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华》To the Ming Dynasty (完)_欢喜佛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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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喜佛传 (第2/3页)

许将军重现有宋一代之盛世!」

    杜天本安逸於紮营至此,子透焚璫时,一番慷慨激言,竟让他大澈大悟,当下召集门客将士们,将此城作为後勤,使子透出任军师,出谋划策。

    一切准备停当,杜将军留老弱残兵在城,其余兵马皆携粮草与武器,偕他发兵,攻向京城,子透随行。

    雅翠父母健在,不宜远游,杜将军便给他一笔钱,让他在城中娶妻生子,作小本生意。子透也请雅翠照顾锺母,子透应允。

    一月,天寒地冻,军卒们过江,马摔入河中,不知所踪,兵多淹Si,刀剑被冲。总督趁隙发兵,交攻不过三月余,杜将军见Si伤惨重,士气低迷,遂率全军投降,子透也入狱中,等候发配。杜将军一支虽伏,东、西、北仍有三路军在全国作乱,民乱未息。

    子透想:「雅翠真正是聪明之人,留在故乡赡养父母。我本以为自己有经世之才,奈何把杜将军害得好惨。我虽不肖,只盼雅翠多顾念我老母亲,令她冬日里不至寒冷,饥饿时仍有米饭吃。」

    狱中泥淖不堪,Sh气恶寒,子透战中受伤,入狱後病情恶化,痛中辗转反侧,恍惚进入噩梦,以为还在学堂读书,不料此身仍在狱中载浮载沉。

    为了给母亲积些福德,他求狱卒让他吃斋念佛,卒子应允,他便在狱中抄经、持珠。一载荏苒,子透战时所受之伤,已渐瘳,病T稍安。

    一名住持来探监,曰:「老衲听闻,狱中有一名虔信大德,已持斋茹素逾一年,原来便是施主。老衲请施主到敝寺修行。」

    子透甚感欢喜,狱方也同意,他便收拾行李,与住持同行。到了当地,子透方知,原来那寺院正是钱若出钱修建,接他来修行是钱若的主意。

    见子透虽消瘦,冰肌玉骨却未曾褪减一寸,钱若告诉住持:「师父,子透不久就要剃度,弟子怕他凡心未泯,未如使他到弟子家中暂住几日,弟子尽力为他完竟世俗心愿,如此方是真正剃度,而非表面落发尔尔。」住持允准,子透即随钱若回家。

    回到钱家,钱若道:「我在外地经商有成,生意不便断绝,因此没有归乡,即使如此,心中兜转,莫不是你之形影。我早听闻你在京城被关押,为救你出来,疏通不少钱钞与人脉,能再见到你,恰是如梦似幻一般;就算改扮男装,你之气质,亦与往年同,定是因你本非尘世之人,许再十年,君之形貌变矣,神态亦不改。」

    子透听罢,扑通一声跪下,稽首道:「谢钱老爷恩德,在下本误堕烟花之地,不幸被无耻流氓染指,险些无法翻身,多亏钱老爷,我锺某人一生,便就此不同了,这辈子两次大劫,皆为钱老爷所救,是在下祖上积德,三生有幸,我锺子透此生此世对钱老爷您,真是万Si不辞!」

    晚间叙旧,子透告知钱若已发誓不作官人,忆起往日生涯,亦多作贬低之语。子透焚烧裙璫一事,钱若亦有所风闻,虽心头甚是喜欢,惜不便强求。子透心下知道,甚是抱愧。

    锺子透在钱宅居住一旬,钱若与钱夫人皆奉为上宾,更令锺子透愧疚,愈生离去之意。

    一晚,惟子透、钱若二人对饮,钱若叫家伎上来弹唱,子透献唱《绣襦记.莲花》,钱若找出一件丝绸的红披风,披在子透肩上,教他演李亚仙,钱若自个儿而今贵为大户,却要趴在厢房地上,演困苦的荥yAn公子。

