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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佑忱佯装去拉脚踝上的袜子，在弯腰时将掌中的一坯石砂撒在地上，就这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地洞里的土清到室外了。

    她加入毛毛的逃狱计画已有半年，两个人轮流挖掘，再加上梁佑忱用清洁剂调出的腐蚀Ye帮助，使地洞进展加速许多。依照她们的设想，再挖个一年半载，地洞应该能通到监狱後方，根据部分囚犯的说法，那里是一处悬崖，所以她们不需要向上挖掘。

    一开始梁佑忱在挖掘地洞时心脏总是紧张得狂跳，生怕下一刻铁姐就会出现将她逮个正着，直到现在她甚至能在K子口袋装满可疑砂石的情况下悠闲散步。

    梁佑忱慢慢将砂石都卸乾净了，拍拍手掌回到Ａ１０３，新来的室友又窝在角落里了，最近她的心理状况似乎愈来愈糟，时不时发出咯咯笑声。

    梁佑忱一边觉得可怜，一边背後发毛，监狱的生存守则第一条——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闲事。她刚挖完地洞，等等还得去做铁姐指派的劳务，极需休息一会，只能无视室友的诡异行径栽在床上小歇片刻。

    梁佑忱早已习惯了拥挤且毫无yingsi的生活，毫无压力进入浅眠。意识蒙胧时突然感觉有谁爬上她的床，潜意识发现不妙的她马上惊醒，室友正将膝盖撑在她身子两侧，从上俯视躺着的梁佑忱。

    「你g嘛？」梁佑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去推人还推不开。

    「没事、没事！」意外的是室友看起来很正常，轻声安抚道，「别紧张，我又不是同X恋。来嘛，我好心让你尝一口。」

    仔细一看她两指间捏着一枚小小药片，梁佑忱先是觉得莫名其妙，而後猛然惊觉那是什麽。

    「不，不用了谢谢。」她握着对方的手推远了。

    「来嘛，试试看，别担心被抓，反正你已经在监狱里了。」室友半哄半骗道，「我是好心才给你的欸，来。」

    「你知道这东西会弄坏脑子对吧？」梁佑忱戒慎恐惧，「我想你最好自己也别再碰了。」

    「傻子，谁不知道呀？」室友笑得身子一颤一颤，「行了小博士，大家都知道你的化学脑袋很宝贵，那又怎麽样？反正你出不去，再聪明也没个P用处。」

    梁佑忱语塞，一时恍惚地觉得对方说得没错。

    「我说，这东西可以帮你离开这，你知道吗？」室友俯身看着她，诡异又满足的笑容带着诱惑，「半小时内你就会忘记这里是这世上最烂的地方……不，你会忘记所有烦恼，你不是被陷害的吗？真可怜，一定很无助吧？但是没关系，你遇到我了。」

    她把一小夹链袋塞进梁佑忱x前的口袋里，x有成竹地认为梁佑忱一定会屈服，「你知道还想要的话该找谁。」

    梁佑忱明白了，室友不只是毒虫，也是从中获利者，她需要新的下线供给利益来维持毒品的流入。

    梁佑忱懂室友的把戏，她懂，但那包药丸仍安稳地躺在她x前发烫。

    她没有一刻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姊姊没碰对吧？」梁佑忱摇头。毛毛缓缓地吐气，「没有就好，姊姊就当没事发生过，什麽都不要管就好了。」

    毛毛住的杂物间里有轻微的cHa0味，床垫直接铺在地板上，摆放杂物的钢架同时塞满各种尺寸的笔记本，记录着毛毛十二年来学习的所有知识。毛毛左看右看，最终将毒品用巧克力包装裹起来，塞进她藏零食的漂白水罐里。

