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殓】假戏真做（一） (第1/2页)

    “Tobeornottohatisthequestion.”

    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没有灯光，没有道具，也没有服装，卡尔站在舞台中间的黑暗中，独自练习着这段独白。

    卡尔一直梦想着进入大剧团，成为一名真正家喻户晓的歌剧演员，或许有一天，能在百老汇那样的舞台上出演他最喜爱的角色，现在，他的梦想总算迈出了第一步，他如愿进入了一个大剧团，虽然······

    “卡尔，你又在舞台上鬼叫什么呢？快下来，要给下一场演出做准备了，过来把道具都搬上去。”

    “好，马上来。”卡尔只好中断了他的表演，跑下去搬道具了。

    虽然，他只是得到了后勤的职位，可至少，每一场演出他都可以参与，幸运的话，他或许还有机会出演某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角色，然后在剧场没有人的时候，独自在舞台里演唱一会儿。

    ?他没有搭档，演对手戏的时候，他会抱着一只人偶，一人分饰两角。

    卡尔没想到他还会有观众。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个客人直到散场以后都不会离开，而是一直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在卡尔演唱完以后为他喝彩。

    那是卡尔唯一的观众。

    这天，卡尔在照例“谢幕”以后跟他独属的观众致意，他正准备继续清扫剧院，而他的观众通常也会在听完后默默离开，可这一次他却一反常态的走上了舞台去跟卡尔搭话。

    “你的声音很好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欣赏到属于你的剧目呢？”

    卡尔被对方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想到对方会跟他搭话，抱着待整理的道具支支吾吾地连连后退，想感谢他几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场。

    “我这里也有一部剧，虽然跟你们这样的歌剧没办法比，但我觉得挺适合你的。配音，一人分饰两角色，这是剧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当然，剧本可能，有一点特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卡尔，道具赶紧撤下来了，说好了你鬼叫不能耽误工作的。”

    “来了来了。”卡尔根本没来得及跟约瑟夫说上一句话，他甚至都不敢抬眼近距离看对方，只是快速拿过剧本又回去工作了。

    剧场整理完以后已经很晚了，卡尔换下那身脏兮兮的工装，飞奔着去赶最后一班的地铁，手里还捏着那本一直没打开的“剧本”。

    “呼，终于赶上了。”

    卡尔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他掂量着手里厚厚的剧本，有些欣喜，也有些担忧。

    居然有剧本专门来找他？这可是十分难得的机会，可是，这么厚一本，都要他来演吗？还一人分饰两角色，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驾驭。

    卡尔好奇地翻开了剧本，刚看了一眼就迅速红着脸拍了回去，局促地左右张望着生怕有人注意到他，心脏怦怦直跳。

    这剧本他接不了，卡尔在看到内容的第一眼就这么判断，因为里面根本不是正经剧本，而是，耽美H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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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

    “嗯。”

    卡尔一回到出租屋就看到坐在走廊，正跟朋友打麻将的房东。通常房东都不会搭理他的，除非······

    “房租还有最后三天了，再交不上你就滚蛋吧。”

    “知道了。”

    卡尔死气沉沉地回应道，好像他不是在跟一个人在说话，好像那声音也不是从一个人的身体中发出来。卡尔原本是为了追逐梦想才来到这里，如今却折腾到连活下去都异常艰难。卡尔闷闷不乐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倒在自己连身都翻不了的小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他没有半点儿存款，工资也遥遥无期，他根本不知道这三天的时间，他该用什么办法搞到房租，如果被赶到大街上又该怎么办？可他已经没有这个心思去想这些了，他只觉得很累。

    卡尔又翻开了那个“剧本”，仔细端详着夹在里面的名片。

    约瑟夫，漫画家，同时也会制作漫画改编的短剧。卡尔搜索着约瑟夫的作品，除了那些看了让人脸红的作品，在更早的介绍里，卡尔还翻找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约瑟夫从前他似乎也是个高雅艺术家，以擅长描绘人体而着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门技艺已经没有办法支持他的生活，于是他慢慢从殿堂中隐去，开始不得不做一个俗气画手。

    大概人生就是如此吧，而现在，除了这份工作，大概也没什么能解他的燃眉之急吧，卡尔想着，按照名片上的号码给对方拨了过去。

    一间紧凑的loft装下了约瑟夫全部的爱好。这是他的工作室，也是他的家。房子一进门便是约瑟夫的画室，画纸上满是各式各样的人体练习，纸上的人被捆绑成各式各样的姿态，卡尔一张张扫过去，突然觉得自己跟画里的人没有什么差别，他也同样被生活捆绑住，被困在一张小小的方形中，连自己处在哪里都看不清。

    约瑟夫的笔法极尽写实，如果不是那些还没擦掉的辅助线和黑白的色调，卡尔几乎以为这便是真实的照片，还是贴在主人公床边拍摄的。

    录音棚处在二楼，这里同时也是约瑟夫的卧室。设备则围在一张柔软的大床四周。

    在录音棚里睡觉会更安静些，而且，他的那些配音，让演员在g上演也更容易入戏，约瑟夫是这样解释的。

    卡尔局促地站在床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人都到了以后又有些后悔。这个活儿，他或许不该接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在那里干嘛？坐啊。”

    约瑟夫走过来按着卡尔的肩膀，将他一下就推到了床上。卡尔因为紧张，被推了一下之后顺势便跌倒在了床上，他抬眼看约瑟夫的时候对方就站在床边，膝盖卡在他双腿之间的位置，这时候如果他跪在床上，再一俯身就能吻上卡尔，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轻笑着问需不需要拉他起来？

    “不用，不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卡尔赶紧撑着床坐起来。约瑟夫的床异常的柔软，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跟他那块发霉硬床板完全不同，卡尔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软和的床了，要不觉得被人居高临下的俯视有些怪异，卡尔真的有些不想起来了。他多想能在这样舒服的小家里好好休息一下，而不是每天都活的那样狼狈。

    约瑟夫将麦克风调整到适合卡尔的位置，在旁边的小桌上摆了一杯水，还有一些润喉的糖果。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因为始终放不开，卡尔最后呈现的效果非常差，这个1听上去，跟在怼一块木头一样，约瑟夫听得连连摇头，卡尔听到自己的回放后，也尴尬地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我，就说我演不了，我也没经历过······”

    “你的嗓子是很好的，只是缺一些指导。”

    约瑟夫走过来，粗略地看了一眼漫画，在卡尔还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时候，就一把将他推倒，扳起他的腿直接掀到床上去，跨坐在卡尔身上，双手撑在卡尔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