    子透唱一曲〈香柳娘〉道:「看他似饥鸢叫号,饥鸢叫号,恁般苦恼,我闻言不觉心惊跳,看肌r0U尽消,肌r0U尽消。」

    钱若拿着脚本,随家班奏乐,唱道:「病骨冷难熬,遮身无破袄。」

    子透雅兴大发,唱道:「解绣襦裹包,绣襦裹包,且扶入西厢煖阁,免敎冻倒。」作势将钱若扶入牀中,钱若与他对眼,已有醉意,两人搂抱,闭起鸢帐,钱若扯子透披风,对着雪白颈项,作势要亲,子透为偿恩公赏识,亦不拒绝,二人对戏,缠绵至斯,彷佛真个李亚仙、荥yAn公子在世。青眼相对,子透动情,钱若有意,遂合欢如旧。

    翌日,留守在门外倒夜香的奴婢已知二人同房,只是不敢过问,便在二人出门後,揩拭脏水,将留有印记的床单示予钱夫人。

    钱夫人与钱若争吵,「锺先生是您的上宾,也是妾的上宾,可惜他原不是个书生,却不知是打哪来的贼妇,公然入妾家中y1UAN,迷惑恩公,图与妾共事一君。已生之祸端,妾不敢争辩,只是容不得姓锺的这等无耻之徒,继续待在大堂之中,与妾共处一檐,还请恩公遣人即刻送走便是。」

    钱若既然得手,解去相思之苦,并无理由再留子透,子透亦知趣,便主动向钱夫人请辞:「这段时间为老爷、夫人增添不少麻烦,在下对钱夫人尤是愧疚,谢两位恩人盛情款待,在下没齿难忘,剃度时间将近,还请老爷赐我车马,送我回寺。」钱若便拉他手,絮絮叨叨交代他,好生照顾自己,手虽捏得紧,奈何妻子在旁,不敢造次,便站在钱宅大门口,目送锺子透的车马离开。

    锺子透回山後,寺中上下已知消息,都认为子透y1UAN,没资格剃度与他们共修。也有人怕子透入寺後Hui乱宝殿,令众师兄弟们走火入魔。

    住持为息风波,只得将子透关进柴房中,殷切叮嘱道:「施主在此清修几日,老衲会吩咐小和尚按时过来送餐。待施主凡心清净,即可入寺为僧,这段期间,还需施主屈就。」

    子透也应承道:「师父是为我着想,yu平息众怒,在下怎可能不心服呢?」

    住持见子透很是乖巧,便承诺为他加多餐食,不令他劳乏身子,锺子透遂谢过师父。

    入夜,一名僧人来送茶饭。子透一见此人,颇觉面熟。

    那僧人一见他,表情乍变,悄悄喊了声「心儿」,子透见此人只有九指,方知是长生。

    子透道:「在下确实是心儿,原来长生哥竟到此处,可否请问详细?」

    长生说道:「我被你大爷剁了手指以後,没脸留在村里,兀自逃出,一路上怨愤难平,JW良家妇nV,在附近被衙门抓了起来,县太爷罚我作苦工,为僧人煮饭、洗衣、烧水、种田、挑粪,每天都过得很辛苦,没有以前舒坦了。」

    子透一听,心说此人罪孽深重,倒也不失报应。

    长生又道:「一路JW民妇,实非我本来作为,只为小指被剁,我尊严有亏;每见这小指缺处,便想起你;虽身在佛门清净之地,罪业依旧深重,这念想数年间总未曾消停。」见子透恢复男装,模样依旧清丽,又要动火。

    子透说:「此乃清修之地,不可行肮脏之事,否则徒增业障。」

    长生道:「我放你出去,你便答应我。」子透说好,长生便悄悄放他出去,两人约在山下碰面,子透念在旧情,并无爽约,长生便遂了心愿。

    子透扣整衣物,道:「当年若你没W了我,我还是个清官人,也不能沦落至斯,如今就算你放我走,仍对不住我;剁了你一根小指,亦不足以赎偿此罪。只有替我做一件事,我可以原谅你。」长生被说得满心愧意,便请问详细。

    子透道:「我有一名恩公,名叫杜天,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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