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破惑 (第1/2页)

    「妈呀......」昭凝瘫坐在沙地上，仰头望着已经溃败、Si绝，倒下後还足足有三层楼高的庞然巨物，不住喃念着兴叹：「要不是我们有出生入Si的默契，这种东西怎麽打得过......」

    忙着倒出鞋子里的沙，苏茗诠站起身捡回斜cHa入沙地中的单手剑，那是在路程前段的城镇中找到的，他用得还算顺手。

    「走吗？终端应该启动了。」昭凝屈着一脚从地上站起，苏茗诠注意到他的动作，才联想起昭凝在行动中时常有些阻滞，总是避免动用肢T的特定部位：「昭凝，等等。」

    「你的动作有点怪，我记得你在这个梦里没有受伤吧？」少年凑上前，隔着衣服打量昭凝有意无意避开活动的部位。

    「嗯？没有啊，你想多啦。」昭凝睁着双无辜的大眼，拉高手臂伸了个懒腰，但就连这个动作都让苏茗诠看出了些端倪；他指指青年不明显、但确实能看出有些僵y的背脊：「少装，认识你多久了，我还看不出来吗。」

    「啊......这麽明显吗？」昭凝无奈地挠了挠後脑，有些赧然地笑：「你还真敏锐。这个是......是在之前的梦留下来的伤。」

    「什麽？」解梦人只要离开了梦境、所受的伤最多造成痛觉残留或者假X受创，不可能在进入别的梦境後还带着先前留下的伤口的；少年诧异地瞠大了眼，动手去翻青年後背的衣摆：「怎麽会？哪一次留下来的？」

    昭凝乖乖地被少年拉着坐回沙地上，回头向查看他後背的苏茗诠解释：「是那次在疯人院，被鸟嘴抓伤的。」

    「那都多久前的事了？那你的脚......」苏茗诠m0m0青年缠在伤口上的绷带，上头还有些渗出的血点；他又低头看向对方在动作间偶尔会有些隐约停顿的右腿，昭凝点了点头：「嗯，被白狼咬的。」

    「你进出每一个梦都带着之前还没复原的伤吗？」苏茗诠吃惊地蹙起眉，先不论旧伤，昭凝後来在不同的梦中都或多或少受过点伤，照这样的情况看来，青年现在该是遍T鳞伤的状态了。

    「还有哪里？你上次右手也被那个幽灵弓箭手S中了吧？」少年忧心地推开昭凝右臂上方的衣袖，还未确认伤口，他的目光便被青年上臂的刺青x1引过去。

    那次在镜像世界的岸边他没看清，深深印入皮肤里的青黑sE墨水构成的是一组制式的数字：1330。

    数字的写法、格式，苏茗诠都感到几分似曾相识。

    他楞怔地提着昭凝的袖子，没有动作、只有些困惑地盯着对方的脸；青年回过头来、对上了少年的视线，依然温和地笑着，没有表达什麽。

    「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刺青。」良久过後，苏茗诠才重新开始检视青年伤处的动作，昭凝则轻笑了两声，手指抚过上臂的数字：「我也想不到啊。」

    总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些齿轮被牵动了起来，苏茗诠心不在焉地翻看青年身上的各处伤口，静静琢磨脑内那点一闪即逝的火花，x腔深处逐渐升腾起一GU难以言喻的下坠感。

    「只是避免伤口裂开才尽量保持不动的，其实不怎麽痛，你不用太在意。」青年见他许久都没有动静，回过头露齿一笑：「之前说过啦，看上去严重而已，很快就不痛了。」

    苏茗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拉着青年站起身，看着对方依旧轻松的背影，他若有所思地开口：「我有点好奇。」

    「你也是从有记忆以来就能在梦中保持清醒吗？除了我之外，似乎其他解梦人都是这样的。」

    昭凝偏着头想了会，才看着少年摇摇头：「嗯......不，在我10岁左右的时候吧，满突然的。」

    「啊，你看，终端启动了。」青年将手掌遮在额角、踮高了脚往辽阔的沙海另一端望去：「还真远......我们走吧。」

    苏茗诠反SX地抬脚跟在昭凝身後，一脚一脚踏在紮实乾燥的h沙上，前进的路线沿着青年的脚印所留下的轨迹；他回想着从第一次遇见青年，一路经过诸多的梦境直到现在，对方都似乎对梦境有种先见之明，带领他走往该去的方向、找到该找的目标。

    即是经验老到的解梦人，又为何能够对每个梦境了若指掌？即使偶尔迷失了方向，却又能在片刻後寻回正途。

    即使在10岁时就开始以孩子的身分出入梦境──

    那个人──那个孩子，听我说过你的事。

    脑中的画面一闪而过，他抬起头、看着领在前方坚定着方向的背影，浅浅x1了口气。

    高耸沙丘的另一端，一整片在万里晴空中尤为突兀的蓝紫sE雨云正悠闲地卷动，往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央灌下饱含虹光的雨瀑，扬起的水气趋走了周遭的燠热，连带沙丘下方、两人身处的位置都挟来一丝清凉。

    昭凝踏上沙丘前回头确认了下苏茗诠是否跟上，却只见少年停驻在几步开外，微蹙的眉下、目光中有几分不明的情绪正在翻动。

    「茗诠？」青年在几公尺外等候着苏茗诠，少年看着对方毫无破绽、就那麽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