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臣服_第四个故事未婚夫利用我扬名上位后杀了我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四个故事未婚夫利用我扬名上位后杀了我 (第2/6页)

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夜色静谧,那掳走我的几个人语气却很急促:「后面的人快追上来了!」

    「怎么办,来不及了!」

    接着马车停下,那黑衣蒙面之人猛地掀了车帘进来,一手捏住我衣襟,猛地往下一扯,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

    冷风灌进来,我想咳嗽,却被堵了嘴,咳不出来,几乎要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身上的袄裙已经被撕扯得一团乱。

    那人犹嫌不够,提剑在我肩上划了一道,鲜血汩汩而出。

    他用白帕子沾了一点,扔在地上,接着便停了马车,带着他的同伴跳车而逃。

    冬天还没有过去,我衣不蔽体地躺在马车上。

    寒风凛冽,很快吹得我失去知觉,却又在仰躺间,想起某几个车帘被风吹起的时刻,得以窥见满天星斗。

    那只手落在我肩头的瞬间,我就想明白了。

    大张旗鼓地绑走我,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

    而如今我一身狼藉地躺在这里,寒风吹半夜就没命了。

    即便侥幸有人来救,无论救我的是谁,见此情境,姜家独女姜笛失贞的消息还是会飞快传遍京城。

    暗算我的人是谁?

    觊觎姜家许久的叔伯,想拉我爹上船未果的七皇子,还是……

    我还没来得及想出答案,忽然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这双眼落在我身上,先是愕然、惊喜,等看到我如今的模样,又变成了烈烈燃烧的火焰。

    贺闻秋蹲下身来,拿下我口中的布巾,用匕首挑断了我身上的绳子。

    然后用他厚厚的披风,把我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无意中触到我的指尖都在轻轻发抖。

    我缓过神来,开始拼命咳嗽,咳着咳着,一口鲜红的血就吐在他披风上。

    我说:「对不起啊贺公子,弄脏了你的衣服。」

    1

    想问的话还有很多,比如我爹到底有没有真的去贺家再揍你一顿,比如你是怎么追来的,比如曾经的贺闻秋病弱内敛,你是如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只要一张口,就会有血从喉咙里涌出来。

    在此之前,我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法,大都是挺着再喝几年的药,熬到油尽灯枯之时再撒手人寰。

    那时候,姜家至少已经有了一个继承人,是我的孩子。

    我没想过是今天。

    贺闻秋红着眼睛,把我揽进怀里,一声又一声地说:「对不起。」

    他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昏迷后发生的事,都是我醒来后,绮月告诉我的。

    1

    她说贺闻秋巡街路过姜家,原本想见一见我,却听绮月说我去学堂拿东西了。

    于是一路折过去,半道就发现了插着箭矢的马车和地上的尸体。

    他带人一路向北,追到京城外近百里的地方,终于救下我。

    然而我却发起高热,连日昏睡不醒,几乎命悬一线。

    郎中一波又一波地来,最后甚至惊动了宫里的太医,拿数百年的老参吊住了我的命。

    再后来,见我仍未醒来,贺闻秋带着一百零八抬聘礼上门求娶,自请为我冲喜。

    「这就是我醒来后满屋喜字,桌上还有龙凤花烛的原因吗?」

    我倚在床头,嗓音里尚带着几分虚弱。

    床前的贺闻秋一脸认真地点头:「你在病中不方便移动,今后我们暂时住在姜家。」

    兜兜转转,这人还是实现了他入姜家做赘婿的梦想。

    1

    我想笑,可只是稍稍动一下,又不由自主地开始咳嗽。

    喉咙涌上一股甜腥味,我瞥到旁边贺闻秋满面紧张,到底是把那口血咽了下去。

    高热初退,我整个人发倦,没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直到半月后,春日将至时,我才能下地行走,算是彻底痊愈。

    成婚这件事,我似乎很自然地接受了。

    又或者是因为,哪怕已经成亲一月有余,我与贺闻秋仍旧是分房睡的。

    除去每日会一同用膳、他时不时来我房中送些宵夜之外,和从前并无区别。

    这些天,贺闻秋早出晚归,身上总带着肃杀的冷气。

    我原本以为他有什么差事要办,直到那天深夜,他迟迟未归,回来时身上却带着伤。

    我翻出伤药,小心翼翼地给他胸前的伤口上药。

    1

    晃动的烛光下,他的肌rou线条显得格外漂亮,只是碰上去却是紧绷的。

    「疼吗?」我把动作放得更轻了些。

    只是指尖才刚落上去,他忽然闷哼一声,接着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喉结上下滚动一圈,贺闻秋再开口时,嗓音微微喑哑:「不用上药了,一点小伤而已。」

    「真的?」

    他一脸肯定:「真的。」

    我收回手,发现他额头浸着一层薄汗,有些恍然:「是太热了吗?」

    虽然已经是初春,但寒气尚且料峭,加上我大病初愈,屋子里仍然点着炭盆。

    贺闻秋身体又没问题,当然会觉得热。

    他点头,又摇头,慌里慌张地拢好衣服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1

    「时候不早了,我让绮月做了点宵夜,你用过后就睡吧。」

    「你呢?」

    他步伐微微僵了一下:「我有些事,要去书房和岳父商量一下。」

    绮月端来一盏杏仁牛乳茶,说是贺闻秋吩咐她准备的宵夜。

    这一场病,去岁冬天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rou又没了。

    不止贺闻秋,连我爹娘也十分担心,逮着机会就要投喂一碟点心或是一盅汤。

    我看着铜镜里那道瘦到几乎形销骨立的伶仃人影,也有些明白他们内心的隐忧。

    但毕竟涉及生死,并非人力可以更改。

    后面连着几日,贺闻秋一回来就扎进书房,似乎在和我爹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有心想问,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主动找到我,拿出一封请帖。

    1

    七皇子要在宫外的府邸中办花会,邀请我们前去参加。

    提到七皇子,我忽然想到崔宁远。

    自从他搬出姜家后,我再没见过他。

    之前我爹说过,他早已搭上了七皇子这条船,所以在花会上看到他时,我倒也没有很意外。

    不远处,崔宁枝一身锦绣华服,满头珠翠,待在一众闺秀中,倒真有几分众星捧月的意味。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