    药丸这东西价值太高了，毛毛没舍得丢，想着以後还能拿它换取更多价值。

    梁佑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毛毛……你有试过吗？」

    毛毛冷静得近乎冷淡地问，「姊姊你难道想试？」

    「不，我只是……想让时间过得快一点。」梁佑忱坐在床垫上，将脸埋进双手掌中，意识到自己确实动摇过而有些懊恼，「我以为我已经习惯监狱了，但最近又变得很难忍受这里。」

    可不是吗？吃喝拉撒都和其余一百个人挤在同个建筑里，其他囚犯的一举一动都会g扰她的生活，如今就算听到别人zIwEi的水声或y言浪语，她也能面不改sE地假装没听到。真正令她难受的却是教团成员，明明恨之入骨却只能任她们在身边打转。

    反正她都已经在监狱里，反正情况也不能再更糟了。

    梁佑忱拿着毒品时，彷佛中了蛊般，脑子里全是这样的想法。

    「听起来姊姊只是想转移注意力。」毛毛释然微笑，「那也不一定得用毒品，我听说大鵰入狱前可没那麽FaNGdANg，姊姊要不要也试试看呀？」

    「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姊姊，谈恋Ai不是会产生血清素吗？那是自然的毒品呀。」

    梁佑忱觉得荒谬地笑了，毛毛紧接着追问，「姊姊怎麽都没有给我讲过恋Ai的故事？」

    「恋Ai故事有什麽好说的……」

    毛毛一双眼睛闪亮亮，「我也想知道谈恋Ai是不是真的那麽好玩。」

    以防隔墙有耳，梁佑忱放轻了声音，怜惜地m0了m0毛毛的脸颊，「等你出去，自己就能知道了。」

    「真的吗？」毛毛也放轻了声响，为了听清彼此的话语而自然地凑近了，「外面真的有像姊姊那麽好的人吗？」

    「有，有b我更好的。」

    「就算姊姊觉得有人b你好，我也只相信相信姊姊。」

    毛毛的手指轻轻扣在梁佑忱小臂上了，轻轻柔柔像在抓挠着什麽。

    意识到不妙的梁佑忱想拉开距离，找回理智，可毛毛明明只是轻轻抓着她，却教她怎麽也cH0U不开手。

    「姊姊，接吻过吗？」绒毛般的声调，刮搔着梁佑忱的耳朵与喉头，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仍止不了逐渐蔓延的痒。

    圆润的眸子注视她，带着知的慾望、带着孩子的懵懂，「我好想知道。」

    这样的行为早已超出求知的范畴，梁佑忱知道，毛毛更是知道。然而两个人都没有退缩的意思，踩在道德界线上游走让梁佑忱感觉很刺激，她在碰触事件视界的瞬间便注定坠落黑洞，良知受巨大的力量撕成碎片。

    「知道什麽？」梁佑忱沉下声线，稳稳接住试探。

    毛毛慢慢凑上来，好似要附耳说话，梁佑忱下意识侧耳去听，毛毛一只手却抚上她的後颈，轻柔地g着，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

    昏暗的灯光、狭小的空间，Sh气、床垫、毛毛眼下的痣。梁佑忱的感官敏感地接收着所有讯息，心脏在骤跳，她确实忘却了自己的身分及糟糕的处境。

    一切的一切，除了眼前的毛毛以外都无所谓了。

    「姊姊，教教我好吗？」随着话语吐出的气息扑在梁佑忱唇边，在语句结束的瞬间一同r0u碎於她的唇瓣间。

    小小软软的唇，带着甜味被梁佑忱衔着，若由似无地摩娑。

    反正她是杀了九十三个人的罪犯，反正她已经被关在监狱里了。

    再一次触犯道德底线，又有什麽关系？

    只要她现在能获得快乐，又有什麽关系？

    毛毛的双眸微歛，遮住那能看透物质的眼睛，她将手贴上毛毛脸颊，圆润柔软的脸颊再再提醒着梁佑忱，她亲吻的对象可是个孩子，一个十初岁的孩子。无论她是什麽身分，都不该这样对一个小孩，这不对她不该……

    感受到毛毛有往後退的意思，梁佑忱的手乾脆往後顺进蓬松细软的发丝间，轻按着毛毛的後脑勺，让她无法挣脱。

    她将毛毛搂在怀里，温柔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