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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预期完全相反的结果让应知妍慌了手脚，她预期是独自出道，以〈偷偷地Ai〉打败季衡之的所有音乐，让他可以不抛头露面，好好活到一百岁。

    薛姐的决定让她打的如意算盘全化为乌有。

    她就不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季衡之是块可塑之材，是b她更称职的摇钱树，薛姐怎麽可能放过他？

    在得知要一起出道的消息後，应知妍一直都是苦着一张脸，在季衡之的解读之下，像是她非常不情愿的样子。

    「应知妍。」季衡之猛地喊了她，把她从自己的世界中唤回，「我有亏待你吗？」

    应知妍被他问得莫名其妙，茫然地抬起头，还在咀嚼他话中之意，发言权就被夺走。

    「没有吧？我从来没亏待过你吧？」他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她说，「听到要一起出道之後，你这是什麽表情？很不情愿？」

    「我没有??」她无奈的回答，又不能说自己在担心他突然Si掉，无缘无故被他误会也让她很郁闷。

    「怎麽样？我误会你了吗？」他双手抱x，居高临下地问她。

    应知妍只能咬牙切齿地回：「没、有。满意了吗？」

    他才终於心情愉快地去练习新歌发表会要表演的曲子。

    薛姐要求他们把个人曲都改成双人曲，光是分配段落他们就吵得不可开交。

    应知妍开始想不透，她怎麽会喜欢上这个人？她已经想不起来她究竟是喜欢他哪一点了。

    「你别抢我的段落。」应知妍不满的要求，但他置若罔闻。

    「上面有标明这段属於谁吗？没有的话就不算是抢。」季衡之义正辞严地说。

    她争不过他，最後只能捡他挑剩的部分，但在练习後她发现其实还满适合她的，气也随之消了大半。

    出道的排程非常急促，据薛姐说，最近是新人最容易能被看见的时期，因为知名的艺人都刚出完专辑，他们b较不会被掩盖。

    所以制作专辑的速度需快马加鞭，他们的练习也一样。他们一直以来的定位都是创作型歌手，所以现场演出的实力绝对不能马虎，外表则是他们的附加优秀条件。

    这些话，之前她全听过了，她便也潜移默化地认为是事实。

    在确定要一起出道之後，季衡之对她的态度不如以往友善，对於她的问话总是Ai理不理，还常在练习时间Ga0消失。

    前几次应知妍都能当他是有急事来不及告诉她，她自己练习也乐得清闲，可他们是要一起合唱的关系，他都不出现她是要跟鬼练啊？

    忍受了大概一周，应知妍实在受不了了，骑着脚踏车在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到处闲晃，想找到他的身影。

    游戏店，没有。学校，不可能。杜恩杰家，也没看见人影。反倒是杜恩杰见她人来，支支吾吾的，让她觉得很可疑。

    「杜恩杰，你知道他在哪里。」应知妍使用的是肯定句，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季衡之在哪。

    杜恩杰的眼神丝毫不敢与她对视，他看着玄关的墙壁，冷汗直冒，「我、我不知道。」

    「他在哪里？」她懒得和他产生无谓的争执，只压低嗓着，重新问了一次。

    最终，仍是宣告杜恩杰败下阵来，他像是一颗扁掉的气球，「他在车站旁边那间新开的咖啡厅。」

    「谢谢。」应知妍丢下一句，跨上脚踏车又要骑上找寻他的道路，杜恩杰的声音又从後头传来：「应知妍，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

    她点了点头，敷衍一般的答应了他。知道季衡之动向的也只有他，怎麽可能隐瞒这个事实？

    她很快的来到那间以藤蔓装饰雪白外墙的咖啡厅，一楼采用大面的落地窗，里头的摆设和客人一览无遗。

    季衡之像是故意要让她看见一样，和学校的校花贝欣彤，同时也是她极度厌恶的人坐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他甚至让贝欣彤喂他吃蛋糕。

    夏日午後YAnyAn高照，她白皙的肌肤被太yAn晒红，全身上下lU0露的肌肤都沁出一层薄汗，可她却在发抖。

    她像是被人从头淋上一桶冰水，浑身冰冷。前阵子才因为和贝欣彤走太近而买蛋糕向她赔罪的他，现在为什麽和他这麽亲密。

    就算这不是她所深Ai的那个季衡之，看到这样的画面，仍让她的心脏痛得像是被人用力挤压，快要喘不过气。

    应知妍面无表情的推开玻璃门，感受到刺骨的冷意。空气里甜腻的N油味，却让她胃口翻滚。

    贝欣彤见她出现，还故意和他挨得更近。「衡之，你要不要吃吃看这个？」

    贝欣彤挖了一口自己吃过的布丁，送到季衡之的嘴边，脸上挂着刺痛她眼的笑容。季衡之似是没发现她的存在，弯唇笑了笑，立刻张口吃下那口布丁。

    「如何？好吃吗？」贝欣彤抱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的紧靠在他怀里，趁他不注意时，擦上唇膏的红唇以嘴型向她示威：「我、赢、了。」

    应知妍深x1了口气，尽可能平复自己的情绪，她坚定的走向季衡之，一字一句的问：「这就是你都不来练习的原因？」

    季衡之听见她的声音，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他坦荡荡的抬起头来和她对视：「是啊，怎麽了吗？」

    他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她更加受伤，可是她不可以示弱，她绝对不可以在这里哭。

    应知妍冷冷盯着他，像是看到什麽脏东西一样，「你忘了自己还有什麽任务在身，是吗？还是我需要联络薛姐，请她来处理？」

    季衡之耸了耸肩，一副谁来我都无所谓的样子，「叫啊。」

    她不知道为什麽季衡之突然X情大变，但也知道他这样的状态，就连他妈来都没用。她不想自讨没趣，甚至强迫自己乐观的想，或许发展走向偏锋能让他活下来。

    那就算了，至少他能活下来。

    应知妍的指甲刺痛了自己的掌心，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想怎样就怎样，反正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心痛也不是。

    没关系的。

    醒来就好了。

    可应知妍在离开咖啡厅之前，仍抱有一丝希望，她低声问：「你真的喜欢她吗？」

    多麽希望，他可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只是想让她生气。

    时间像是被暂停了，周遭的一切都慢了下来，只有几秒的静默让她觉得像是过了几十年。

    「喜欢。」

    应知妍回过头，见季衡之一手环着被欣桐的腰，像他之前抱她那样，语气毫无虚假之意。

    新歌发表会之前，应知妍再也没有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