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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没一丝预警地一道圣旨下了下来。 小皇帝要赐婚给摄政王苏鹤行。 对象不是别人,小皇帝同胞的五姐。这位骄纵的五公主仰慕苏鹤行已久,得到这消息喜不自禁,恨不得第二天就能嫁给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这道圣旨实在毫无道理,苏鹤行冷笑一声就入g0ng去了。 然后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一个时辰传遍全府。大家都在猜天奴知道的反应。结果人家没事人似的,该咋地咋地。 也是!天奴出身的侍妾又能如何呢? 她的贴身丫鬟小梦却难受得紧,说动岁岁出去散心。因为她在府中地位还算超脱,倒没人敢阻。 两主仆默默出了门,没带下属,殊不知一切还在苏鹤行的眼皮子底下。 丽人楼是国都近些年声名鹊起的一间首饰店,建在俗称东市的棋盘坊。因为做工JiNg细,宝石金器成分足,很受名媛的青睐。 主仆走路来的,又没穿的多华贵,进店没引起注意。 “主子,您看这个玉镯好不?”小梦有心哄她,从案上拾起一枚白玉镯笑道。 她安静的点头,明明是在看玉镯,目光却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又有人打她们身后一掀门帘走进店内。是个美貌的小丫鬟,臂弯垮着竹篮。她一进店就朝店家询问。“我家姑娘的首饰做好没?” 胖乎乎的掌柜亲自从台后迎来,取出只螺钿香木嵌的八宝妆盒。“好了好了,劳jiejie亲跑一趟了!” 那只妆盒被打开,中间静静躺着一支金簪。 h金的簪身通透澄亮,飞薄的金片在簪头位置琢成一座小小的亭台。细腻刀工甚至刻出了米粒大小的人物桌椅,顶端镶嵌着颗晶莹彤红的鸽血石。簪头下细细的金丝扭成九GU流苏,尾巴缀着孩子拇指大小的东珠。 小丫鬟喜笑颜开的放下金锭。“果然手艺JiNg湛,待我家姑娘如愿,还有你们的好呢!” “那就提前恭祝姑娘雀屏中选了!”掌柜笑着拱了拱手,亲自到门口送走丫鬟。 “咦?听你们掌柜说什么雀屏中选,朝廷选秀了吗?”小梦朝旁边忙活的小二问。她很好奇,可皇帝才十二岁,没听到什么风声要选妃啊? 那掌柜听到小梦的问话。左右张望一下,确定周遭没闲人才道。“虽不是皇帝选秀,不过差不多了,说是摄政王选妃。” “摄政王选妃?”小梦吃了一惊,下意识朝岁岁望去。对方正敛着长长的睫毛,望着眼前的那只玉镯发呆,仿佛没听到掌柜所言。 “这事怎么可能嘛?”小梦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毕竟主人要做什么从不会事先知会他们奴才,而今天还被赐了婚。就算是在反驳,其实她心里已经信了八成。 掌柜声音越发小了,冲小梦摆摆手示意别声张。“怎么不可能?您没听说?摄政王都这岁数了,身边才一个天奴。那么卑贱的人哪配服侍摄政王?更别提替他老人家诞下子嗣了。如今四海平定,他很该从那些千金里多选几个王妃开枝散叶呢!” 用淡薄的语气说出的事实,b嚣张的挑衅要更难以让人招架。 小梦脸sE发白地朝岁岁瞧去,对方依旧置若罔闻。实在让人不安! 主仆二人出了东市已是下午,与方才晴朗的天sE不同。沉重的云正在遮蔽天空,g冷的空气中已经有了几分雪意。 明明很正常回府,岁岁却怔怔的进了完全相反的巷子。小梦焦急的喊住她才露出有些呆的笑,任小梦拉着她往回走。 迎面而来的苏挽见到主仆二人,低首转身回避。 不知为何,她的丫鬟气喘吁吁跟上来,嘴里还在喊。“苏先生,您且停一停!” 本来就不耐烦见到天奴,对她丫鬟苏挽也没什么好脸sE。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等丫鬟过来。 行了礼后,小梦开门见山。“苏先生,方才外面听到了些关于主人的闲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他冷笑。 小梦一噎,还是噼里啪啦倒了出来。“听说主人要选妃了,不知此事真假?” “算真的吧。”只是主人还没应允罢了,余下的这句苏挽当然没说。 他知道天奴是主君恩人,又是唯一的侍妾,身份很超然。可天奴毕竟是天奴,身份摆在那。别的不说,待到来日主人位登至尊,天奴若诞下孩子,以后别人要如何议论? 天奴之子这个称号会一辈子压在那位头上,就算明面没人提及,暗里却要永远为人所不耻! 这件事就该彻底的泯灭在缘起时才对!那日主人说要送天奴去庄子,他是一百个举手赞成的。哪知道因为姚子仪一事,主人居然对天奴起了愧疚之心,把她留在身边。眼看她越来越得主子青眼,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自打主子有了侍妾一事传开,朝中暗cHa0迭起。大臣纷纷觉得以前那是他不接近nVsE没办法,现如今既已有了nV人,就该考虑婚嫁了。 小皇帝更是神来一笔的赐了婚。 朝臣的心思早活动开了,只要家里有nV儿的都起了做侧妃的心思。这些日子来,他替主人收到婚书无数,都是nV方家自愿提出结亲的。 其实苏挽也清楚主人不可能纳侧妃的,就连这位即将y塞来的公主都不一定成事。但这些话他是不可能告诉天奴的,Ai咋想咋想吧! “居然是真的……”可为什么竟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呢?难道是独独瞒着姨娘吗?小梦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连礼都忘了行。 ** 静静流淌的夜sE卷着寒意,窗外正飘着轻盈的雪。 岁岁站在窗口,无意识的抚额。 噩梦里关于痛楚恐惧的细节,她永生不会忘怀。她也知道配不起主君,更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就像云和泥。 她是个别人嘴里根本不配诞下子嗣的卑贱天奴。 然而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主君只是对她稍微好一点罢了,她竟这样忘形,以为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原来他也是要娶妻纳妾的,到时候她那稀薄的宠Ai会被瓜分的一丝也不剩了吧! 到底是哪觉得自己和别的天奴不一样呢?她分明只是个……想到不堪回首的过去她闭了闭目,却克制不住阵阵的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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