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记】_《第二十夜》黑白封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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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夜》黑白封面 (第1/1页)

    《第二十夜》黑白封面

    这个嘛…新专辑的主打歌《DEEPRIVER》我蛮喜欢的。白Y知拿出一张黑白封面的专辑给苏芳看,苏芳现在还没有那张专辑,眼前一亮,又惊又喜。

    我还没买这个耶,好想听看看。

    那我们一起听。白Y知拿出那台隔天早上突然说要送给苏芳的CD随身听,一人一边,两个人坐得很近,静静听着。

    世界只剩下宇多田光的声音。

    专辑结束後,他们za。

    这个时刻这麽美好,而她却选择在隔天自杀,丝毫没有留恋,连宇多田光的声音都不留恋。

    那你最喜欢她哪一首歌?不要说又是《FirstLove》,大家九成都回答这个答案。白Y知说道。

    不是~是《Wait&See》这首歌,不过…现在有点…

    她开口唱这首歌时,是在往山上灵修的路上。

    我以为你们nV生都喜欢《FirstLove》。

    白Y知是个非常敏感的人,同时,他也不是擅长转移话题的人,但他擅长避开对当事人而言有可能是悲剧的话题。

    因为这样,苏芳觉得也许和白Y知多相处後或许会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会是舒服的。

    若是她没有真的丢了X命,倘若她真的能醒来重新面对人生,那麽苏芳想她或许有可能能和白Y知在一起,对苏芳而言,白Y知就是她的理想,她想和他在一起,无庸置疑。

    然而当苏芳出院、拿着印有白Y知学校图书馆图章的《我是猫》到白Y知的家找他时扑了空,再到学校找他时,学校老师说白Y知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临时搬家转学了。

    请问发生了什麽事?苏芳问道。

    老师相当为难,转移了话题:但是他有留下一包东西给一个归还《我是猫》的人。白Y知的班导拿出一袋包得细心的物品,轻轻放在苏芳的掌心上。

    直到出了学校、回到自己家的房间内,苏芳才终於有勇气打开一直被自己护在x口的纸袋。

    那是些火野丽的贴纸、宇多田光的《DEEPRIVER》专辑,上头黏着一样笔迹的便利贴。上头写着:期待再见,要勇敢喔。

    白Y知就这麽消失了。

    她脏乱不堪的世界中唯一的一朵白莲花、她唯一的救赎,就这麽消失了。

    三年了,你过得好吗?

    吾辈は猫である。名前はまだ无い。

    どこで生れたかとんと见当がつかぬ。何でも薄暗いじめじめした所でニャーニャー泣いていた事だけは记忆している。——夏目漱石/《我是猫》

    有个很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陪着苏芳轻轻朗诵,声音的主人是年轻的、带着令人感到安稳的低音,如同真正的日本人那样的抑扬顿挫听着非常地舒服。

    那声音令苏芳安心,伴随着在黑暗中飘浮的苏芳好一段时间。

    高中毕业後,林颐橙如愿以偿地上了免Si金牌的台大,而吴洺妃则是成大,虽然没有完成三个人一起到台北的梦想但学校课业繁重、还有社团、打工、恋Ai,很快地,苏芳释怀了,生活圈变了本来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曾经很好的朋友也可能因此变成君子之交,日剧演的长久友情现实中真的有吗?但她和林颐橙仍然偶尔以高中起便相当习惯的*MSN联络,有时停下脚步反思,如此简单的生活倒也没有什麽问题。

    不如说,多忙一点忙到没有空去想这麽多事情也好,最好可以到把自己榨乾为止。

    她的高中生活已经结束,早该是挥手说道别的时候。

    苏芳找了白Y知一年,书不知道流浪到哪里去了,这一年来SaO扰电话都b提供线索的电话来得多,这年代的出现手机可以拍照的这个功能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怎麽会有这麽多男人喜欢寄自己老二的照片给不认识的nV生?

