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纪事》墨戏山河_章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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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一 (第1/1页)

    翌日,由李仲亲自驾车将李骅沂送抵傅家酒楼,傅家酒楼虽是长平最繁华地带,可他是头一次来,一是他不屑来,二是傅家也不欢迎他来,李骅沂掀开帘子,随意凉凉轻瞥了几眼即收回目光。

    天气正好,yAn光打在了树梢一隅,李仲始终皱着眉,不放心的上前一步说道:「还是让我陪着二爷去吧,有个什麽事也有照应。」

    李骅沂理了理袖子,「不必了,你在外头等着。」语毕,他撩袍下车,几位傅家酒楼的常客见了他露出惊奇之sE。

    「嗤,还不如约青楼。」李骅沂冷哼一声,抬脚跨入酒楼内。

    身後的李仲Si绷着脸,心里跟着附和:对!还不如约青楼!有个万一,他也能让姑娘们抬着二爷逃跑!

    见了李骅沂来,很快就有人上前迎他,朝他行了个礼,将他带入二楼包厢内,一奴仆捧着两个酒杯正巧走出包厢,李骅沂分了神在两个酒杯上,一杯未饮、一杯剩半杯,可见方才包厢内有人来过。

    难道约的不只他?

    他落眸思索,随後听见一声粗哑嗓子说不出的谄媚,「二爷,久仰久仰。」再抬眼,一身横r0U的男子已经站起身,用力挤眼堆起笑。

    包厢内除了王大员都督与他的几位侍卫,并无他人,领着李骅沂上楼的男子也在完成任务之後立刻退下,顺带关上了门。

    李骅沂迳自找了个离王大员最远的椅子落座,语气不咸不淡,「都督找我不会只是要一表对我的景仰吧?」他从怀中丢出小签,流转的眼眸间并发了冷意,「敢拿我大哥的名字找事,想必都督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如何向我解释了。」

    李承缙生Si未卜,如今是李家的Six,王大员也是料准了李骅沂定会为此赴约,才敢下帖,他微笑,露出黑h的牙齿,倒了杯酒递到李骅沂面前。

    「李家一次Si了三个人皆是与宝藏有关,二爷不会不知道。」他假意试探。

    「我大哥是失踪,Si没Si可不是都督说了算的。」李骅沂眯起眼,压住眸底的暗cHa0汹涌,不甩都督递到面前的酒杯,他看都不看一眼。

    他不提宝藏二字,王大员自是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弃,他如今此行长平的目的,就是为了宝藏而来,不管是软的还y的,定要让李骅沂从口中吐出宝藏的下落不可。

    王大员磨着脾气,循循善诱,「令尊令堂是Si在谁手里,二爷至今不仍未有头绪吗?若是将宝藏告诉我,我可助你解了家仇之恨。」

    李骅沂沉默了一会儿,看似在思考王大员提议的可行X,又看似懊恼自己正在浪费时间。

    见他良久不语,王大员趁胜追击,「这可不只单单解家仇之恨而已,甚至还能藉此击垮傅、靳两家。」

    李骅沂b出了一根手指,「我只有一个问题。」

    「二爷您说!」见李骅沂态度妥协,王大员连忙欣喜问。

    「你要的宝藏是什麽我知道的宝藏多了,河西商墓、骆州燕墓……」

    还不等他说完,「碰」地一声,王大员摔碎酒杯,狰狞着脸说:「李骅沂,称你一声二爷,是高看你,你再给我打哈哈,休怪我不客气了。」话音落下,他身後的侍卫刀锋也半出鞘,气势如绷弦,蓄势待发。

    李骅沂不为所动,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如此看来,我与王都督话不投机,那也就没什麽好谈了。」

    王大员当然不会如此轻易让他离开,语速极快,带着七分猜测,三分笃定,「依令弟之言,李家之所以能在长平靠监宝屹立不摇,便是因为在守护着宝藏,而宝藏的下落只有当家家主知道,令尊与大公子,可不都是为了守护宝藏而Si的吗?二爷,是也不是。」

    李骅沂脚步一顿,袖下的手微微蜷起,怪不得李长尧从帝都回到长平,看来是自知T0Ng了篓子。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是一片清明,回身,瞳孔中幽深不见底,他平视王大员,毫无惧sE,扯唇有几分嘲讽,「h口小儿的胡言,王都督竟也当真?」

    当真是一个坚y蚌壳,怎麽探都不肯开口,王大员压下眼底的杀机,将最後一张底牌掀出来,「卫怀帝当年失踪,朝廷有三位大官员也跟着举家失踪,而刚好长平正是聚集这三大官员的後人,二爷,我说得可对?」

    卫怀帝失踪,被写进了使书记载,至於也一同失踪的三大官员,李骅沂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起,他眼里未起波澜,似觉得王大员说得不过是一段民间流传的野史。

    卫怀帝当朝时军阀已肆nVe,无论他如何力挽狂澜,奈何逐渐薄弱的国势无力与抗衡,直到如今的中央政府喊着取下卫怀帝人头,长驱直入帝都,却发现卫怀帝早已消失在皇g0ng中,就连国库也一空。

    至少史书是如此记载,而民间流传的野史则多得数不清,有人说卫怀帝带着宝藏跑了,也有人说卫怀帝在无人之地自缢了。

    帝都乱了好一阵子,烧杀掳掠不停,浮屍沉河,如同人间炼狱。

    「都督可是少算了从帝都举家搬迁的千百万人?」李骅沂漫不经心地说。

    王大员刻意忽略了李骅沂的强词,两只眼睛直gg盯着他,一目不瞬的想看他脸上所有变化,就算只是细微的多眨一次眼,就能更加确认心中的猜测。

    「举家搬迁的三大官员,有怀帝太傅李瀛,当然,护送的不只是卫怀帝,更还有宝藏。」王大员压低了声音,乍起的贪婪之sE藏也藏不住,「二爷,李瀛肯定留下了关於宝藏的线索,就在长平里。」

    李家从前为世代文官,尤为李骅沂的太祖爷爷李瀛当到太傅最为显赫,只可惜流年不利,遇上了山河国破。

    李骅沂极为认真地思索了一翻,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太祖爷爷确实留了遗嘱。」

    「是什麽!」王大员眼睛一亮,压抑不住的激动。

    李骅沂挑衅的笑了,那笑冠盖风华,是树梢上的春sE也黯然失sE,一字一句咀嚼在口中,既缓慢又犀利,「太祖爷爷留了话,让李家子孙别跟狗贼谈生意。」

    他伸手拉开包厢的门yu要离去,一把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後脑勺,身後的王大员冷笑说:「李骅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别怪我让你们李家绝後了。」

    包厢内,烟硝味弥漫开来,剑拔弩张,「碰」地一声,只见一道人影如脱兔般迅速窜出,身手矫健踢翻了王大员手中的枪,随後,包厢的侧门扉也走出来一道高大的男人,Y沉着脸,举在手上的枪已上了膛,气势凌人。

    分明是令人窒息的对峙,李骅沂却g了嘴角。

    靳昊晟、傅灯。这下可聚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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