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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真实 (第2/3页)

。哈哈哈——”

    “很好玩吗?”崔晧一反常态抬起头与他们对视,一伙人浑然不觉地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我就说嘛,他长的比女的还好,一看滚到床上就很浪的那种……”

    崔晧前冲,一拳霍地砸在对方眼眶上,紧接着就是一蹬他胸口叫他摔地,并立即坐到他身上,照着面门就是疾风骤雨般的十余下,拳拳到rou,狠戾惊心。

    面对他的猝然发难,一伙人先是手手忙脚乱地去拉,好不容易把崔晧扒拉下来发现自己兄弟鼻梁骨已经被砸断了,牙也没了几颗,人昏过去了。

    几个人心下立时火起:“哟,怎么之前没见你怎么骨气,jiba终于能硬了是不是?”

    崔晧眼里已是蒙了一层血色:“要么今天你们在这杀了我,要么以后全都给我做花肥。”

    “你以为什么呢?嗯?跟你爹讲话有点讲究,”领头的一拳捣在崔晧胃上,“扒。”

    厚重的棉服长裤被三下五除二除了干净,鸡皮疙瘩立即冒头,崔晧每动作一下就被一拳捣在肋下,酸水在喉咙里晃荡,但他就是不吐出来,死都咬紧牙关不让他们看见。

    假发被粗暴地按到头上,平光眼镜被摘下狠狠跺碎,丝袜,安全裤,百褶裙,浅口皮鞋一层一层往上套,崔晧的尊严也在一层层地破碎。

    “咔嚓”,手机闪光灯对准他的眼睛狠晃:“你好变态啊,怎么还有脸哭呢?”

    崔晧按住脸拼命躲避镜头却被人擒住手腕,“躲什么躲,你不就是这个缺人上的贱样。”

    崔晧闭上眼睛,只觉得死了才能解脱,但是……凭什么呢?他不甘心,他难道生来就是给人作践的吗?

    崔东旭也喜欢这样逼他,打他,明明是个强jianian犯,装得比谁都道貌岸然。

    要靠取悦他人而活着的人生真的太悲哀了。

    可是离开崔东旭的庇护后,他又什么都不是。

    等一伙人终于尽兴,他挪动沉重的身体爬进更衣室拉上门,靠在角落喘匀了气,手抖着摸到不知道什么人藏起来的手机拨通那个噩梦一般的号码,想着,无所谓了吧,反正他迟早能找过来,何必再受多余人的气。

    “喂,崔东旭,我好冷,过来找我。”

    对面沉默了一会,继而轻轻哼笑:“你不是要逃走吗?”

    “崔东旭!!”崔晧声音不大,却有含血的凶狠,“你来不来?”

    “我干嘛要来呢?受你的脸色?”崔东旭悠哉游哉道,“我现在给你自由啊,好好享受吧。”

    崔晧面无表情砸了手机,无法抑制的狂怒喷薄而出,烧得他简直神智不清。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是他儿子,一个父亲做出这种事以后坦荡得要命,也根本不想他的处境情绪!难道他生下来长大唯一的目的就是给他干的?!什么狗屁的培养狗屁的纵容全是建立在情人的基础上,一旦有一点点想摆脱这段畸形关系的念头就要狠狠扼住他,打压他,这算什么?他是个人啊,不是没心没肺的畜牲,有些畜牲也是万不得已才会与自己兄弟姊妹相交合。崔东旭根本就对他没有半分的心疼,只有掌控的欲望。口蜜腹剑的伪君子,下流的王八蛋。

    崔晧眼前模糊,喉咙发甜,一抹嘴全是血,他咯咯笑,笑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凭什么?嗯……

    哦,对,是我自己提的断绝关系,不要他管,这是自作自受。你说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优点,吃人家的饭摔人家的碗,没事不联系,有事人家顶,他妈的真就贱到家了,活该被丢,反正下一个更好更乖,人家难道还上赶着伺候你个活祖宗。

    疼着疼着他觉得发晕,整个人像泡在水里,而身上绑了石头一般往下沉,眼皮不由自主地要阖起,真的,死了算了。

    直到再度睁开眼睛,看见那样一个微笑。

    是高三的戴蒙。

    戴蒙端了一杯温水走到他床边:“喝点,昨天真的挺吓人,我还以为你死了,和我舍友一个120一个110地打。”

    “你……”

    “我翻墙翘课了,正好来看看你。”

    “能跟我讲讲事情经过吗?”

    崔晧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讲起,只好说:“谢谢。”

    “应该的,别人看到也会怎么做。”

    非常客气,像个成人一样的疏离有礼,只是当时崔晧没有意识到他的伪装。

    表面的道德底线与共情戴蒙有,但是一旦牵扯到他的名声前途,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

    戴蒙察觉到崔晧把他当救命稻草时是在次年的十一月,他挽着新的女友走在街上,这是他所就读的医学院的院长的继女,与院长打好关系对以后发展颇有裨益,有了那些人脉可太好行事了。

    崔晧转学后身上总是带着伤,而受伤后往往喜欢来找他,或去射击场或去拳馆再或者别的带有可供发泄性质器具的场所。

    戴蒙保送医学院后见崔晧就见得更少了,他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个对他无甚用处的人身上,说到底他只是客气地做表面功夫,保持自己友好善良的人设。

    但是崔晧不,他总有把一切丑陋撕裂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本事,骄傲地踩着自己的血rou和别人同归于尽。

    逛街偶遇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要命的是那种不肯粉饰太平的态度让戴蒙顿起恶念。

    崔晧生来就为人注视,他的所有都张扬锐利,当他顶着全街人的目光走来时戴蒙也不得不承认他美貌的侵略性实在可怕,就像核弹轰炸后夷为平地的区域数十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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