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 (第3/3页)

个男人，二十到三十多岁，长相各异，但和陈昊一比，气质或身材都逊色不少。

    他们低声交谈，偶尔瞥他一眼，眼神审视。

    陈昊低头看着地板，尽量不去想接下来要面对的。

    轮到他时，女助理递过一个袋子：“去更衣室换上，拍几组照片，选上能签合同，选不上也有一百块面试费。”

    陈昊一看，里面是黑色丁字裤和网状背心，布料少得可怜，几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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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跳如擂鼓，想扔回去，可手却动不了。

    他咬牙走进更衣间，关上门，羞耻感如火烧遍全身。

    更衣间干净得一尘不染，镜子占满整墙。

    他脱下T恤和牛仔裤，低头展开丁字裤，薄如纱，黑得发亮，仅细带遮挡。

    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穿上，布料紧贴皮肤，勾勒出结实的臀部和腿部线条，前方仅剩窄窄遮挡，暴露得让他脸颊发烫。

    他套上网状背心，透明网格让胸膛和腹肌若隐若现，常年打球练出的体魄在一米八的身高下格外突出，硬朗线条和健康肤色散发爆炸般的吸引力。

    可他避开镜子，双手攥拳，指甲掐进掌心，觉得自己像被剥光的傀儡，这身衣服不是展示身体，而是撕碎他的自尊。

    走出试镜区，灯光刺眼，摄影师站在镜头后，几个西装男人坐在桌后低语。

    女助理眼露惊艳，低声道：“这身材，太完美了。”

    摄影师吹了声口哨：“站中间，双腿分开，手撑腰，抬头看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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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昊站在中央，丁字裤紧勒不适，网状背心下的肌rou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他按要求摆姿势，可羞耻感从脸颊烧到全身，周围的目光像猎手审视猎物，空气暧昧而压抑。

    摄影师三十多岁，戴耳机，语气冷淡却兴奋：“腰挺直，臀部后翘，眼神勾人，别像木头。”

    陈昊调整姿势，臀部后移，丁字裤细带嵌进皮肤，腰侧肌rou绷紧。

    他抬头看镜头，试图让眼神“勾人”，可眼里满是挣扎，像被困的野兽，透着不甘。

    “很好，手往下，摸大腿内侧，慢慢滑上来。”摄影师声音低沉。

    陈昊愣了愣，手指僵在腰侧，低声问：“这也拍？”

    摄影师咧嘴一笑：“当然，成人市场要的就是这个，放不开就走人。”

    女助理靠过来，低声道：“别害羞，大胆点，你这条件，随随便便就能火。”

    陈昊闭了闭眼，手指颤抖着滑向大腿内侧，掌心贴着皮肤往上，肌rou微微颤动，羞耻如刀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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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想到家里的账单，父亲插满管子的身体，他硬生生压下抗拒。

    “脱背心，双手撑椅，臀部抬高，回头看镜头。”摄影师声音冷酷。

    陈昊手指僵在背心边缘，一个戴银框眼镜的负责人抬头道：“这身材气质太少见，放不开可惜了。”

    陈昊想起球场上的自己，阳光洒在身上，那是热血和骄傲。

    可现在，他穿着暴露的丁字裤，被人评头论足。

    他想撕掉衣服跑出去，可母亲颤抖端药碗的画面像锁链缠住他。

    他咬牙脱下背心，赤裸上身暴露在灯光下，宽阔肩膀和结实胸肌闪着汗光。

    他双手撑椅，臀部抬高，回头看镜头，汗水滴落，那双深邃的眼里满是羞耻与不甘，却散发出致命的性感。

    试镜持续近一小时，每组姿势更暴露更挑逗。

    从侧躺在椅上，手指轻抚腹肌，到双手撑墙，臀部后翘，汗水顺脊沟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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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摄结束，负责人递过合同：“你通过了，我们很看好你，干得好，前途无量。”

    陈昊接过合同，看到底薪一万，愣了愣，跟着坐到休息区沙发上。

    负责人点燃烟，吐出烟雾：“主打内衣广告、杂志硬照和短片，分级定价，你这条件起步就能拿中档，每月有指标，新人三组，后面五组，完不成扣底薪20％，新人培训一个月，底薪五千，包吃住，有老师教姿势和眼神控制。”

    女助理递过水：“培训轻松，底薪一万，培训还有五千，干几年随便买房买车。”

    陈昊攥着水瓶，这一万块能给父亲付药费，让母亲吃顿像样的饭。

    可一想到那些暴露的照片，甚至更下流的短片，他的心绷得像要断裂。

    他低声问：“培训完不拍行吗？”

    负责人笑了笑：“行，但不拍没加成，只拿底薪，指标没完成还得扣。”

    陈昊咬牙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陈昊，笔尖划过纸面，羞耻与无奈交织，眼眶发红。

    负责人递过信封：“今天面试费，五百，明天来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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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昊接过，低声说：“谢谢。”

    那天晚上，他回家递给母亲信封：“妈，今天试镜的钱，明天开始干，工资更高。”

    母亲皱眉问：“这钱哪来的？你干的啥？”

    陈昊掩饰道：“拍广告，模特，公司给得多。”

    母亲想再问，却只是叹了口气，拍拍他手：“辛苦你了。”

    他低头“嗯”了一声，走上阳台，目光落在父亲床头的小桌上，那包廉价香烟静静躺着，像被遗忘的遗物。

    他抽出一支，点燃，火光映在脸上，深吸一口，浓烈的烟雾呛得他猛咳，眼泪逼出。

    那苦涩在嘴里蔓延，却不及他内心的万分之一。

    他靠着栏杆，烟雾散进夜色，看着远处霓虹灯闪烁，像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