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快穿】炮灰断情绝欲后他们悔不当初_7:原来,师弟竟只剩下十年了吗/结为道侣,稍解心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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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原来,师弟竟只剩下十年了吗/结为道侣,稍解心结 (第1/2页)

    宗槐下颚线绷得紧紧的。

    以往都是楚辞生目送着父亲离开。

    这是头一次,宗槐看着儿子单薄至极的背影,消失在了漫天桃花中。

    宗槐静静地看着,突然发现,原来当初才到自己腰间的孩童,竟也长到这么大了。

    雪发剑仙半垂着眼,纤长的眼睫微微一颤,向来平静无波的内心,突然涌出一股极淡的酸涩感。

    是啊,自从被带上云涯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可他如今才怔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师尊?”

    洛融川的声音打断了天下第一剑仙的思绪。

    宗槐睫羽颤了颤,在瞬间便恢复了平静,表情一如山巅寒雪般冷淡。

    能不被清木居禁制所阻的,整个天下,除了楚辞生以外,便只有洛融川一个。

    足以见得,宗槐对这个大弟子的看重。

    眉目冷肃的剑仙负手而立。

    “你可怨我,以你为师弟的鼎炉,自他天缺之体被检测出来,便逼你习双修功法?”

    “师尊待我恩重如山,徒儿不敢生怨。”

    洛融川少年老成,谈及这种事,也顶着一张棺材脸。

    “只是虽为道侣……”洛融川少见的拧了拧眉,犹豫道,“徒儿会敬三师弟,会护三师弟一世安稳无虞,只是徒儿无法以道侣之心看待三师弟,当做心爱之人。”

    宗槐看了他一眼,挪开了视线,“无碍,你护他十年便好,至于十年后……”

    “日后若碰上了心上人,你自行嫁娶,为师也是无异议的。”

    “十年?”

    洛融川完完全全愣在原地。

    他已经做好一辈子都赔给三师弟的准备了。

    修真者岁月漫长,十年不过弹指一瞬,洛融川如今已半步炼虚,十年时间与一辈子比起来,不值一提。

    “莫不是师尊有把握在十年内出关,等渡劫期后便可以解决师弟身上的缺陷?”

    洛融川不解,若是十年后他与师弟便再无关系,岂不是还代表师弟日后要经受折磨。

    “他的问题,唯有灵骨能彻底解决,就算是渡劫期也不行。”

    清木居四季花开,绽满了春日才有的灼灼桃花,可自身依旧坐落在云涯山巅,自山巅的寒风挟着雪意,卷起仙人素白的袍角。

    常槐疲惫地闭了闭眼,“十年是因为,你师弟只剩下十年了。”

    洛融川面色一变,忽然感受到了微妙的眩晕感。

    他也顾不得在师尊面前的礼仪规矩了,急道:“若不是三师弟这些年不思修行,心念凡间,怎么可能才剩下十年——”

    “融川,静心。”

    宗槐淡声道:“这些年,你逼得辞生太过了。”

    “你娘亲的路子,辞生走不通。”宗槐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或许,我就不该当初把那孩子交给你来照顾。”

    洛融川如遭雷击,面色几经变幻,最后只茫然地喃喃道:“怎会,他们都是天缺之体……”

    在楚辞生心中,在发现自己是天缺之体后,曾经温柔的大师兄突然变得面目可憎,天天只会盯着自己修炼,没有进展便会冷肃着一张脸,其实是有缘由的。

    洛融川的娘亲,也是天缺之体。

    不过她的运道比楚辞生好了很多,体内还有半幅仙骨,挣扎着自己修炼到了金丹,最后被迫止步金丹大圆满。

    洛融川的娘亲虽然因为金丹寿数所限离世,但依旧给她年幼的儿子留下了印象——天缺之体虽难以修炼,可是却能凭借自身努力,走上仙途的。

    于是楚辞生修炼无一点进展,便在洛融川心里,变成了不努力,不为自己前途负责的懒散怠堕。

    爱越深,责越切。因为娘亲的事,天缺之体本就是深扎在洛融川心底的一根刺,两人又都是犟驴脾气,不肯说软话,最后彼此隔阂,误会重重,才变成了这般相见两厌的模样。

    宗槐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再过多言语。

    只是最后,雪发剑仙凝视着自己最骄傲的弟子,一字一顿,冷肃威严道:“我要你发誓,在十年内,用命护你师弟,你可能做到?”

    洛融川面色煞白,紧紧抿着唇。

    “弟子愿以道心起誓,若有违逆,仙基破碎,仙道寂灭。”

    “这就够了,你走吧。”

    宗槐得了自己想听的话,便让他离开。

    云涯宗大师兄与宗主亲子即将结为道侣,放在整个修真界,也是极匪夷所思的。

    先不说云涯宗主脉向来修习无情剑,很少有人举办结契大典,只说这成亲的两人,都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一人惊才绝艳,据说一柄乘月剑已不输剑尊当年威势,是天下第一宗板上钉钉的下任宗主。

    另一人身份贵极,却是出了名废物,据说用了无数天材地宝灌体,还是连筑基都未曾突破。

    ——难不成宗槐这是要死了,才急着给自己儿子铺路?

    ——不过,剑尊活了那么多年,要死也不奇怪吧?

    无数人心思浮动。

    常年被瘴气笼罩的北俱芦洲,悬浮在半空的魔宫内,侧倚锦榻的美艳魔族动了动,宛如子夜的五黑发丝随着动作倾泄而下,淌落至苍白如脂的肌肤上。

    顺着音源望过去,只见满身鲜红的高挑人影自蜿蜒的玉阶缓缓走下来,服侍的魔仆立马悚然跪下。

    “不知吾君,欲去往何方?”

    披散着满头乌发的红衣魔君舔了舔指尖,乌黑眼眸是兽类兴奋时的细细一竖。

    “孤要去赴宴。”

    “感觉宗槐快要死啦,要是能趁这时候杀了他……”

    阴康兴奋地喃喃自语,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魔君面容昳丽如春华,看似是个该被锁在深宫里备受宠爱的妩媚美人,实则却是整个世界最不可妄言谈论的至高存在之一。

    她是北俱芦洲的掌控者,魔族之主,也是世间唯二的大乘期修士。

    另一位,是修仙界第一人,宗槐。

    只可惜,那个握着柄帔金剑的老匹夫始终压着她一头,才让魔君不得已老实蛰伏了那么多年。

    如今宗槐很可能就要身死道消了,阴康如何能坐得住。

    她裙摆迤逦,在身后,赫然是八条鲜红如浸血的毛茸茸大尾巴。

    云涯宗难得热闹一场。

    山巅有纷纷扬扬的大雪飞落,可鸿辉殿内却一片春意盎然,依稀还能看见桃花蹁跹舒展。

    各个宗门的宗主、长老都跟随着人走进殿中,甚至连向来不太管世事的“双寺”,都来了人祝贺。

    “三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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