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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起吗?」诚王走远,万岁爷就让闲杂人等都出了去,几根松散的宝翠钗子一拿,如瀑的长发披散而下,扑发出一丝暗香。 赵鹤如应声,起身到了对方跟前。 「人到了吗?」她端起茶水润喉,问得不疾不徐。 「还未。」赵鹤如接下茶杯,细声回道:「南下的通道碰上了坍方及洪流,臣已命人改道加赶,但恐怕还得再等些时日。」 「他可是你如今的保命符,悠着点。」 「是,臣明白。」 那条原先行经的路为先皇早年游乐江南时所开,许多年走过都不成问题,偏偏这时出了纰漏。 赵鹤如微微蹙起眉头,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短气。 「老爷子造的孽呀,到Si也不放过我。」圣人说得轻巧,拿起钗子,将一头秀发给随意盘上。「弄得好吗?」 赵鹤如抬起头,一张清丽的面庞就在眼前。 圣上是常人nV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不带丝毫稚气。若非cHa0红未全退尽,那白净的肤sE衬上细致的相貌,说是羊脂玉JiNg雕而出的佛像都不会使人起疑心。 他又见那乌丝坠下大半,团在了颈窝边,便说:「好,就是有些松。」 万岁爷闻言笑出了声,也不恼,招招手让他替自己重弄一个。 「给人弄过头发吗?」万岁爷把玩着腕上的珠串,心不在焉。 「只给家姐梳过头。」赵鹤如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只是如实回应。 「赵鸿如?」 她口中的人是赵鹤如的长姊,从前赵家鼎盛宣赫时,在朝堂也算得上是个风云人物。 只是一朝风云变sE,身首异处,而今坟头草估计也有两个人高了。 虽说伴君如伴虎,现如今君不君、臣不臣,赵鹤如倒不怕她多心,便回了句:「是。」 万岁爷又笑了:「就不怕你把篦子扎到她脑袋里去?」 赵鹤如一时不做声,待宝钗尖处初入了发中,才问:「爷爷这是怕了?」 「朕怕你下不去手。」 赵鹤如噤了声,低垂着脑袋,就等对方继续。 「我知道你为什麽赌气,但你也该知道没了朕,和没了诚王可不一样。事刚有了苗头,别多做无益的事。」 圣人向後倚到他身上,抬首冷眼瞧:「再说,如今事成事败的後果都首先算在你头上,往後是戴乌纱帽还是掉脑袋,也全看你自个儿去造化,别老像陈济成那般,得了意就失了分寸。」 就这麽和万岁爷对视一阵,赵鹤如又跪了下去,不温不火,缓缓说:「是臣冒昧了,请爷爷赎罪。」 「得了吧,谁让沈瑞昭好容易才寻了你这麽个宝贝儿子呢。」万岁爷支手撑着头,指尖探入发丝,又弄松了发髻:「我乏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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