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C】尾声：荒星的记忆 (第3/3页)

想借助支配现实的力量，让像你这样沉睡在梦中的人醒来啊……」

    临近Si亡的边缘，剧痛感由现实的那一边涌向这里的身T，意识想要惊醒回到现实，而威廉一次次强压住这样的本能，因为他知道一旦回去，就再也无法回来了。

    「如果……如果你能在这场支配战争胜出，希望你能顺带的，完成我的愿望。」

    终於诉说出了内心淤积已久的话，威廉挤出仅剩的力气，最後一次努力地睁开眼睛。

    「为什麽……要为了过去的事做到这种地步？我，不是沉浸在过去的人啊。」

    「你确实没有沉浸在过去，但你……需要有人给你现在和未来啊……」

    威廉苦笑着、颤抖的手指凭空cH0U出了一根烟，他用那迟缓的动作将烟送到了嘴边。当他想要像往常那样以响指为令燃起火苗时，手指已经使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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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查尔特颤抖着手，将食指与拇指相叠，经摩擦发出响声。

    「啪——」

    威廉嘴边的烟卷应声点燃，他闭上眼睛，深x1了一口点燃的烟，似乎很满足的笑了。

    火苗摇摇曳曳，仿佛经风一吹就会熄灭。

    那窜火苗在他失去血sE的瞳孔中，照应出了一面古钟。

    瞳孔中一抹红sE的光焰窜出，向着远方逝去，笔直S入查尔特的双瞳。

    一时间，超乎以往的信息量涌入查尔特的脑海，就好像这世上任何事物都能轻而易举观测到。

    查尔特凭着这份难以置信的观测力，看见一根烟掉在了地板上。

    「好想，见到她啊……」

    威廉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攥紧，仿佛握住了那抹不可及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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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的身影逐渐化作蓝sE的晶屑消散。

    这是……父亲的绝对观测。

    查尔特禁不住忽然膨胀的资讯，退後一步捂住了脑袋，同时他又想抱紧将要消失的父亲，向父亲的方向伸出了手。眼眶cH0U痛，泪水止不住涌出。而周围的一切又过於清晰，太多他不想知道的细节也涌入脑海，仿佛会与世间的一切融为一T的感知令他胃部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他咬紧牙关仰起脑袋，看见了父亲的身边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mama？」

    查尔特望着那道身影有些出神，愣了数秒以後，他才意识到站在那的人是父亲的造梦者墨染。

    她蹲下身子，为他轻轻地戴上儿时那只熊玩偶的头套，脸上露出些许俏皮的笑意。仿佛注意到了查尔特的视线，她朝查尔特挥了挥手，就与父亲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眼前。

    远处时钟上的数位。无声无息地熄灭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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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威廉没有看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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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x1逐渐平缓的左熙佰望着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语道：

    「这小子的支配能力，原来并非是让别人的支配能力失效。只是因为不愿意承认父亲的支配能力，所以连同自己的支配能力也一同否认了啊。」

    为什麽与你相关的人，都会不知不觉的染上你的颜sE呢，白土芽衣？

    不可能是巧合。这世上哪有这麽多的巧合。

    所以威廉与查尔特都拥有绝对观测，全是因为你吧？

    左熙佰的视线朦胧的掩上了一层水雾。他刚才试过召出世界门，也想趁Si之前回到广场，回到曾与白土芽衣交战的地方，但他却发现世界门怎麽都不愿听他使唤出现在眼前。

    哦。二号时钟的那帮支配者还是找到了我梦境的位置吧？

    到最後，我也沦为了被盗梦的物件啊。

    就快没有力气了。

    有一件事，他因为不想打断威廉和查尔特的对话，所以到最後也没来得及和威廉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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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和他的孩子说清楚吧。

    「呐。最终我只听见了枪声，却没有开枪的记忆。」

    「你说什麽？」

    回应自己的并非是查尔特，而是站在他身边的林遇。

    左熙佰没有理睬林遇，却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我好像没能鼓足勇气，当时的我无论如何还是无法对白土芽衣扣动扳机。」

    「你什麽意思？」

    查尔特终於抬起了视线，左熙佰的呼x1有些急促，说话变得困难。

    「我一直在思考、为什麽自己最後会对白土芽衣开枪……直到不久之前我才找到答案。」

    左熙佰努力地吞咽了一声，听觉已经丧失，视觉上也只剩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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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手杀Si白土芽衣的人并不是我，也不是你的父亲。」

    那天与白土芽衣交战到最後，疲倦地倒下的时候。他看见了人群中有一个人带着奇怪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赤红sE的光焰，仿佛曾一瞬与自己相连结。

    左熙佰愈发无力，连声音都将化作虚无，但他知道继承了绝对观测的查尔特一定会听见。

    「请你，小心你身边的人。」

    不顾查尔特能否明白自己的意思，左熙佰眯起眼睛，遥望荒星的对岸。

    视线有意与对岸的处刑官对接。已经没有了力气。不过没有关系，即使自己什麽也没说，处刑官也能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他们之间的羁绊、已经上升到了无声的默契的羁绊。

    摇曳的视野中，他看见自己的身躯逐渐化作蓝sE的晶屑，往上空消散。

    那句他没有力气说出的话语，伴随着飞散的晶屑。飘入处刑官的思绪之中。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