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那_第十四章 十里柔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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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十里柔情 (第5/6页)

你们这破事,亲戚间早私下传开了,你还不知道吧?钟绍钤知道,他故意瞒着你。我本来不相信的,没想到你们这么下贱,在别人的酒席上,家里还有老人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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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话间杳试图出声打断,但凛还是一个劲说,最后她忍不住道,“住嘴,我不想听。”

    凛怔了怔,稍微缓和的神sE变成高高在上的可怜。她依然坚持不懈地想振聋发聩,“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维护?他在外面一年花几十万养情妇,这么多年,你又捞着什么?醒醒吧。他就是图你离不得他,养你就像养条狗,无论待你好坏,总归要认他。七夕的时候你跟他出去了,是吗?”

    话至此处,钤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远远出声道:“这些话都是从哪听来的?你对我的私生活很不满?”

    厚实的地毯吞噬了脚步声。杳装出从容的样子,心里却慌得要命,也没留意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见多少对话。

    意外的是,本来钤应该是凛最讨厌的人,她会先去攻击带有嘲讽的钟绍钤。但是没有,钤出现以后,气焰反而收敛起来,她也蔫蔫地喊他“小舅舅”。

    她以为骄傲的凛也不会将钤放在眼里,却低估男X长辈这一身份的威慑力。她感觉不到了,现在就是每天骑在钤的头上,物理或JiNg神的层面,都不会怎么样。

    结果凛的那些话真的只是背后说说。杳不禁有些失望,如果凛能跟他堂堂正正地对狙,她或许真的会心怀敬佩听她讲,不管是否认同。

    “不许欺负我家钟杳。”

    他径直走到杳面前,r0u了r0u她的脑袋,若无其事将人揽进怀间靠着。本来她下意识地有点抗拒,事情才被说破就这样做,不是自爆吗?但他暗用了劲,不让她躲。她妥协了。

    哪怕变成现在这样,在避忌旁人和破罐破摔之间,她依然最想相信他。能救她的也只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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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平静下来,凛已经不见踪影。他淡淡说道:“里面发生了点状况,去看看吗?”

    她不假思索以为是她们的事,又惊恐地缩了一下。

    “别怕,我是说,去看戏。”

    一边往回走,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外面是有些不好听的猜测,就因为mama刚病倒那会别的人都在,我们最晚过去。不过都是捕风捉影。”

    “嗯。”

    “很难忽视的话我带你走,离开这些是非之地。”

    “嗯。”

    但她坚定回握他的手,“你不过来我也能Ga0定她的。”

    他相信她能Ga0定,也想她少受点委屈。

    回到会场,适才过来纠缠钤的男亲戚喝高了,正在人群中央耍酒疯,絮絮叨叨地不停说话,还抓了一堆人当听众。但凡不听他的,他就怒目切齿,甚而在地上打着滚哭。闹了一会,几乎所有人都围在他旁边观看。

    男亲戚前言不搭后语地痛骂时事,从去年反对有害炼化项目的罢工,说到中国没有诺贝尔奖,好不容易得了个非科技方面的文学奖,作者还是靠的抹黑中国农村迎合外国佬。鲁迅先生的文学才是最好的文学,散漫、麻木的国民劣根X,该写的东西在他那时就早已写尽。

    神化鲁迅,将之抬到过高的位置,是流行的本地迷信之一,既是出于地域认同,也是因他文章里的怀疑主义,颇与噍杀轻急的民风暗合。类似的话杳从小就听。

    经典的本地迷信还有两个。一个是倘若当年蒋公不败,本地就会成为陪都,发展得b今日更好。另一个是秦始皇派徐福出海求长生药,从这边的港口出发抵达东瀛,带去本地的童男童nV三千人,所以本地人是东瀛人的祖先。

    男亲戚一GU脑将这些迷信说了个遍。

    钤听着无稽的话头都大了,偏偏男亲戚还嗓门很大,让人想无视都难。

    一开始就说看戏,闹剧的主角不就是他吗?钤让她看另一个方向。

    穿着洛丽塔裙的陌生nV人正跟程弈夫妇的两家人站在一块,开了个小会。每个人的面sE都不好看。维珍和她的母亲正安抚小孩,程弈又低着头不敢说话,若筠姑妈在中间主持秩序。

    周围太吵闹,现在已经听不清她们在聊什么。只得由钤从中解释,“之前程弈账户流水被查出问题,坦白说初入社会不懂事,跟着领导出去p了,事实是包养大学生,就今天找上门的nV人。老婆怀孕以后,他说说悔过了,依旧缠着人不放。对方不喜欢程弈,手段又玩不过,就变成现在这局面。”

    “一个人来?”杳问。

    “她说是从很远的地方考到这边来读书,程弈却仗着她无依无靠,威b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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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玩意,让他毁灭吧。”

    nV人听着若筠说完很长一段话,连连点头,又让程弈自己对这件事做一交代。虽然听不见说什么,凭她对若筠的了解,多半是各打五十大板。

    程弈犹犹豫豫地走出来,nV人却端起一杯橙汁对他的脸泼去,泼完扭头就走。

    维珍一直是初见时那般冷淡嫌恶的表情,事不关己般静静看戏,但到此时似也受不了了,暂且将小孩给母亲抱着,从后踢向他的膝窝,让他下跪,将整瓶酒倒浇在头顶。

    “离婚。”她掷地有声道,“你mama替你把钱还了,让我又忍你半年。这半年你让我明白什么?生孩子是我一个人做得来的事,你才是那个拖油瓶。”

    面对汇聚过来的目光,身为当事者母亲的若筠自是坍台。她拆了包新的Sh巾,弯身似想将儿子扶起,但最终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地将Sh巾丢过去。

    喝醉的男亲戚还没Ga0清楚状况,疑惑大家为什么不再看他表演,颠倒错乱地念着先前的话,搬了把椅子登上去,手掏着K裆似要公然遛鸟。穿洛丽塔的nV人正好从旁快步经过,男亲戚吓了一跳,又摇摇晃晃地跌下来。

    闹剧落下帷幕。

    钤毫无防备接起孟长宁的电话,孟长宁却说他的母亲病危,让她们赶紧过去。

    若筠也接到同样的电话,钟老爷子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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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遗梦

    阿娘过世就是一夜间的事。八点多脏器衰竭,十点前后亲人陆续来到医院,守到凌晨一点多,确认Si亡,阿娘没有像期待的那样再醒过来。

    场面静悄悄的,堪称肃穆,没人说闲话,只听见上下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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