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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秘密  (第1/1页)
    程斯皓竖起食指,点在苏木唇上。分明他才是躺在安乐椅上的人,仰视苏木的表情却有道不尽的高傲。    苏木心里沉了沉,冰凉的指尖撕开避孕套,熟练地套在程斯皓的roubang上,然后原地脱下裤子,光着两条腿跨坐在程斯皓身上。    后xue因为润滑不充分而产生细细密密的疼,久违的不适感把他带回遥远的记忆里。    不要想,跟他zuoai的是程斯皓,不是别人……苏木晃了晃脑袋,重新把视线移到程斯皓脸上。    可是程斯皓之前也不是这样的,他不吝拥吻,总能给苏木创造一种相爱的错觉,但是那份爱护从苏木说出“卖yin”的那一刻就随风而散了。    苏木麻木地坐到底,又抬起臀部,程斯皓就像他胯下的人偶,不言不语。    世界静默无声,zuoai索然无味。    苏木伏在程斯皓胸前,想索一个吻,被程斯皓别开了,嘴唇将将贴到他的脸上。    终究是苏木先藏不住心思,这些天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说话,不安的情绪压得他没法喘息,他垂着头,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在程斯皓的衣服上印出铜板大的深色水渍。    “程斯皓,对不起。    “别生我的气了,你不要不理我。    “我不会乱说话了,我真的没有骂你的意思,是我自己需要钱,我才找你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程斯皓最看不得omega哭,长叹一口气,扶苏木坐起来。    苏木以为程斯皓要主导zuoai,顺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吐出yinjing,可是程斯皓没要他再坐下来,guitou从xue口滑出的瞬间,苏木空虚得仿佛坠入深渊。    程斯皓还允许苏木坐在他腿上,但不是以插入的姿势:“我没生气。”    苏木吞咽了一口唾沫,因为鼻腔被堵而微张着嘴,他不甘心被随意丢弃,可是如果程斯皓铁了心不要他了,他又能做什么呢?    程斯皓用手背拭了拭苏木的眼睛,平静地说:“你看,你还说自己是‘卖yin’,哪个卖yin的这样服务嫖客啊?”    苏木用nongnong的鼻音道歉,一眨眼睛又是一颗眼泪:“对不起。”    程斯皓不给他擦了,苏木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的咫尺间距远看还有道不尽的暧昧,可实际上,程斯皓说话的语调低沉严肃。    “苏木,这些天我仔细想过了。想回学校读博是好事,我给你两个选择。”    苏木深深吸了一口气,祈祷那两个选择里,有一条是他想要的。    程斯皓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你过不了心里的坎,不能用平常心来看待我们的性关系,我放你走。    “我还可以供你读博,支持你最基本的生活条件,直到你毕业。算我借你的,以后要把钱还给我。”    这话说得过分轻巧,对大部分普通家庭而言,自费读博是一笔巨款,连苏木都不能预估要还多少年。而且理性地来说,还有一项风险在于,私人借贷的利率往往高于银行,这未必是一张馅饼。    可是程斯皓就是说得云淡风轻,说得发自肺腑。    他用一种“我是真心想要帮你,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你不要为钱担心”的口吻,让苏木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如果你愿意继续这种性关系,”程斯皓看着苏木的眼睛,斟酌苏木可以接受的措辞,“我希望你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抱着任何心理不平衡,把跟我zuoai当成一种屈辱。”    程斯皓的年纪不是虚长的,即使苏木的情绪隐藏真的很好,即便他当时因为那句“卖yin”而大失所望,他还是事后缜密的复盘里,捕捉到了苏木的不甘。    他觉得被包养来的钱不干净,可是他又真的需要。    赤身裸体寻欢作乐的时候,他会出自动物本能地贪恋快感;等到穿上衣服,变回人,那迟来的骄傲又无孔不入地扎在他脑子里,指责他yin荡不知廉耻。    他在堕落的边缘抓着一株稻草,周而复始地折磨自己。    既然他都不能放过自己,程斯皓又为什么要勉强他呢。    “当然,如果你都不要,只是想要把钱结算一下就离开,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也没意见。”其实这一条才是后路,程斯皓看不了他泪眼婆娑的样子,“我不喜欢强扭的瓜,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你考虑清楚。”    程斯皓偶尔会想,苏木来这里的第一天,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一个没有性经验的omega,在陌生环境里向一个认识没几天的alpha敞开腿,独处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些后怕?    尽管他没有床技可言,程斯皓也是认真的在疼爱他,就为他不会给苏木爱情,为他亲手破坏了一个omega的纯真。    苏木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胸腔里流窜着不明源头的凉意,身体像筛子一样剧烈颤抖。程斯皓懂他,而且没有为难他,苏木吸了吸鼻子,转眼忘了怎么哭。    程斯皓以为苏木冷,捡起草坪上的毯子,裹在他身下。    “程斯皓,我,”思虑再三,苏木下了极大决心一般,吞吞吐吐说,“我其实是在读博的,但是被开除了。”    分享秘密是最容易拉近两个人距离的方式。金主不可能是完美的,金丝雀亦然,人性上一旦有了瑕疵,就会看起来更真实,也更容易被掌控。    而包养关系的一个不平等之处在于,金主们大多忌讳金丝雀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却又多多少少担忧金丝雀身上存在看不透的不确定性。    苏木越讳莫如深,关系越紧张。于是他机智地撕开一道口子,奉上一条对金主无关痛痒的情报,算作他的妥协。    程斯皓表情一滞:“什么原因?”    苏木攥紧毯子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学术不端。”    程斯皓说:“那我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苏木红着眼眶,消沉地摇头否认:“不是的,我的论文被别人发表收录了,但是我不知道,我还把它提交在了学校系统里。”    程斯皓单手捂嘴,沉吟片刻,为刚刚的武断懊恼。    “是小组同学做的吗?”    “我,我,是我跟人共享云端才被偷走的,实验结果和数据也都在云端里,我没有证据证明那是我的论文了……”苏木因为抽噎而断断续续地恳求,“我也不想再回那个学校了,我只说这么多可以吗?”    “可以。”    程斯皓有足够的社会经验,自会评估校内人际关系间的恶意涌动,以及一个学生从退学到下海的合理性。    到这个程度,他以为不值当刨根问底了。大学同学除非关系足够铁,不然一出校门谁他妈还认识谁啊?既然苏木已经决定换所学校重读,他也没必要去追究了。    于无声中,他们各退一步,达成不再纠结此事的共识。    微风拂过,泪迹风干在苏木脸颊上,苏木蠕动嘴唇,颤声请求:“程斯皓,抱抱我。”    他还是贪恋程斯皓的怀抱,哪怕程斯皓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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