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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摽有梅》一之七 (第2/3页)
害怕…… 「古公子,你既已淘汰,便放下执念吧!」节蓉轻声道,缓缓放下了隔挡的手,低眉顺目地对二人行了礼,就要款款离去。 眼前一滞,原来换作古公子往节蓉身前一挡,阻去她的去路。 「这麽快就要走?都半月不见了,就多说几句嘛……」他开口挽留。 节蓉抬眼看着他真挚的眼眸,思量许久。 其实哪有所谓半月不见,节蓉日日都在狄府屋顶上看着古公子就蹲在门外石狮子边,日复一日,刮风下雨都不曾休息过。 那时的她不停的在想,古公子是在等她的出现呢?还是为了狄婷影呢? 她也想过,要不要找个机会绕到他後背,把他敲晕之後掳来审问他究竟意yu何为,但最後她还是什麽都没做。 她只是避着他,要嘛飞檐走壁出门去,不然就从後门走出去。 或许,只要不去面对,就不必接受那种期待落空的失落感。 「古公子,告辞。」节蓉垂眸,已是下定决心。 她要走,他偏挡。一来一往之下,古公子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最终扑通坠入水中。 见古兄遭难,克水就要跃身入水,怎料那古公子拨水挣扎冒出头来时,竟给了克水一个眼神,一个:我要她救的眼神。 如何心领神会这件事也算是个谜,但克水准确的明白了古公子的所思所想,本来入水的姿势改作踌躇踱步、一脸担忧的模样。 古公子水X不好,倘若节蓉姑娘毫无作为……这将一场豪赌。 一个把自己生命看得如此重要的古公子,竟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来赌? 四周的船夫却难以领会,纷纷伸出船桨试图让古公子攀着上岸。 载浮载沉,他已是命悬一线,却还是坚持住刻意避开了那些援助。 这又是何必呢? 节蓉神情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 歌台上,那戏子正呜呜咽咽悲泣着良人的远行,凄美酸苦钻入愁肠,无人不为之动容,她高亢着声声叹,若是无情,就不必为情所苦。 转过神来一看,春风掠过的水面泛起圈圈涟漪,浮着些许泡沫。而宝筏上适才端立着的节蓉,也已没了身影。 古公子清醒之时,看见身旁守着的是节蓉,便喜笑颜开。 他们俩SHIlInlIN的在彼岸少有人烟的角落,节蓉拧着自己的衣裳,再用头上的篦重新梳整了她的秀发。古公子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果然是她救了他,不过可惜的是,他当时已然昏迷,没瞧见她伸展手脚的英姿,那画面铁定很唯美。 「古公子,醒了便走吧!」节蓉朝这儿瞟了一眼,朗声说道。 「我晕……」古公子扶额,装作身T微恙。 「那麽你休整下,小nV子先行告退。」节蓉款款起身,颔首也算行礼了。 「节蓉姑娘,你真不能在这多陪我一下?」古公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节蓉对上了那真挚的眼神,不自觉咽下了一口唾沫。 她踌躇了半天,r0u了r0u自己被诸多疑惑搅浑的脑袋。罢了,还是留下吧! 他们并肩而坐,看着眼前歌舞昇平的景象。 眼前虽是拥挤热闹,但他们俩却处在喧嚣之外,安静得舒心。 「为何不惜命?」静了半晌,节蓉默默吐出心中疑问。 「怎麽可能不惜命,命是最重要的!怎样都得活下去可是古家家训第一原则。」古公子摇头反驳道。 「大庭广众之下,大家分明都伸以援手,为何公子要刻意避开呢?该不会认为没人瞧得出来这点把戏吧?」节蓉声音平淡默然,但却深藏着一丝怒气。「要是我铁了心就是不出手,你难道就要亡於水中?」 「节蓉姑娘,我知道你会出手的。」古公子望着她,深深的,把她此刻不可置信的神情尽收眼底。「本公子从来不是不惜命。」 不是不惜命,那便是太自信了?自信她的善良不忍之心,还是自信他们之间的情分到达此种地步? 「古公子,你荒唐的有些可笑啊……」压抑住自己颤抖不安的心,节蓉一如往常的端起带有嘲讽意味的笑脸。 「笑吧!此处可以尽情大笑。」古公子嘿嘿笑道。 她好像从未尽情大笑过,那该是什麽模样呢?是什麽情况下才有办法让她尽情大笑呢?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待在他身边,感觉达成的可能X大了许多。 春风迎面,牛酒卧於宝筏之上,悠悠地打了一个盹。 她做了一场梦,不知算是美梦还是噩梦。 她梦见了魔尊,穿着人间婚嫁的一身喜服,朝着她走了过来。他靠近的每一步,都震动着她的心弦。 不过,那个穿上礼服的并不是她,和他结亲的并不是她。 魔尊一脸幸福洋溢的越过了牛酒,站在她身後还有一个红盖头羞怯怯的nV子等着。 牛酒该是祝福的,毕竟她期待这一刻好久好久了,她终於可以逃离当玩物的命运,她该是轻松快意的。 「本尊一向Ai之yu其生、恨之yu其Si。今日本尊娶亲,该是赐Si小牛酒的时候了。不过今日大喜也该大赦为庆,从此往後,小牛酒,别再出现在本尊的视线,你我此生不复相见。」梦中的魔尊是这样说的,冷血的眸子看不见往日的温度,或许,这本该是身为玩物的命运。 梦中的她只是缓缓跪了下去,磕头谢魔尊大恩,涕泪忍着憋回了心坎里,倒流的酸处让她全身一阵麻。 「魔尊你这个浑蛋!」她想这麽说,但是此时说出口她大概就要没命了。 牛酒睁开眼时,魔尊正替她抹去颊边的泪水。 看到魔尊的第一反应,竟是庆幸那眼神依旧,不似梦中那样冰冷。 不由得,泪水不争气的倾泻而下。 「小牛酒怎麽啦?做恶梦了吗?梦中的本尊是个浑蛋吗?」思忖一番小牛酒隐隐约约的梦话,魔尊得出这样的结论。 听了这一席话,牛酒原本该狗腿说声:没有没有!或说句:牛酒岂敢。但她只是泣不成声的点点头,对!魔尊就是浑蛋! 「要说说本尊有多浑蛋吗?怎麽能让小牛酒成了小哭包?」魔尊一向淡然的脸,在此时此刻挂着担忧和心疼,满满的、温暖的,让人怀疑这个魔尊才是梦境。 牛酒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结果是自己龇牙咧嘴地喊痛。 「魔尊要杀牛酒。」忽略了难以启口的前因後果,牛酒一边啜泣一边控诉着。 「本尊就算杀光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杀了牛酒的。」他郑重地说。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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