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容瑆 (第2/2页)

堇，和她的爱人，羽族的女子鹤瑛。”

    “当年你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容瑆说，“齐堇和人类男子生下了你，但那个男人对她并不好。她带着你逃离了那个男人，遇到了鹤瑛。”

    “那时候与异族相恋已是禁忌，何况还是两位女子，”容瑆停顿了片刻，说道，“……驱逐过程中，我想要放过她们……不，放过你们。但我的同僚还是发现了你们。所以……”

    容瑆说道：“鹤瑛当时已经身染重病，原来是想和齐堇度过最后的时光，却因为流亡而突发急症去世。你的母亲是在那时候决定随她而去的。”

    “我一直在找你，后来发现你在流浪，便收养了你。我担心过你会不会认出我，但是那时候你已经不记得我的脸了，你只知道是一群叫长翎卫的人赶走了保护你的那两个人。”容瑆说着，抬起眼，看了一下齐远舟，却被齐远舟的眼泪刺痛。

    “我……我很抱歉，远舟。”容瑆说，“我很想救下你们，我……”

    “现在说有什么用。”小鸢冷声打断了容瑆的话。容瑆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齐远舟问道：“容瑆，因为这样，所以才一直照顾我么？”

    容瑆点点头。

    “那，现在，看着我，容瑆。”齐远舟一字一顿，迫使容瑆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那时候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也是因为一样的情感么？”

    容瑆似乎完全没想到齐远舟会问这个问题。莫秋和流玄再怎么迟钝，这时候也终于察觉到那两人之间隐藏着的关系。

    容瑆摇摇头：“不，那是误会，远舟。忘了那天，你会错意了，我对你只有愧疚。”

    “只有愧疚？”齐远舟声音颤抖。

    “只有愧疚。”容瑆语气坚定。

    齐远舟似乎想说什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止住自己的眼泪。最后，又挂上了熟悉的笑容：“啊，原来是这样啊……那，是我搞错了，抱歉啊，容瑆。”

    “那个……小姐，你叫小鸢对吗？我想再了解一下羽族的事情，”他看向小鸢，说，“我想在这里多待两天，可以吗？”

    小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直愣愣地点点头。

    “莫老师，流玄，”齐远舟说道，“你们和容教授回去吧，他会带你们下山的。民宿那边也有人照应。”

    “……我想留下来看看这里。”莫秋说，“容教授，麻烦您在交流会之前来接我们吧。”

    “秋哥要留下来的话我也要。”流玄随后补充道。

    容瑆看了看莫秋，两人眼神交换，容瑆向着莫秋颔首示意：“那，远舟拜托二位了。”

    他转过头，最后看了一眼齐远舟，展开翅膀飞向空中。很快消失在远处。

    夜晚，齐远舟睡在了屋子角落，莫秋和流玄挤在另一边。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两个人贴在一起，和失意人保持着距离。

    “想不到那个小齐老板的身世这么坎坷，”流玄说道，“容瑆看到他不会想到他两个mama么？”

    “怪不得，容瑆似乎很不待见闻澜，”莫秋说，“禁止异族通婚原本是不成文的规定，但真要跨族相爱，大家也不会说什么。是闻澜的祖父，老翼君闻栩上位后才开始命令禁止的。那位老翼君出了名的暴政行事……长翎卫也是他设下的。直到闻澜的父亲，现任翼君闻延这一代，才废除了这些东西。”

    “原来如此……不过在容瑆眼里，闻教授也只不过是皇室子弟，是那个坏老头的后代，所以他才不搭理闻教授吧？”

    莫秋点了点头：“只是，现在容瑆和小齐老板这样……”

    “唉，他俩都是成年人，你就别担心他们了，他们肯定会自己处理好的啦。”

    流玄说着，伸手拥抱住莫秋，安慰似的在莫秋头上拍了拍：“睡觉吧，今天折腾了一天了。”

    温暖的怀抱让人安心。莫秋低下头，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浅笑，在流玄臂弯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