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他九千岁_第十四章,生辰快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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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生辰快乐 (第1/2页)

    “殿下,就算您气,您也不必同自己过不去。”暗卫随侍在白青岫身侧,那平淡的神情与语调听不出丝毫的关心,可言辞又似乎有些急切。

    “我知道,落子无悔,我有什么好气的。”白青岫绾起衣袖看了眼手腕,那被几道被麻绳勒出的红痕格外刺目,同院中墙角的红梅倒是交映成趣。

    那梅香馥郁弥漫进了屋内,白青岫在坐在书桌前有些出神,书桌上除却寻常的笔墨纸砚以外,还搁置着一个青瓷色的药瓶,这是是贺卿给他的治疗外伤的腰,据说比皇宫大内的秘药的药效还要好上不少。

    白青岫轻叹了一声:“江引,我知道你可怜我,但其实我自己做的决定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也没气,只是认命。

    人生在世,谁又真正过得容易?我那几个皇兄看似风光无两,但不也是在时刻地绸缪算计,提防他人的暗害?

    他们如今的地位未必没有牺牲,只是牺牲之物有所不同而已。

    当年世人都说我三哥会是太子,可最后他不还是死了,父皇倒是悲痛欲绝……”

    言语未毕,白青岫嗤笑了一声,他三哥或许是皇帝膝下最成器的一个儿子,只可惜年轻气盛总是锋芒毕露不知收敛,三哥为国为民做了不少事,是威望过甚招致祸患,儿子这般成器做老子的应该欣慰吗?寻常人家或许如此,天家则不然。

    皇帝春秋鼎盛,又怎么容得下一个声望隐隐盖过他的皇子?三皇子死于兄弟阋墙,可这悲痛欲绝的父皇就当真干净吗?

    白青岫继续说道:“诸皇子明争暗斗,又有谁不想坐上的那个位置,我只知道我不去争就会死,但那个位置就当真那般好吗?

    我的父皇不也是时刻提防着后宫妃子、前朝大臣、他的兄弟还有他的儿子们的算计?不然又怎会想到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儿子?

    父皇最不缺的就是子女了,这样多年过去了,你以为父皇的宠爱是因为真的有愧于我?

    不过是因为我是一具很好用的傀儡而已。

    如果不是贺卿,我只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如果连这些都忍受不了,又怎么能够成大事。”

    白青岫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引一眼,这是母亲留给他的暗卫,也是母亲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存在,暗卫本没有姓名,是自己给了他姓名。

    不知暗卫是怎么培养出来的,竟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只知听主人命令的工具,这么些年下来也总算养出了两分温度。

    白青岫能完全信任的,这就只有这个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了。

    江引低头回答道:“属下愚钝。”

    “贺卿此人,你可了解?”白青岫对贺卿的印象仅存在于他成为厂公以后,而对于他从前的事却是一概不知。

    这样一个人物,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纵奇才,世人都道让他作为自己的先生,是在侮辱自己,可白青岫却明白,这一番屈才的是贺卿。

    白青岫其实有些好奇,一般贫苦人家的儿子才会被净身送进宫伺候贵人,这样出身的人家是没机会去学那样多的东西的,贺卿的气度谈吐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白青岫见过拜高踩低的权宦,主子需要什么他们才会去学什么,而不是像贺卿这样,如果是后来学的又怎么会这般……

    他的过往到底是怎样的?

    你情我愿的交易,自己方才是气愤吗?并非如此,倒不如说是有一丝委屈,而这委屈的缘由……

    白青岫的指节轻扣桌面,生出几分茫然来。

    “属下不知,只知——贺卿似乎是同殿下相仿的年岁入的宫,那时候的他约莫已经十七八了。”江引负责保护白青岫的安危,至于在收集情报这一方面,的确是不擅长。

    白青岫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有了盘算,只是说了句:“你先退下吧,我要上药了。”

    如果贺卿是在这个年岁方才入宫的话,那么文武双全、心有经纬便是在情理之中了,或许在此之前,他即便不是世家子弟,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至于个中曲折,白青岫却实在难以理顺,若是家中落魄了,凭借贺卿的才学,大可以参加春闱科考,又何必入宫为宦。

    他不是自幼便学着如何伺候人的太监,所以和宫中的内侍都有所不同,不论是言语还是行为举止……

    也或许他曾经是个男人,遭逢变故致使他心性大变,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想通了这些事后白青岫拿着药瓶回到隔壁的卧房中,他褪去衣衫,瞧着身上斑驳的红痕,虽未见血,但也令人心惊。

    他如今得势不过一年,心腹甚少,能全身心倚仗的只有江引。

    也或许,他对贺卿是有两分信任的。

    可这信任里掺杂了太多利害关系,他每走一步,便要考虑接下来的三步该如何走。

    折腾了整整一夜,白青岫带了一身算不得伤的伤回来,这事他偏偏没法全然怪到贺卿头上去,可不怪贺卿难道怪自己吗?

    白青岫更是第一次知晓,贺卿的卧房底下还布置了一间暗室,暗室需要打开书房中的机括进入,暗室的格局并不算大,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并没有窗子,只有几个通风口。

    将来时的门关上后更是暗无天日,点了蜡烛后,暖色的光四散开来,白青岫才算是彻底看清了这里的布局,与其说是暗室,倒不如说这是一间刑房。

    白青岫心生无限的恐慌,本就沉闷的暗室因着他此刻的心情更是令他有些不得喘息。

    贺卿坚定且不容置喙地将白青岫绑缚在了刑架上,四肢捆绑上了较粗的麻绳,但好像又不似普通麻绳那般粗糙,麻绳嵌进rou里绑缚得令他有些不得动弹。

    而后脖颈也被固定住了,那铁质的束缚里似乎裹了一圈柔软的动物皮毛,还留有活动的范围。

    如此看来贺卿还没那么疯,白青岫不由得松了口气,却又不禁想到这个刑房的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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