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13 杖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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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杖责 (第3/3页)

规矩,我教训一下,你该感谢我才是。”

    “你的奴才是金子做的,打不得吗?他僭越吃了主子的东西,就该罚。”映嫔昂起头,尽管现在形貌狼狈,但在气势上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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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算老几啊,也敢在这叫嚣!我家玄青就是金子做的,就是打不得,就是能吃主子的东西,穿主子的衣服,他就是比你高贵!”白茸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扬起下巴,高傲且轻蔑,继续道,“我毓臻宫的奴才就是过得比皎月宫的主子还像主子,你要是不服就自己找个犄角旮旯朝狗尾巴草撒气去。”

    “你敢这么说,就不怕皇上治你个罔顾尊卑的罪名?”映嫔哼道,“又或者你这也是在给自己出头呢,你之前就是奴才,所以最看不得奴才受罚。”

    白茸扬起水瓢,砸在映嫔面门上。

    “啊啊啊……”映嫔捂着鼻子叫喊,“你疯了!你……”夕岚扶住他,用帕子抱住出血不止的鼻子,小声劝道,“主子快别说了,他是妃您是嫔。”

    然而这句话在映嫔耳中更像是一种刺激,凭什么白茸一个相貌平平的奴才能成为妃,而出身名门才貌双全的他却只能成为嫔?

    这不公平!

    “白茸!你不要仗着皇上宠爱就胡作非为!”映嫔大叫。

    “这话我还给你,不要觉得有太皇太后撑腰就敢骑在我头上撒野!长得像根葱条,就真以为自己是大葱了,谁拿你蘸酱啊。”白茸一指大门,“现在带着你的人快滚,否则看我敢不敢打你!”说完,抄起宫人手中的木杖胡乱抡过去。

    夕岚害唯恐映嫔被打到,护着他往慎刑司大门口转移,然而刚逃出门就又被来人堵住。

    是昀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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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报称慎刑司内审理宫人僭越一事,我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僭越,又是谁要处罚。”他每说一句,就往前行一步,映嫔被高贵优雅的张力压迫得无处遁形,一步步后退,最后又回慎刑司院内。

    “咦,昼妃也在啊。”昀皇贵妃含笑道。

    白茸扔掉手里的棍子,行礼道:“皇贵妃金安。”

    昀皇贵妃有意无意地看了映嫔一眼,后者按捺住火气也行了一礼。接着,他看到还趴在长凳上的玄青,疑道:“就是你被指僭越?”

    玄青忍痛道:“奴才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已经知错了,再不敢了。”

    昀皇贵妃对白茸道,“你也真是的,玄青好歹也是毓臻宫的大宫人,是有体面的。纵使有错,关起门来教训几下也就算了,用的着拉到这里来打板子吗?”

    白茸心里发笑,面上却委屈:“那乳酪果盒本就是我赏他的,怎么会罚呢,实在是有人见不得我宫里之人待遇好,趁我不在,硬把人劫持到这里处罚。”

    “真是奇事,居然还有越俎代庖的。是谁这么无事生非,人家主子都不管,他却跳出来代管,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嘛。”

    白茸瞥向一旁。

    映嫔被他们的一唱一和弄得心烦意乱,不管不顾道:“是我要罚的,乳酪果盒本就是我提前预定好的,御膳房多拿了好几个给毓臻宫。要是昼妃胃口好都吃下去我就自认倒霉,可偏偏还是给几个奴才吃,他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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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茸嗤笑:“我又不是你爹,做事还需要顾及你的感受?要不你叫我一声爹,以后我事事顺着你这当儿子的意。”

    “你……”映嫔气结,头晕目眩,险些晕过去。

    昀皇贵妃道:“毓臻宫拿本该给主子们的东西赏给宫人是不对,但这也不是你杖罚玄青的理由。你是皎月宫的主子,罚不到毓臻宫去。而且你以嫔的身份挑衅妃位,这才是僭越。”

    映嫔手指前方:“那他也不能打人啊。”说着拿开捂脸的帕子,鼻血已经止住,结成一块红痂,糊在脸上正中的位置,活像个走江湖卖艺的。

    昀皇贵妃因为太皇太后的缘故,对映嫔没有任何好感,以前只觉得人长得漂亮嘴巴甜,而今再看,却生出几分厌恶,忽然发觉就连白茸的五官都比他耐看。

    “你打他的奴才,他打你,没毛病。”昀皇贵妃说着笑出声,“此事就算扯平。”

    “什么?”

    “你觉不公平?那要不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玄青挨了多少下,你也挨多少下,如何?”昀皇贵妃道,“这样总该满意了吧。”

    映嫔极度愤怒,而夕岚则明白这其实是昀皇贵妃给他们找个下坡呢,推着自家主子就往外走。

    “你别推我,我……”映嫔不依不饶还要理论,夕岚在他耳边说几句,他立时安静下来,嘴角一勾,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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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昀皇贵妃见映嫔态度转变,对白茸道:“他一定会去庄逸宫告状,否则才不会轻易罢休。”

    白茸道:“让他告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你我现在是同盟,盟友有难我自当救援。此次就当是我释出诚意,但愿某日我需要时你也能挺身而出。”

    “这你放心,只要有利于我,必定竭尽全力。”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此次的事确实错处在你。你平时不喜欢的不想要了的随手赏下去多少都没人管,但也不能嚣张到直接替奴才们索要的地步,这回是映嫔抓住把柄,我还能用个僭越吓唬他一下,下回要是昙贵妃发难呢,要是太皇太后插手,恐怕玄青就真得被打死了。”

    “提起太后太后,你就不怕他对你不利?”

    “已经彻底撕破脸了,还有什么怕不怕的。而且,太皇太后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太过愤怒的。”

    “为什么?”

    “近侍僭越自古有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敢说,庄逸宫的行香子也享用过不少好东西呢,太皇太后若是要拿这件事开刀,那第一个被打死的就是行香子。”昀皇贵妃扭脸对好容易爬起来的玄青道,“这几板子也给你长长记性,你主子年纪轻有些事不知道利害关系,可你不能糊涂。你若真守奴才的规矩,那今日的棍子无论如何也打不到你身上。”

    玄青被说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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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昀皇贵妃走后,白茸亲自扶起玄青,说道:“能走吗,要不我给你抬个担架吧。”

    玄青哪儿敢再招摇,答道:“奴才能走,没事儿。”

    白茸命两人搀扶玄青先行,然后慢悠悠来到一直看热闹的陆言之身侧,说道:“这么看我又欠你个人情。”

    陆言之一躬身,笑道:“您言重了,都是分内之事。”

    “不过我好奇的是,今日的事若是倒过来,你会去通知映嫔吗?”

    陆言之笑而不语。

    白茸道:“你可真是老狐狸,谁都不得罪。”

    “奴才掌刑责,若公然厚此薄彼那就没法在宫里混了。”

    “公然……”白茸道,“这词用的妙。”说完,带着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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