    若不是因为白Y知她可真的想把号码给停掉,後来,苏芳直接静音了它,接不接电话、回不回讯息全凭天时地利人和。

    大三时林颐橙突然与苏芳联络,说朋友有个不错的男生希望可以介绍给苏芳认识,大约是看苏芳对白Y知纠结这麽久终於看不下去,另一个原因是——

    「现在SaO扰电话那麽多,我真的很怕你有一天会被跟踪还是锁定,交一个男朋友可以保护你b较好吧?」

    「我要是怕变态我就跟我姊住就好了啊。」这充其量不过应付之辞,苏芳再怎麽样也不会和姊姊住了,自从姊姊工作交往男友後对苏芳完全没了心思,而苏芳也识相地不当电灯泡、拖油瓶,大二时,苏芳在林紫亭的介绍之下找到了便宜的房子住了进去。

    林颐橙不是不懂苏芳,轻笑回道:「来不及了,你就跟人家见面吧?我已经把你的资料给我朋友请她转交罗,他是个好人,听说你找白同学找了一年很感动呢。一直说,这麽好的一个人需要人好好地疼…不觉得很感动吗?」

    苏芳不知道该怎麽拒绝,因为还不是太了解自己,她从17岁时就意识到自己的X向似乎是双X恋,对於男生的喜欢目前只存在於白Y知身上模糊不清,一年了,会不会连找白Y知都只是她的执念作祟?

    Ai的模样,她真的不知道。

    「好吧。」拗不过林颐橙的一片好意,最後苏芳只好勉强应允,话音方落,电话那头传来林颐橙兴奋的声音。

    「他叫巩休,我传照片给你看。」

    「还有啊,自从大学开始我们就只有在晚上见面,太不健康了吧?偶尔我们也早上出门逛逛街嘛?」林颐橙在电话将要结束前说道。

    「嗯。」苏芳心道,若这次不顺利提早结束便是。

    若是时光倒流,这是苏芳曾想过不会再犯的第二件事。第一件事是上山灵修、第二件事便是认识这个人物。

    巩休和苏芳认识没多久两人便迎来了苏芳的生日,他亲手做的提拉米苏蛋糕让苏芳又惊又喜,苏芳对男人的防心不算低,但巩休的攻势相当猛烈,他知道说什麽样的话能讨nV孩子喜欢,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苏芳难以招架,她第一次遇到这样不断主动出击的男人,很快地,两人成为情侣。

    有时候苏芳会想,她是一个曾经不被珍惜的人,浑身脏臭、烂根的黑莲花,这样的一朵烂花又是谁要呢?

    "有人要就好",苏芳想。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寂寞就好。

    至少不再是一直追逐着白Y知背影的自己就好。

    她曾经预想大学的她约莫会过着寂寞孤单的生活吧,但她也想过这样下去再怎麽烂、怎麽不堪,她也不要回到高中、回到那个孕育她的小村中。

    我考上北部的大学了,不想要你qIaNbAo我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就给我钱解决这件破事。那时她需要钱、万能的钱去解决上大学的问题。

    那一年,苏芳在放榜後吃了熊心豹子胆,带着许秋月说是要谢谢教主夫妻,一登门,苏芳开门见山道。

    苏芳才刚说完,赵允康立刻脸红脖子粗:放肆!若不是本教主显神通你可以考上第三志愿?你说我侮辱你!那你也要有证据啊!教主还是一如既往地肥r0U横生,岁月在他的脸与身T上停止,听说胖的人不容易显老,这竟还是真的。

    苏芳笑了,拿出装着证据的密封袋,里头是一件染血的内K,血已变黑,要说这是一年前那件内K也是会有人信的。

    然而那件内K只是沾了经血,苏芳突发奇想留着而已。

    她想,她当然需要父亲赞助,但是父亲有自己的家庭了,而且全家人都知道父亲为什麽要离开许秋月这个疯婆子,若再继续向父亲索要金钱苏芳於心不忍,一次不小心的沾血的内K让苏芳天外飞来勒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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