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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6 偷情地 (第2/2页)
可怎么办。 兆琳问:“您之前说,这孩子可能脑瘫……?” “哦是这样,就目前来看是没这方面问题的,还得后续观察一下才能确定。”医生出言安慰:“也不一定是,我看小瑞的状态挺好的,抓握、口齿方面也不错。” 兆钰绷紧的心又松了点。 她把食指尖伸到兆瑞唇边,让他吮着,眉眼慈柔。 兆琳的目光扫过兆钰,又扫过兆瑞,评价:“他长得很像你。” 兆钰笑:“这才多大,哪能看出像不像。” 兆琳摇了摇头,“鼻子嘴型眼型都挺像的。” 他屈指刮蹭了一下兆瑞的小鼻子,兆瑞睁着滴溜圆的眼珠看着他。 晚点的时候,兆琳接到了官鹤礼的电话,彼时兆钰在拆那一大箩筐的婴儿用品。 他们都是新手,跟着导购员一通买,目之所及几乎买了个遍。关键买了还不会用,手忙脚乱好一番才让兆瑞安定下来。 “新房子怎么样?” 兆琳如实:“很不错。” 官鹤礼笑道:“那就好,如果还缺什么你就告诉我。” “是缺一样东西。”兆琳站在大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描摹玻璃映出的一点下颌线条。 官鹤礼下意识问:“什么?” “隐私。” “……”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哥,你不会让这里被叔叔知道的,对吧?” 这谁能说得出口“不对”?反正官鹤礼不能。 “你说得对。”官鹤礼倒进椅背里,扯了扯领带。“这算是我和你的第二个私人空间。” 不让父亲知道的,像和父亲的情人偷情的地方。 官鹤礼现在不排斥回老宅了,因为能见到那位小天使,当然了,如果小天使是单独在场,没有碍眼的老爹在就更好了。 后花园某处空地架了画板,没走近前官鹤礼看见兆琳在“唰唰”地涂着什么。 他没有打扰,得到兆琳停下来时才问:“你会画画?” 官鹤礼看了看兆琳正对着的方向,以为他在画那株爬了满墙的绿植。 结果兆琳说,他不会画画。 官鹤礼疑惑:“那你?” 兆琳示意他看画纸,“我只是在画人体解剖图。” “……” 官鹤礼比了个“请”的手势,“您继续。” 兆琳真专注地画了起来,等到他将心脏解剖注解标注上去,忽然开口:“你知道一个成年人大概流多少血会死吗?” 官鹤礼是知道的,但他不介意示弱。“多少?” “是600-1000毫升,因个人体质不同而产生差异。”“啪嗒”,兆琳手中的笔断了,他一动不动。“一个健壮的人,800-1000就差不多了。” 官鹤礼盯着他,倏然觉得他周遭的气场发生了改变,那一定是爬满了黑色浓稠的触手。 可是再一眨眼,什么触手什么黑烟通通没了,兆琳明明还是那个处在阳光下的金光白发小天使。 “啊,你在这儿。”官鹤仁拐了进来。“怎么不接我电话?” 当着官鹤礼的面,他也不会收敛,或者说他非常乐意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整治兆琳,要让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就是被压垮倒下。 官鹤仁搭在兆琳肩膀上的手收紧,掐得他很疼。“翅膀硬了还是皮痒了?” “爸,”官鹤礼半真不假地“关心”。“人到中年,经常脾气大容易脑血栓。” 官鹤仁嗤之以鼻:“你老子能活很久,任你烧香拜佛都没用。” “是吗?”官鹤礼的鹰眼微眯。“我妈提到的一件事情让我好生在意,她说,‘还要从乔家捞到什么’。父亲,您解释一下上半年乔家的股票暴跌吗?” “想让我开口解释,”官鹤仁抬了抬嘴角。“你还不配。” “配不配的……谁又知道呢?”说着后半句话,官鹤礼似有似无地看了兆琳一眼。 官鹤仁错开一步,完全挡住了他看到兆琳的可能。 气氛针锋相对。 “嘶……” 二人同时朝着声源看去,“怎么了?” 兆琳伸出指头,上面赫然有一道长痕,血流汩汩。“不小心割到手。” 画架置物格上的那把美工刀刀刃淌着血。 那鲜红的颜色让人恼火到浑身颤栗,白色雕塑不应该染上这种脏污,官鹤礼不止是在说血。 他比父亲高几公分,垂眼看着官鹤仁的后脑勺。 听某个小天使说,一个健硕的成年人,流八百一千毫升的血会死。如果他用枪把父亲的头爆开,应该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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