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NP)_4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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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宗卷回去。

    后来几日,若是齐策没有叫林司衍去侍寝,他便在自个屋里挑灯查阅,第二日再亲自将宗卷还回去。

    临近寒冬,夜里时不时地刮上几阵凌冽的西北风,吹得人脸上像是到刮过一般刺刺地疼。

    幽静的石子路小道上,一行人打着灯笼漫步走着,小道两旁原本浓密生长的花草颓了一般贴覆在地上,一时间只听得风刮过袖袍的哗哗声。

    “皇上,这夜里风大,您要是想见承恩,可以召他过去啊,何必亲自来呢?”喜来半弓着上身,急急劝道。

    “无事,正好坐久了,出来走走。”齐策淡淡道。

    喜来还准备再劝个一两声,见齐策摆了摆手,一嘴的话憋在喉咙里,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月下观君子,灯下看美人。

    齐策甫一推开门扇,便看到这么一副灯下美人假寐图。

    美人一手支着脑袋,脸颊微微侧着,烛光澄亮透彻,印在美人如玉般白瓷的脸颊,犹如洒下了半抹夕阳,美人里边只着了一件雪色的里衣,外边套着同色的宽大狐裘大氅,白绒绒的狐毛裹在美人瓷白的玉颈上,贵气冷清,灯火隐隐卓卓间,像是个不食烟火的天仙。

    随行的下人见齐策未出声,也都轻手轻脚地退离,恐惊扰了正假寐的天仙。

    齐策走进了几步,林司衍长而翘的睫毛下覆着一小片阴影,却依旧遮不住眼下明显的黛青,他另一只手上还握着狼毫笔,沾了浓墨的狼毫已在白色的宣纸上印上深黑的污迹了。

    齐策在距离林司衍两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仔细端详了林司衍片刻,狠辣凉薄如他,也不得不承认林司衍的耀眼。林司衍是块璞玉,即使他身为宦官,埋没在宫内,亦挡不住他的洋溢的才气与逼人的贵气。

    林司衍若走登科进士这条路,假以时日,必能在朝中大放光彩,成为朝中的又一栋梁,而他将这块璞玉囚在这小小的宫中,无疑是可惜的。

    齐策伸手,用手背拂了拂林司衍的脸颊,刚一碰上,林司衍便醒了,睁着还有些朦胧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看清来人后,放松了绷着的脊背。

    齐策轻笑一声,拨了林司衍手中的狼毫笔,弯腰抄起人抱着,大步向床榻处走去。

    可惜又如何?他并不后悔。

    再说天启人才济济,栋梁自然会有的,但林司衍只有一个,将他囚在宫中,日日以对,算来还是他赚了。

    林司衍有些抗拒地抵着齐策的胸膛:“皇上,我......”

    “放心,朕今夜不碰你。”齐策一边说着,一边替林司衍解开大氅。

    得了齐策的承诺,林司衍也不再抵抗,微阖着双眸,随了身边的人去。

    ......

    林司衍初时斗志昂扬,这几日几乎翻遍了当年那些涉及的宗卷,连边角都不放过,得到的线索却是甚少,他不免有些头疼,当年那些证据不是失踪了,便是被侵蚀地看不清本来字迹了,而那些有牵连的重要人物也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且他越查越是觉得疑惑,按理来说,这么大的一桩谋逆案,须经过三司会审,再重重盘问,林湛作为一朝宰相,更是有权向上申辩,这样下来,要是结案的话少说也得一个月,但这事从事发到结束满打满算也不过匆匆五日,宗卷中也不见父亲申辩的信纸。

    废了那么大劲却多是无用之功,林司衍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焦急的同时脸色也愈加阴郁了起来,衬得一张如玉似的脸更是冰冷不可靠近。

    又是一日,红木台上的蜡烛已快烧至见底了,烛台边上落满了凝固的蜡烛油,林司衍放下手中的宗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今日还是未查到什么线索。

    当初大理寺给林湛定的罪名是“豢养暗卫死士,勾结皇子,意图谋反”,勾结皇子是因为林家是大皇子的拥戴者,且有苏格的那几纸与大皇子的来信;意图谋反是基于前两者后扣上去的罪名,而豢养暗卫死士么......

    林司衍闭了闭眼,微薄的烛火打在他昳丽的半边脸上,明明灭灭,透露着几分绝望与孤寂。

    他如今想来,父亲可能真的有暗卫,有死士。

    他年少时贪玩,不好好在国公府的宴上坐着,偏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结果踩到一处青苔,滑进了池子里,意识陷入昏迷前看到不知从哪闪出来的人向自己游来,等他再次醒来,却是在自己的房里,床边是眼睛有些发红的母亲和一脸严肃,皱着眉头看自己的父亲。

    他当年想那个救自己的人应是哪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汉,如今想来,应该就是藏在暗处保护自己的暗卫吧......

    本朝律令,王公贵族皆不得豢养暗卫死士,一经发现,处以死刑,诛九族!

    林司衍清楚,他父亲见人虽都带三分笑,骨子里却是高洁傲岸的,也不贪恋权贵,可他不明白,父亲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为何还要知法犯法,冒险豢养死士暗卫。

    若真是豢养死士了,那为何从林家出事到最后那些死士都未曾出现过?还是说早已被齐策先发制人了?

    林司衍想不通,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父亲都不会谋反!

    林司衍疲倦地睁开眼,外边已是漆黑一片了,唯有他这几根小小的蜡烛挣扎地燃烧着,林家一事,齐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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