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金属与钻石_颊上的刺痛撕裂的不只是表层的肌肤更是他的内心。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父母从未将他看作一个独立的个体,未曾把他当作是一个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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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颊上的刺痛撕裂的不只是表层的肌肤更是他的内心。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父母从未将他看作一个独立的个体,未曾把他当作是一个人。 (第2/3页)

不记名捐款给慈善机构,你以为我们不会知道吗?」

    郑玉彬表面不动声sE内心翻搅,自己私人的财务收支居然会被父母知晓。

    「我不是你们的所有物,」郑玉彬淡淡地说。

    「当然不是啊,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儿子。」

    「我不只是你们的儿子。」郑玉彬心往下沉,「我的钱想要如何使用你们无权过问,若对於公司决策有异议,请爸妈在董事会时提出。」

    郑父郑母的表情变了,挑扬起眉。

    「郑玉彬你交了坏朋友?」

    「你从小乖巧从来不曾顶嘴,现在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就跟你说那个什麽吕耀的,不准你跟他往来。」

    眼前的两位中年男nV劈哩啪啦一搭一唱像是双簧般说着,半年不见突然跑来找他,指着他的鼻子叫他与好友绝交,威胁着要换掉他的厨师,要解散他刚成立的基金会,要没收他的财产。

    「说够了吗?」郑玉彬双手盘x,「我不是十五岁的青少年,我想要跟什麽样的人往来与你们无关,吕耀是我尊敬的朋友,努力拚搏奋斗,相较之下,而你们只不过是坐享其成,在爷爷的庇荫下,享受爷爷赚来的财富罢了。」

    徐父徐母的脸sE骤变,明显被说到痛处。

    「有儿子像你这样对父母讲话的吗?」

    父亲扬手一个巴掌,手上名贵镶满钻石的戒指划过他的脸颊,他愣住了,掌抚脸颊,脑袋一片空白。

    「真是大逆不道,你这个不孝子。」

    颊上的刺痛撕裂的不只是表层的肌肤更是他的内心。

    父亲那自私发怒的表情,与母亲翻脸愤怒不满的脸孔。

    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父母从未将他看作一个的个T,未曾把他当作是”一个人”来对待。

    他居然这麽多年来第一次终於看见这件事情。

    他的父母需要的仅是”他们的儿子”这个角sE,让他们得以维护颜面,得以在他人面前拿得出手甚至受人称羡,换作是任何一个谁来扮演都行,只要能让这个”壳”运转,壳里面装的是什麽,是粪土还是h金,他的父母根本毫不在意。

    他首次跳脱自身客观地检视,眼前愤怒嫌恶不停谩駡的中年夫妇,那身珠光宝气凸显的不只是显赫的财富,而是膨胀变形的自卑,藉由贬低他人来建筑的自傲,在莫须有的b较中获得的自满。只要稍微说些什麽,他们的自卑就会出现,立刻觉得受到欺压诋毁,马上爆炸愤怒。

    寒冷太久接触到温暖反而会疼痛,麻木太久突然回血会感觉到刺痛。

    他第一次客观的见识父母的内心的卑微与自私,他难受的几乎无法承受。

    他双拳紧握,控制自己濒临崩溃的脾气。

    他的父母仍在骂着,泼妇般咒駡的母亲与冷声批判的父亲,他扯高嘴角却不成笑。

    「我不只是你们儿子。」他又再说了一次,当然父母完全没有理会,他摇摇头,「我工作一天累了,爸妈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头也不回的往转身离开,将那对中年夫妻的声音甩在身後。

    穿过富丽堂皇的回转楼梯,在编织地毯上迈步,雍容华贵的装饰摆设,推开自己卧室的门。

    郑玉彬站在整栋宅邸最属於自己的空间里,却突然间觉得呼x1困难,这座父母给予的巨大的建筑庄园就像是牢笼,这幢宅邸里的每一块地板每一根墙柱一花一草一木都是束缚是枷锁,将他捆绑紧紧缠绕,x1取他的养分,吞噬他这个人。

    他想要逃脱,他想要活得更有自在,更生气B0B0,更张狂更恣意。

    h铿星高举着灭火器在喷水与爆裂碎片飞洒中恣意的癫狂。

    在拥挤的地铁车厢里将他护在角落,戏谑的挑眉,挑衅的笑靥,鲜明的表情。

    昏暗中交迭的身T,紧实的臂膀g着他的後颈,温热的鼻息,柔软的唇瓣。

    为什麽他突然会想起这些?

    「吴叔,请载我去地铁站。」

    温和花白发的中年男子正在擦拭车辆进行日常保养,闻声抬头,怔愣住了,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模样,穿着先前到府邸的那位高挑男X的衣服,老旧近乎灰白的上衣破损的长K与鞋,站在他面前像是仅剩下最後一丝余烬,试图紧抓着一丝可能的渴求。

    他下意识的点点头答应。

    黑头车驶过黑夜最後停在地铁站停靠区,郑玉彬正要推车门离开。

    「少爷等等。」

    「嗯?」

    吴叔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现金带着,总是有用得上的时候。」

    郑玉彬麻木地收下。

    结果现金立刻就用上了,在地铁站经由服务人员的説明购买车票,然後郑玉彬麻木的随着人群进入车厢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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