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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年不是在林家呆了几日不曾离开,怎么忽然抓着许竞了?姜府的人寻到曹府了? 薛仪静心一想,姜年应当还不晓得她就是曹毓的事,否则在林家姜年不会还由着她四处走动,杜冶淳也不会放过她。 yAn历云悄悄爬上墙头,匆匆几眼,冲九萤b了个三。 片刻后,院中响起些微人声。 yAn历云无声跳落地面。 “门外守一人,院里屋外也守着两个个,方才谷雨从屋里出来,一共四人。” 还有人去通风报信了,兴许顷刻之间就要回来。 “你们二人可有把握悄悄拿下?” yAn历云不做声,九萤直言:“活捉太难,杀还勉强可以一试。” 以多对少,最忌犹豫。生擒也远远难过取人X命。 九萤已经握好剑柄。yAn历云看薛仪依旧迟疑,当即把她拉到一旁询问。 “许竞嘴严,谷雨方才还同院中一人对他用刑。” 薛仪的身份,尚未泄露。时机稍纵即逝,稍后若是报信的人回转,他们几人都未必可以逃脱。 “……杀。” 薛仪接连说了几声杀,勉强稳住心神。 门外那人先叫yAn历云捂着嘴从后心刺Si。 薛仪瞧见利剑扎破那人后心,自己x口也没来由的发疼。 九萤迅速把人拖到暗处,两人立刻跳上墙,等候时机。 yAn历云指指大门,薛仪便往门外等着。 眼见二人落到院中,几声闷响,杂着叫骂。里头的人有些功夫。片刻后,薛仪忽然见院门开了,谷雨正拽着许竞往外。 许竞满脸是伤,鼻青脸肿的,果真是叫人用了刑。 谷雨一见她,脸sE大变,然而薛仪拦得快,险些顶到他刀尖上,唬得谷雨连忙退开两步。 “曹大人。” 薛仪放心了些,还叫着她曹大人,许竞没说,他们也不晓得其中的微妙。 “我曹府的人,哪里得罪姜大人了么。” “这人与姜府失踪的一个奴仆相关。” “既是失踪,姜大人也要报了官再来拿人,退一步说,姜大人私下拿人要审,也该和我说一声,偷偷m0m0捆了人有失T面。” 谷雨想不到事情会闹到这样的地步。许竞不能放,“曹毓”又拦着。谷雨忽然发了狠,手中刀剑冲着薛仪就来。 谷雨也有几分功夫,薛仪连忙避开。 躲来躲去,眼看许竞要被他带走,薛仪咬牙站住,谷雨那剑一下刺中她小臂。 薛仪趁机抓住许竞,嘴里喊着:“谷雨,沉河不够,你还要再杀我一回么!” 谷雨双眼圆睁,竟有片刻的愣怔。他兴许做过别的事,然而长久以来叫他难以安宁的,唯有这一件。 “温jiejie……” 薛仪手臂上渗出血渍。 先前yAn历云给她防身的匕首已经被她抛到许竞手中。许竞手脚最快,三两下解开困着的绳索。 人已经拿不住,谷雨眼看想跑,薛仪又挡在面前。 “杀我之事姜年也是推到你头上吧,你如今背几条人命了。” 谷雨不受她言语的影响,薛仪想要再拦,身上便又挨了一次。 “救个下人,值得么。” 谷雨这话说得许竞一声冷笑。yAn历云也已经赶来,谷雨再难逃脱。 薛仪看谷雨,越发有些感慨。 谷雨和白露一心想在主子面前长脸,然而连他自己都想着,身为奴才在危难之际可以被人牺牲。 忠心可叹,忠心亦可悲。 “从前我对你和白露也是一样的用心。” 倘若姜年自幼把她如同奴才一样养着,又或是远远卖了,她如今和谷雨白露也是一样的。 她既恨着姜年,偶尔却又生出些旁的心思。 九萤开了院门,薛仪错眼瞧着里头血迹斑斑,先前刺Si那人也被九萤拖入院中。 “进来。” 大约是身上有伤,冷风又刺骨,薛仪吹得浑身簌簌,还是yAn历云扶着才进到院里。 九萤剑尖还在滴血,才进院她便打晕了谷雨。 许竞已经缓和过来。 “分两拨吧,你们清这儿,我压着他回府里审问。” 薛仪晓得许竞的手段,那扎在胫骨的铁钉子她还记着,光是想想,薛仪便隐隐作呕。 九萤摇摇头:“不了。 “你和许竞与yAn历云往后还要往刑部去,最好少沾惹这些事。 “他是姜年身边的人,我会送他去个好开口的去处。” 姜年的个X,即便拿下谷雨,也未必能得什么有用的证据。只是谷雨要受刑了,一旦进了刑房,不晓得多少苦楚等着他去受。 光是想已经叫她发颤。 薛仪长叹一声。 叫九萤动手也好。 她容易心软,总要有人代她补掉这弱点。不是许竞,就是九萤。 “各自动手吧。” 九萤闻言,带着人驾车远去。院中草草清理,薛仪还留了几句谏言书的话。 她和姜年,都走不了光明正大报官的路数。 只要姜年还不知晓她的身份,他便只能日日油锅炸心般煎熬。 薛仪身上两处剑伤皆不算深,倒是许竞似是吃了什么药,得先寻人看过。 “谷雨怎么忽然找上你了。” “那日他要将你投江,yAn历云救起你急着送医,我便引开人,今早他为姜年往刑部问话碰着我,也不知怎么就叫他听出了端倪。” 为着赵辛吉的事,谷雨最近时常往刑部去。 “唉,也是叫你们撞上了。” 薛仪捏着手臂的纱布,忽然有些出神。 许竞叫了两声她才警醒。 “想问我谷雨的事?” 薛仪确实想知晓平日里刑房如何审问。寻常官家不lAn用私刑,王府这边呢…… “我劝你别问,光瞧见铁钉你便吐成那样,刑讯之事,你最好一辈子也别看别问。” 许竞嘴里说得凶狠,给黑云上药却极轻巧。 “你手上的伤……” “才敷了药。” 屋里一旦静下来,便有些微妙。许竞瞧着既烦躁,也恼怒。 “谷雨那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奴才了。” 薛仪晓得他总为yAn历云不平,又嫌她X子不够强y。有时从她这儿得了丁点恩情,心中就要别扭一回。 薛仪也觉好笑:“你也不肯听我啊。” “……你为何救我。” 这才是他真心要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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