脸的轮廓上，我心里闪过一丝熟悉的心动。

    你看着我，语气前所未有地真诚：「我不是完美的人，我没办法无时无刻把你捧在手心。但我真的很想试着学着怎麽照顾现在的你，不是过去的你，是现在这个有想法、会坚强，也有脆弱的你。」

    我看着你的眼睛，有点红，却闪着光。

    我低声说：「我也是。只是我还不习惯这样的我们，我还不太会Ai一个已经长大的你。」

    你轻声笑了：「那我们就一起学，好吗？」

    我点头。

    那天的对话，不是让我们马上变好，而是让我们终於开始，学会怎麽在彼此的世界里找到新的节奏。

    那场深谈之後，我们像是在关系里按下了一个「暂停键」。

    不是分开，也不是冷战，而是一种彼此都默许的沉默。

    1

    我们还是传讯息、讲电话，但不像从前那样频繁，也不像一开始复合时那样热烈。

    我们都在等，等对方表现出「我们还可以继续走下去」的证明。

    但时间久了，我开始怀疑——

    这样的等待，是为了靠近，还是为了给彼此台阶下？

    那天我一个人走在补习班回家的路上，风吹得有点冷。

    我突然想起你曾经为了接我下课，顶着冬天十度的寒风，在捷运站出口等我。

    你当时笑着说：「小朋友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我要来接你回家。」

    那时的我，心里真的暖得像春天。

    现在，我站在一样的街角，却只能把双手cHa进口袋，假装不需要依靠。

    我开始问自己一个问题——

    1

    「我们还适合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像根刺一样，扎进我每一个孤单的片刻里。

    我知道，我们都在努力。

    你加班到很晚，还是会传一句：「今天累坏了，早点睡。」

    我也会偶尔买你Ai吃的饼乾寄去新竹，贴着便条纸写：「加油，但也要记得吃饭。」

    但这样的关心，怎麽渐渐变成了习惯X的问候，而不是心跳加速的期待？

    我们好像在经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