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14 新线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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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新线索 (第2/2页)

行。

    “我们?”夏太妃坐下,“还谁说你了?皇贵妃吗?”

    “就是他,说什么于礼不合。”

    “你要明白,这皇宫不是你一人独住。你把本该主子的吃食直接赏给下人,你自己宫里的人当然念叨你的好,可无形之中也是贬低了别人,其他妃嫔不吭不响并不代表不介意。”

    “不过是吃个东西,至于还划三六九等嘛。”白茸嘟囔一句,“好像吃了好东西拉出的屎就香一样,有什么好争的。”

    “你这张嘴也该打。”夏太妃道,“我知道你亲近玄青,但有些界限不可破,你是主他是奴,这点永远不能忘,别搞什么在外称主仆在家称手足那种事。恪守成规,才能不被抓住把柄,活的长久。”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白茸坐直。

    “我这有瓶药,你带给他。”夏太妃让雪青将药膏放在桌上。

    “您为何不亲自给?”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他知道是我送的药也不会怎样,但你不同。你给他药,那是主子关心奴才,他心里会感激不尽。”夏太妃道,“这是御下之道,你得学会了,不要觉得大家关系好就能忘了各自的身份,其中的分寸必须拿捏住。以后别再发生这种事,否则对你们俩都没好处。”

    夏太妃说完就走了,白茸拿着药膏出了大殿,向后院走去。

    毓臻宫最后面的地方有一排二层小楼,式样普通,是所有仆从的住所。相较于其他人合住或是大通铺,玄青因为身份特殊而在二楼东侧享有一个较大的独立房间。

    白茸从没来过,推门一进去才发现有里外两间屋。外间充做起居,桌椅矮柜烛台挂画一应俱全,里屋有一道珠帘,隐约瞧见一个脸盆架,一个衣服架子和一扇三联屏风以及角落中的黑木箱。

    玄青趴在床上,喊了一句是谁。

    “是我。”白茸挑帘走到床边,拿出药瓶,“我新带了药,这个效果更好些。”

    玄青起身道谢,白茸按住他,说道:“映嫔可恶,欺负到你我头上,这笔账必定让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玄青道:“都是奴才的错,主子别再与他结怨,他有庄逸宫撑腰。”

    “你有什么错,不过吃了几口点心罢了,那点心又没写他名字,至于动这么大肝火吗,他这是借题发挥。”

    正说着,门外有宫人来报,司舆司的人来了。

    白茸纳闷:“来人叫什么,有什么事?”

    “好像是华司舆,他说有要紧事禀报。”

    过了好半天白茸才意识到,阿瀛就姓华,进而疑惑,他不是进了外放名单早该出宫的吗。“你让他在偏殿等,我这就过去。”

    玄青忽然道:“就在院子里等,有什么话就在院子里说。奴才不能跟着,您要小心,不要授人以柄。”

    白茸让宫人把阿瀛带到树下阴凉处等,对玄青道:“还是你想的多,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其实若是别人倒也没什么,但阿瀛与您住过同屋,单这一点就会被人利用编排出难听的话。所以,您见他要格外注意。”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白茸招来个小宫人,嘱咐道,“这几天你不用管别的事,专心伺候玄青,不许偷懒。”

    小宫人很机灵,脆生生应下,跑到玄青床边,道:“我来上药。”

    白茸不再打扰他们,来到前院。阿瀛正仰望一株槐树,地上铺满黄白色的槐花。

    “好久不见。”他说。

    阿瀛喊了一句阿茸。

    他记起夏太妃的话以及玄青刚才的提醒,摆出一副冰冷的样子,说:“司舆有何事禀报?”

    阿瀛走近几步,说:“我听说你前几天在查司苑司除虫药粉的分发记录,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

    “别瞒着,肯定有事。”阿瀛想去碰白茸,却被躲开了,他垂下手,无意识地去揪宫袍的衣边。

    “有事你也解决不了。”白茸说完就后悔了,继续道,“有人拿司苑司的毒粉充当药粉,想害我。”

    “可恶!”

    “你找我有事吗?”

    “确实有件事要说。前些天的一个晚上,有人进到司苑司内拿过药粉。”

    “你怎么知道?”

    “那人出来时与我撞上,一个纸包掉出来,还是奴才捡起来还给他的。司苑司包装毒粉时会选用印有“毒”字的纸张,很容易辨认。”

    “认识那人吗?”白茸追问。

    “不认识。”阿瀛道,“我见他神色慌张,肯定心中有鬼,于是悄悄跟在后面,见他去了皎月宫。”

    “映嫔?!”

    “几天前,庄逸宫的行香子来了,和许司苑密谈许久。”

    白茸沉吟:“你的意思是,庄逸宫在替映嫔做遮掩?”

    “不无可能,听说他们关系很密切。”阿瀛说话时并不看白茸,只盯着地面。

    风吹过,地上素白形成漩涡,槐花香扑面而来。白茸记起,以前在司舆司的老槐树下,他受了委屈,阿瀛站在身旁安慰他,递给他手帕擦泪。彼时,他以为日子会一直那么过下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身份地位会演变到如此悬殊的地步。“为什么没出宫,我早就嘱托过夏太妃,放你出去。”他突然问。

    “我不想出去,外面没有宫里好。”

    “外面有自由。在外面你不是谁的奴才,不用看人脸色过活。”

    “外面没有你。”阿瀛痛苦道,“没有你,自由又有何用?”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白茸有些生气,“你的想法会害死我们两个。”

    阿瀛直视那逼人的目光:“我也想忘记,可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就像你忘不掉皇上,我也忘不掉你。”

    白茸向两边看,几个宫人远远地站着,应该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又一阵风拂过,掀起衣袂。他轻声说:“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但还是要说,不要再抱着虚幻的梦过活了,该醒过来了。”他抚平衣袖,继续道,“中秋前后还要外放一批人,你出宫去吧。重新开始生活,我会给你准备好出宫生活的钱物,当做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不图这些。”

    “我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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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瀛往前一步,白茸警惕后退:“华司舆事忙,本宫不耽误你时间了。”

    刻意用上的称谓让听者的脸上浮现一层白霜,阿瀛说:“我不会出去,也不会开始新生活,我的生活因你而存在。”

    “不要再执迷不悟。你爱的人已经心有所属,他的身体和灵魂皆属于另一人,留给你的只有一道影子。”

    阿瀛难过地低下头,用极小的声音说:“尽管如此,我依然爱那道影子。”

    “你……”

    阿瀛又进一步,在白茸明亮的眼中看见落寞的身影。“你不用为此烦恼,我会继续在角落里守着这份情感,不去打扰你。毕竟,这是我的心我的爱,与你无关。”说完,他退后几步,撩衣跪下去,“昼妃金安,奴才告退。”

    白茸无话可说,站在槐树下想了很多。如果早一些听到这番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瑶帝知道在深宫的某个角落里还有一人在觊觎他的嫔妃,会如何反应?是如同对待旼昙二人一样无可奈何,还是降下雷霆之怒?他猜应该是后者吧,阿瀛不是旼妃,没有一个入朝为官的父亲。

    所以,不管阿瀛愿不愿意,都得离开,这是为了他的性命着想。

    他收拾好心情,回到屋子,提笔写了几个字,让人送到思明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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