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都该死 (第2/3页)

和上一次面对齿轮男时一样。

    「但我还是要说第一条给你听，人很好吧？」齿轮男岔开双腿，重心靠前。垂荡的双臂尖端点上桥面，传来钣金切割般的声响。

    「基隆城住民守则之一……你根本就不应该被放进来。」

    还是那同样骇人的速度；齿轮男在瞬间欺近吴朗的劈砍范围之内，风压挟带着热气像一堵墙，撞得吴朗身上的衣服劈啪作响。吴朗往齿轮男身侧一个垫步，闪过原本要击穿肋骨，直取心脏的手刀，但是不急着还手，直觉眼前暴露出的背部是个陷阱。

    吴朗没猜错，就在他选择再後撤一步，而非一刀挥砍上前时，齿轮男以完全无视惯X及人T结构的姿态，凌空扫出一记鞭腿；整只小腿从内侧爆出高速旋转的大小齿轮，看似是要直接把他的头给踢爆。

    看得见……但是反应还差上一点点。吴朗继续後退，他必须让自己习惯齿轮男那几乎是一整个球T的攻击范围。而且想要击杀他光是砍中还不够，得要砍对地方才行。

    「不敢冲了？」齿轮男单脚落地，脚底的齿轮在地面上磨出火花，以吴朗为中心溜起直排轮。「时间紧迫欸大哥，要不乾脆多被我杀几次，更疯一点再来？」

    语毕，齿轮男打算一举拿下吴朗，使出了和上次一样的连续攻势。以变速旋转作为动力基底，弹S出拳头、或指尖、或甚至是一整排前臂的齿轮。虚晃再前，杀招在後；吴朗抓稳节奏拼命闪躲，维持逆时针的方向保持距离，直到他听见明显的机关咬合声自齿轮男T内迸出。

    吴朗一跃而起，闪过那即将挑断他跟腱的微幅扫腿。这个动作没有任何前置，混在齿轮男旋转缠绕的步法中几乎无法预测，重点是他还不需要使劲，只要让脚上电锯般的齿轮碰触到就行。

    「哦──」齿轮男发出轻呼，但是吴朗还没完。

    这一个跳跃，是吴朗经过观察及推敲之後，谨慎决定的行动。若不是在完全把握的情况下起跳，大概只会在空中被贯穿，落得和上次一样的下场。

    但是，计算不会出错，因为有「规矩」存在。

    早在凌空时便已经缩起刀尖JiNg准刺下，瞄准的是齿轮男暴露出来的颈部。猎刀没入他的两节颈椎骨之间，一路穿透机械与血r0U，直至破T而出。吴朗凭藉落下的势头膝击齿轮男顿失气力的x膛，一把将他按倒在地。

    吴朗双手握住刀柄，将齿轮男的头颅原地斩断。刀锋贯入桥面，切割出一道G0u槽，被和着机油的黑血所注满。

    猎刀闪着银光，镌刻在刀身的文字x1饱了血Ye，发出轻微的嗡鸣。

    然而，吴朗立刻就发现，事情还没结束。

    一个晃眼之间，陆桥两端都已经被棘刺铁丝所编织成的高墙给封住。莫名的晕眩感再度袭来，视野变得狭窄，吴朗看往自己脚下──齿轮男的头颅已经不见了。

    「规矩都是双向的嘛，真亏你能够发现。」

    一圈铁丝綑住了头颅，棘刺嵌入皮r0U之下，将其高高吊起。齿轮男的眼珠正在转动──那些在眼眶内聚合成球状结构的大小齿轮，不靠任何外力地浮空旋转，冒出几缕黑烟。

    「别再挣扎了，你从来就斗不赢我。」吴朗提起猎刀，刃尖笔直指向齿轮男的眉心，「让我帮你解脱吧。」

    「噢还真好心，可惜我听不懂你在说啥狗P。」

    「这就是我的意思。你被自己的愿望变成这副蠢样，连求我把你杀了都说不出口。」

    齿轮男发出怪叫，如同挂在空中的扩音器一般散播惨澹的音sE。那是他在笑，他狂笑不止，吊着头颅的铁丝剧烈晃动，不断旋转。

    「我想起来了！对啊，就是这样，你从来就不相信神明，只信自己的力量。你从来没有失望过对吧？不管发生什麽事情，暴力都能够解决嘛！」

    「那你有想起吴洺吗？你是怎麽让她失望的？我还要帮你擦PGU？」

    是这家伙的错，至少，很大一部分是。他的懦弱害吴朗失去了吴洺，现在却胆敢成为要阻止他的人？

    没这回事，吴朗知道自己会杀了他，就算对方还是那个软弱的大男孩也一样，再来几次也还是一样。

    「──就跟你说了我听不懂啦！」

    铁丝，形成陆桥拱顶的铁丝同时活了过来，解构成无数条黑蛇，从四面八方朝吴朗飞窜而来。齿轮男的头颅迅速自吴朗的视线中被遮蔽，眼前只剩铺天盖地的穿刺荆棘，瞄准了他的全身上下。

    吴朗不退反进，腿部肌群瞬间暴涨作动，整个人向前弹S，以一步之差避过了大部分铁丝。身後的巨响显示铁丝群扎穿了桥面，零星几道血痕出现在吴朗的脸颊与手臂，但他的眼皮连一下都没眨，盯紧吊在上方的头颅，双脚煞停，再度起跳──

    冰冷的剧痛刺穿小腿，几束铁丝捕捉到了吴朗，将他给定在了原地。

    半空中的头颅露出狰狞微笑，更多铁丝迅速攀来，要将吴朗彻底贯穿。

    然而吴朗的动作更快，他左手拔枪，腰平连续S击，将吊着齿轮男头颅的铁丝JiNg准S断──头颅坠落，铁丝依然在攀行，而刀锋静候斩击的时刻来临，刹那即生Si。

    ──你们带走了吴洺，每个人该Si。

    温热的血Ye自吴朗口中泉涌而出，他的身躯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